秦晟瞪大双眼,霎时觉得指头都不痛了。
“告诉父亲!”秦晟满脑子都这个念头,撒丫子往秦悦院子跑,进去就砰砰敲门。
秦悦套上睡衣,困惑看着自己儿子,待他听完秦晟的哭诉,像受了当头一棒。
“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的。”
这想必是很多男人的噩梦,现在也轮到自己头上了。
秦悦不由得身子一摇晃,他担心秦忠承受不住,严肃扫视左右:“不许去告诉老太爷,二郎你随我去。”
秦晟鲤鱼打挺起身,目光炯炯:“是,父亲。”
他像个警犬,盯着秦洛杉就去了。
二人不到一刻便赶到西院。
怎知秦洛杉早已恭候多时了。
秦悦刚领着人到了西院。
秦洛杉就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奔出来,一头扎在秦悦胸膛。
“父亲,女儿不活了。”
她低头,长发散落,后脖颈的胎记清晰可见。
霎时秦悦任何呵斥的话哽在喉中,只是盯着那胎记出神。
还好。
秦晟如遭雷劈,怎么可能!
他方才明明看到秦洛杉脖颈没有胎记的。
“你脖颈的胎记还是没变,和你母亲的一模一样。”
秦悦喃喃,话里带了几分庆幸。
秦晟眼眸一厉:“骗子这一定是她画上去的。”
秦晟说着扯过秦洛杉,用手粗鲁蹭着那处,奈何半点也不褪色。
那片红色就像长在秦洛杉后脖颈上。
秦洛杉被他揉的嘤咛一声,泪光闪闪看着秦悦。
“父亲,哥哥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二郎!”秦悦呵斥住二儿子。
秦晟还算不死心,脑袋一转大叫:“有水,泡水她就现了原形!”
“二哥哥,你乱说什么,”秦洛杉大而清澈的眸子望向他,嘴角笑意几乎掩不住。
阖府上下都知道秦洛杉刚药浴过三个时辰,她的头发甚至还湿哒哒往下滴着水。
“好了,你莫要再闹。”秦悦确认了自己女儿是自己女儿,现在只想一味和稀泥,“都回去睡罢。”
“等等父亲,方才有贼人欲加害洛杉。”秦洛杉扫了眼密麻人群,讲出她方才药浴,却被人戳穿了窗户纸。
“洛杉,你莫要不懂事,深夜叫阖府上下与你一同胡闹。”
“有关女儿青白,父亲不查,莫不是心虚?”秦洛杉眼中仍是无辜,可眉梢微挑,“我明明看到了二哥哥手指伤了,几次三番偷看我沐浴的就是二哥哥。”
“父亲,二哥哥到底为何如此做。”
所有人目光投向秦晟。
他下意识将手指藏到身后,可藏不住血滴滴流下。
“难道是我冤枉了二哥哥?”秦洛杉喝道,“所有人举起双手!”
奴仆们下意识照做,一双双粗糙或细腻,黝黑或白净的手,都是完整的,毫无伤痕。
“二哥哥,可否也能让我看看?若是没有伤,洛杉听从二哥哥发落。”
秦晟说不出半句话,急得目眦欲裂。
特别是无数奴仆,不断将眼神投向自己,其中满是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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