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被人截胡了(1 / 1)

此言一出,徐韧下意识看向秦洛杉,只秦洛杉没什么反应,只收回眼,瞧着自己脚踝。

方才扭了下,难受得很。

孙乐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对杜恭孝本无意,可这下欠他个人情。

“算本郡主欠你一回。”她打哈哈道。

杜恭孝点头,见秦洛杉捂着胸口,难受至极模样,他心早就飞到秦洛杉身上。

这时白青从后门气喘吁吁进来,见孙乐乐看到白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嚷道:“危险还没解除,你怎么就能走呢!”

“你差点害死我。”

孙乐乐几乎想甩他一巴掌,奈何他是杜恭孝的人,毕竟只能气鼓鼓瞧他。

白青自知理亏,慌忙拱手:“我当时以为已经都解决了,就想赶紧禀报公子,是我失职,让郡主和三小姐受惊了。”

他捂着左臂,却仍能瞧见里面伤处可见骨,颇为瘆人。

孙乐乐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是我属下问题,我定会严罚,改日我亲自请郡主吃饭谢罪,”杜恭孝道,“白青,多带几个人送郡主回府,明日我会亲自登府致歉。”

好歹打发了孙乐乐。

杜恭孝迫不及待地朝秦洛杉走去时,却见门从人从外面猛地打开。

一只带着玉扳指的手自然地扶起蜷缩成一团的秦洛杉,甚至带着站不稳的她靠在自己怀里。

孙棣手搭在秦洛杉腰上,低头看着她,神色关切,只是没说话。

“哥?!”孙乐乐惊奇叫道,“你也是来救我的?”

孙棣神色闲散,无可不可应了声。

蜂蝶是自己的灰产,只有最高负责人才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今日来执行任务的恰好又是些最低级的女蜂,什么也不知道,险些将这小妮子捅了个透心凉。

不过刚才进门看到孙乐乐是活蹦乱跳,只是某人气息恹恹,像是随时命绝了。

孙棣将手搭在秦洛杉腕子上,眉头一锁——她体内气息紊乱,只怕要有性命之危。

“王爷?”秦洛杉咳了几声,实在没力气站着。

脚一滑就要跌倒,孙棣有力架住她,缓缓叫她靠在门边蹲下,低声看她凑近问道:“可有哪里难受?”

秦洛杉满头大汗,指着胸口,断断续续:“心肺,烧得好疼。”

说着她头一歪斜,正好盈满孙棣宽厚大掌,半边脸被松散鬓发盖着,看着柔顺至极。

孙棣眸子霎时盈上抹暗色。

杜恭孝看到孙棣与秦洛杉耳鬓厮磨,亲密异常,心仿佛被剜去一块,血淋淋的疼。

“公子,”白青担忧看他,“你脸上的伤……”

“无碍。”杜恭孝立掌,眼直勾勾盯着秦洛杉。

期待她能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哪怕只有一眼。

也足以叫他慰藉。

可秦洛杉从始至终都盯着孙棣,似乎将他视作最大的依靠那般,并没看自己一眼。

杜恭孝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一时站不稳趔趄几步。

孙乐乐见救命恩人脸色不好,犹豫下还是凑过去问:“你怎么了,看着脸色好差。”

孙乐乐的声音不算小,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杜恭孝身上。

孙棣起身笑道:“还多亏了恭孝救下我妹妹,这下叫我妹妹如何偿还呀。”

面对亲哥的调侃,孙乐乐气得脸涨红:“哥,你莫要瞎说。”

“看你眼睛都要黏人家身上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孙棣笑笑。

杜恭孝面对孙棣暗藏探究的眼神,只能扯出抹笑,拱手:“王爷过誉,令妹福大命大,纵使没有我,也定会化险为夷。”

孙棣只是笑笑:“死了就死了,我就当没养过这个妹妹。”

孙棣一向脾气古怪,孙乐乐闻言也是敢怒不敢言地翻了个白眼。

“既然是杜大人救得她,就劳烦你送她回家了。”孙棣懒洋洋道。

孙棣看秦洛杉,凑到她耳边:“你今日落得如此,可知是谁要杀你?”

“我的二姐,秦颖。”秦洛杉低声。

“你们把现场打扫一下。”孙棣对姗姗来迟的官府众人吩咐,“记得保留证据,追查这些人身份。”

他将秦洛杉担忧的说出,她心中松了口气。

奈何她怎会知道,蜂蝶是孙棣的灰产,只要孙棣不想,官府永远也别想查出什么有用的。

就听孙棣问:“是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保证安全,我会交秦颖认罪,绝不会叫你白受这罪。”

“我只是你回府后她会再下手,而且你毒气攻心,需要尽快医治。”

“多谢王爷。”孙棣考虑得很周到,秦洛杉也只有道谢的份。

孙棣在前面走,徐韧扶着秦洛杉跟着他。

眼见秦洛杉摇摇欲坠模样,杜恭孝再扼住不住内心悸动,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欲要扶起她。

哪知秦洛杉从旁光看了她一眼,咬了下粉白唇瓣,一声不吭闪开杜恭孝的手,踉跄着往前。

杜恭孝立在原地,一时失神,看着秦洛杉上了孙棣的马车。

而方才秦洛杉那耳语句还在他耳边:“杜公子,请自重。”

杜恭孝盯着孙棣的马车,眼底闪过浓厚杀意,叫他几乎与平时判若两人。

“公子?”白青这边扶了孙乐乐上马车,提醒道。

杜恭孝没有反应。

直到白青唤了好几次。

杜恭孝方如梦初醒转身:“走罢。”

待孙乐乐下车,白青便急不可耐问:“公子,如何了?七皇子如何说。”

方才白青进门就看到二人剑拔弩张,冯神武剑指杜恭孝,吼道:“你若非要我做乱臣贼子,不如今日先将你斩于剑下。”

白青吓得立刻就跪下了。

杜恭孝把玩着玉捻子,淡淡道:“神武说会仔细考虑的。”

“七皇子就是太过纯良。”白青感慨,却见杜恭孝眼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其中算计意味叫白青毛骨悚然。

“纯良?”他摇摇头,“权衡利弊罢了。”

他在等,等有机会的那一刻,就会像暴起的野狼,一口咬断敌人的喉咙。

杜恭孝思衬着:“庆王不会容我,这门婚事只是在试探我的态度,他在为太子铺路。”

自己必须避其锋芒,一旦发现自己有贰心。

庆王不会容自己。

“白青,你安排暗楼几个人,盯着庆王,看看他将洛杉送到哪里。”

“是。”白青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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