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会见黄福禄(1 / 1)

秦洛杉却不知道,轻歌眼瞧着她走后,立刻去解开衣服,里面赫然是一副束腹带。

轻歌失去强装的体面,趔趄着解开,手扒在门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

方才她接待的几位客人,都是她用别的办法将他们纾解。

秦洛杉猜的不错,她的确已经怀了江睿的孩子!

江睿承诺,他会将秦颖娶过门,然后她轻歌生下的孩子会是江家的嫡长子。

到时候她轻歌想进江家的门,做妾甚至是平妻,还不都是轻轻松松。

江睿和秦洛杉,许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她愿意相信江睿。

“江睿啊江睿,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自己跨越阶级,就看这一招了。

秦洛杉出门后,瞧了眼天色,心越发沉下来。

今天距离演武场那次会面,足足过去了二十九天,宫中还是没传来消息。

难道自己终究是做了一场无用功?

秦洛杉回府拿东西时,恰好瞧见祖父秦忠的学生苏亮进门。

他显得意气风发,腰杆笔直,全然看不出来是经历过丧亲之痛的模样。

“苏大人?”秦洛杉喃喃,苏亮在和秦忠说着什么朝廷局势,话语间竟然提到了杜恭孝。

秦洛杉悄悄躲在柱子后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庆王孙棣手下的驻关将领陈淼分析形势错误,导致边镇丢失,三百余人伤,陛下对他颇有不满。

然后杜恭孝对他进行了弹劾,直接列举陈森管理不利,军队军纪涣散之罪名,还有受贿等三罪名。

苏亮摸着胡子:“杜家这二子,的确有文采,短短几百,字字珠玑,还含沙射影了庆王御下不严,与陈森有同流合污之嫌,这下庆王也不好说什么了,陈森也是愚笨,非要和杜二争辩,被人怼得哑口无言,直接被罢免了官职。”

“杜二平素都很低调,今天此举是为何咬起了一个和自己无怨无仇的将领?”

苏亮疑惑。

秦忠:“陈森下台,朝中可以领兵的只有齐王和庆王殿下,此举大抵是齐王想要收回部分兵权罢,不想叫庆王独占。”

“而陛下竟然同意了,将陈森逐出了朝廷,眼下陈森被罢官,老师,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信号?”

苏亮颇有深意瞧他。

“你的意思是陛下支持废掉太子,转立齐王,帮着齐王对付太子?”秦忠摇摇头,“你想得太远,只是罢免一个将领看不出什么的。”

“掌心掌背都是肉,陛下摇摆不定了很久了,今天下朝,齐王殿下约我三天后在函碧山庄见,到时再议。”

苏亮点头:“只是苦了杜家那小子,杜方言原本就为人古板,这下能饶过他?”

“老师,你说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苏亮突然问,“就是杜方言的孩子和戚……”

秦洛杉听到要紧部分,不由得怀着激动的心上前一步,竹叶打在水缸上不自在摇曳,发出沙沙声响。

秦忠眼尖睨到,厉声:“谁在哪!”

秦洛杉讪讪走出来,硬着头皮对着苏亮行礼:“参见祖父,参见苏大人。”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没想到秦忠全然不复前些日子的和蔼,横眉怒瞪,“感偷听大人说话,自己去屋子里抄写一遍女德!”

秦洛杉乖乖:“是,祖父”

苏亮也不复往日的有礼,极其严肃地盯着秦洛杉。

直到秦洛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苏亮才收回审视的目光:“老师,是我多嘴,你也太纵容这洛杉了些。”

秦忠只是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秦洛杉边走边揣测着苏亮没有说完的话,杜方言的孩子和戚镇?

这二者会有什么关系。

想着,天边漫起紫色云霞,树影变得影绰,昭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

这是约定三十天的最后一天。

黄福禄怎么可能真的出来见自己呢?

秦洛杉都想笑自己的天真和异想天开。

她决心在风月楼再睡一夜,也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谁想到刚到梅兰包厢外,就看到一直自己包了一个月的梅兰包厢外面挂了牌,这是有人的标志!

秦洛杉的心狂跳起来,手心都沁出汗来。

难道黄福禄真的来了?

“来人,”她冷静下,叫来小二,“待会这个包厢不允许任何人进。”

她赏给小厮一吊钱,小厮喜滋滋答应了。

“好嘞,您瞧好吧,一个苍蝇我也不叫它飞进去,一个蚊子也不叫它打炫。”

秦洛杉面上没有表情,伸手轻轻扣了下门,接着又扣了两下。

没有声音。

里面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她在门外站了一刻,脑子里闪过纷纭想法,决心还是推门进去看看。

推门是瞬间,没有机关陷阱,更想象中那种唇红齿白的太监,阴柔地瞧着她。

而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坐在桌边,手边是一杯氤氲的茶壶,杯子还是空的。

老人穿得很精细却不惹眼,身上那股儒家气质,叫他倒像是一个书香门第的老爷。

只是那眼神十分浑浊深邃,历经无数沧桑那般,像是一眼就能将秦洛杉看透。

想必这就是黄福禄了。

秦洛杉不动声色关上门,行了个礼,随后就静静瞧着他,没有说话。

她想等黄福禄先说话。

那老人看秦洛杉不动,奇怪地笑了下:“杀妄跟我说,秦三小姐是个顶顶机灵的,为何见我不说话。”

“是洛杉失礼,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您。”

眼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洛杉也不打算点破。

“我姓黄,你叫我什么都行。”

黄福禄指尖点了下茶杯,秦洛杉立刻移到桌边,恭谨地给他倒了杯茶。

随着茶香的氤氲,黄福禄的眉头展开了些。

“听说你抓了菀铃,都问出什么来了?”

黄福禄边喝茶边低声问,好像邻家老人在和她闲谈叙话。

可秦洛杉精神高度紧张,与这样的人交谈,说错一个字就是死。

沉思许久,她决定开始忽悠黄福禄:“菀铃只说了她是您的人,我一开始不信,直到杀妄大人来找到我,我才相信,干爷爷,我知道此事都已经要吓死了,哪里还会有别的想法?”

“撒谎。”黄福禄淡淡道。

秦洛杉鼻尖冒出细汗,急忙叫道:“但想叫您与齐王殿下会面,也是我的无奈保命之举,我知道惹了干爷爷您的人,洛杉罪该万死,就算有我祖父为我兜底,我也是将您得罪得透彻了。”

“再者,太子昏庸而庆王强势暴戾,杜方言杜大人又为人古板,说一不二,太子党那边,定不会像我们齐王殿下这般全然信任您。”

“您风浪半辈子,是有大智慧的,自然看人比我要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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