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喊道,“鱼公子,东西找到了!”
鱼城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封玄逆深吸一口气,浑身透着杀意,“都说了我只是路过,与我无关,还不滚下去!”
鱼城被骂的脖子一缩,站起了身,讪讪一笑,“抱歉!”
今天她家有两个伙计偷了东西,兵分两路逃跑,这东西已经卖出,若是找不到实在是没法跟客人交代,他确实是急了些。
封玄逆漆黑的瞳孔阴鸷地盯着他,若是在京都,他早就摘了他的脑袋,如今人生地不熟,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封玄逆冷冷地转身向后走。
鱼城看着那人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那背影,竟然像极了那个人。
“公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鱼城的手下跑了过来。
“没事!”鱼城收回了视线,接过他手中的青铜佩,“将叛徒带回去,好好的赏赐!”
手下的一听这个赏赐瞬间毛骨悚然,要知道他家鱼公子的狠毒手段,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他所说的赏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鱼城带着手下拖着两个血粼粼的人回到了鬼市。
突然一个黑色的小影子嗖地飞了出来,搂住了她的脖子,鱼城哭笑不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爹,爹!药伯伯要打死我!”小鱼崽可怜兮兮藏在鱼城的身后。
这时一个一身白衣浑身脏兮兮,头发乱麻七糟的老头,扛着个扫把跑了出来,“臭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啊!救命啊!”鱼崽见药伯伯追了过来,赶紧慌乱的逃窜。
一会踢翻了椅子,一会掀飞了桌子,弄的乌烟瘴气的。
鱼城无奈扶额,真不想管这烂摊子,就在他打算悄咪咪地退出去时,药伯一下子绊倒在椅子上,摔个大马趴,鱼崽站在桌子上,哈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哎呦喂,我这把老骨头,可要摔散架了!”
药伯一抬头看到正准备的逃走的鱼城,大喊一声,“鱼城你往哪里走,你还不管管你的儿子!”
鱼城脚步一僵,回头讪讪一笑,走了过来,“哈哈哈!药伯,发生什么事了!”
鱼城单手薅起了鱼崽的脖领子,将正要逃跑的鱼崽给抓了过来。
“你还说!”药伯扶着要被摔断的老腰,站了起来,气的脸红脖子粗,“我刚熬好的一大锅药汤子,被他给炸了!现在药房惨不忍睹,你生的好儿子啊,天天调皮捣蛋的,你也不管管!”
鱼城狠狠地磨了磨牙,瞪向鱼崽,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回事?”
鱼崽扁了扁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给要伯伯看看我的新发明!谁知道那些锅那么不抗造,一崩就碎!”
鱼城嘴角抽了抽,“你呀!”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调皮的儿子!
“抱歉!药老,孩子不是故意的,您老就别生气了!”鱼城硬着头皮说道。
“五百两的药啊!说炸就炸了。”药老的气的直磨牙,指着鱼城骂,“这孩子都是被你惯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惯着他吧!”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收拾他去!”鱼城生怕药伯在继续唠叨,赶紧薅着孩子的衣领子向外拖去。
进了屋,鱼城一把撤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抬手揪起了自己儿子的耳朵,“臭小子,你又闯祸了!”
“哎哎哎,娘,轻点,轻点!耳朵掉了,鱼崽就不好看了!”鱼崽撒娇地喊道。
俞思绵哭笑不得,松开了手,无奈地坐了下来,“你啊,明知道药伯伯爱药如命,你每次都去捣乱!”
鱼崽嘿嘿一笑,摸了一把脏兮兮的小脸,“我这不是无聊吗?整蛊那些小厮也没啥成就感,就这小老头敢揍我,我就喜欢看他发火的样子!”
俞思绵扶额,她真是无语了,鱼崽这性格大概是遗传了封玄逆的无法无天了吧,龙生龙,凤生凤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
“你真是跟你爹一个德行!”俞思绵嘟囔道。
“娘!你说什么?”鱼崽没听清。
“好啦,我说你脏死了,走洗澡去!”
俞思绵提着鱼崽去了浴室,将小家伙扔到了水中,便要去剥他的衣服,鱼崽赶紧捂住了裤子,“娘娘娘 ,这不能脱!”
俞思绵哭笑不得,“我是你娘,怎么还看不得了!”
鱼崽满脸通红,“你是我娘,你也是女子啊,你若是真是我爹还行!”
鱼崽这话瞬间让俞思绵的心狠狠地颤了下,她有些愧疚地垂下眸子。
由于她的自私,鱼崽连封玄逆的面都没见过,她总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格外的娇惯他,对他所有的行为都不加以约束,任由他野蛮生长。
所以也造就了他无法无天的脾气,而且是越来越像封玄逆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行,你大了,知道儿大避母了,那娘出去,你自己洗吧!”俞思绵转身,落寞地向外走去。
在外人面前,鱼崽叫她爹,没人的时候才会叫她娘 ,她来到鬼市便隐姓埋名,换了男装,给自己取名叫鱼城,对外生称,鱼崽和俞念是双胞胎,孩子娘亲难产去世。
这一晃五年过去了,孩子们都五岁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也不知永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像鱼崽这么调皮,二人是双胞胎,性格应该差不多,而且封玄逆那个性格,应该是比她更加娇惯孩子的,想想一家出了两个混世魔王,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
封玄逆进屋时,鱼崽还没睡觉,小小的身子扶在案上,安静地看书,哪怕是封玄逆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回头。
封玄逆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封永乐抬眸,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在等他,“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些总是好的!”
封玄逆无言以对,他最讨厌看书了,他儿子每次跟他说那么文绉绉的话,他都有点头疼。
“吃药了吗?”封玄逆又问,他儿子这寒毒,一天都不能断药。
“吃了!”
封永乐抬眸,无意瞥见了他脖子上的一丝血痕,突然瞪大了眼睛,小短腿一游荡,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父亲,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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