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禁足
福旺认认真真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王妃放心,奴才既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便是知道分寸的人,就是死,也绝不会透漏出去半个字。”
“事成之后,公公还会有意外之喜。”苏拂瞧着福旺惊喜的眼神,浅笑:“那就请公公打起精神,小心应对了。”
福旺从没觉得自己这样冷静理智过,出了门,脑子里就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等福旺走了,苏拂才软了身子软在了暖榻上。
“王妃……”琴穗担心的走过来,苏拂中毒,可是真的中了毒。
“不妨事,让我歇会儿吧。等迟些,接晚月回来了。”苏拂不是不能早些接晚月回来,但苦既然受了,此时将她接回来,这苦就白受了。
她要那些动她的人付出代价。
一个个,真的以为她的人这么好动么!
刘公公将消息带回给皇帝时,皇帝正在跟豫王对弈。
听完,皇帝撩起眼皮看了眼刘公公:“居然敢对宁王妃下毒,可见行宫的管事是个废物。”
刘公公见皇上居然这样淡定,明白这是在防着豫王,应下:“那奴才这就去寻管事的一一问话。”
“这些交给底下的人去做就是,你在边上伺候着。”皇帝依旧一副淡定的模样。
豫王了解自己的皇兄,却不动声色,跟皇帝下完了这盘棋,照例,他还是输三颗棋子。
“既然皇兄还有事,那臣弟就不打搅了。”“嗯。”皇上摆摆手。
豫王告退,刘公公给皇帝沏了茶来:“皇上,宁王妃之事……”
“你心里是不是有论断了?”皇帝睨他。
刘公公赶忙跪在地上:“奴才哪里有什么论断,奴才愚钝,您是知道的。”
“哼。”皇帝骂了句老狐狸,才冷着脸色,吩咐;“去把皇后叫来……”
刘公公起身要去,又被皇帝叫住:“罢了,那些狡辩之言,朕都听腻了,吩咐下去,让皇后沐浴斋戒,祭祀结束之前,不得出皇陵半步。另外,将朕的御医调去看顾宁王妃。”
“是。”
“行宫那边该打该罚的人,你去处置了。”皇帝又哼了声。
刘公公眉心一跳,皇上这是要打皇后娘娘的脸呐。不过也是,皇后娘娘这些时日,越发不像话了。
“这些事暂时不必告诉宁王,安心等他办完这件差事。”皇帝又说道,背后之人动苏拂,想也知道是为了让萧裴分心、
皇陵祭祖,兹事体大,又是决不可出事的。
不过想到这儿,皇帝的心思深了些:“宁王还是太过在意宁王妃了,这并非好事。”一个宁王妃,变成了他的肋骨,稍稍一动便伤筋动骨,这是一个英明的帝王,绝对允许的!
“皇上不是已经准备将林家小姐赐给王爷了吗?”
“何止一个林雪?”皇帝面色冷了些:“赵家那个侄女儿,朕也是看好的,谁知赵家那样不堪,还叫皇后给发现了。”
说着,皇帝又来了气:“让赵御史带着他弟弟和他侄女儿滚回京城去给朕看着御史台去。”刘公公一一应了。
从皇帝的宫殿出来,正好瞧见皇后端了羹汤来。
瞧着眼前这个端庄优雅又贤良温婉的皇后,刘公公心底暗暗摇头,直道女子复杂。
“娘娘。”刘公公行礼。
“皇上可是在休息?”皇后问。
刘公公正思索该怎么回答,里面又走出个小太监,见到皇后,朝她行了一礼,便当着皇后的面吩咐人:“皇上请容嫔娘娘过来陪伴。”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容嫔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还是本宫辛苦些,陪着皇上吧。”
那小太监微微一笑,得体又恭敬道:“皇上说,娘娘这段时日劳心劳力十分辛苦,还请在您的寝宫好生沐浴斋戒才是。”
皇后不解,刘公公正好上前传了皇帝的口谕。皇后面色发青,皇上这是要将她禁足?
“我要见皇上。”
“娘娘请回吧。”众人阻止。
不多久,容嫔就来了。
容嫔得了召见,气色都好上不少,她原本就比皇后年轻,此刻一大半,更是风韵犹存,比起眼角皱纹不少的皇后,不知光鲜年轻多少。
容嫔还故意朝皇后行礼:“呀,娘娘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吗?妹妹跟娘娘一起进去给皇上请安吧。”
皇后脸黑成一片:“你别得意。”
“妹妹怎么敢呢。”容嫔也无所谓了,反正她跟皇后梁子深了,是不论如何也解不开的了,倒不如现在这样舒坦。
皇后狠狠剜了一眼容嫔,继续跟那太监道:“你去传话,说本宫送完这碗亲手熬的羹汤就走。”小太监满面为难,容嫔体贴道:“娘娘何必为难下人,既然要传话,那妹妹去传吧,就劳烦皇后娘娘在这儿等候了,毕竟是亲手熬的汤呢,妹妹一定让皇上接进去。”说着,便笑着走了。
皇后气得两眼发晕,什么叫她一定让皇上接进去?
皇上与她是多年的夫妻情分,绝不会这点面子给她的,但现在倒好像全是因为容嫔的原因了。
皇后这碗汤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在门口气得气血翻涌,差点就晕了过去。
刘公公找了个机会去行宫,刚出来,就看到了坐在马车上朝这边儿看的豫王。
豫王似乎在等他。
刘公公不喜欢跟豫王打交道,但既然是在等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豫王殿下。”“公公可是要去行宫?正好,本王也要去,顺路,便一道过去吧。”豫王笑。、
刘公公扯起个笑,无奈的跟着豫王一道过去了。
一路上,豫王只问些有的没的,半点不问关键的信息,这让刘公公越发琢磨不定豫王的真实用途,直到临下马车的一刻,豫王走了一半,忽然回头问:“皇兄其实怀疑是我在背后挑唆皇后娘娘,对吧。”
刘公公的震惊一下子冒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想遮敛情绪,豫王已经淡笑着走了。
刘公公心底轻叹,豫王不愧是先帝最疼爱的幼子,这份心性,这份聪慧,若非当年他尚年幼,又主动退出皇位之争,如今自己伺候的主子到底是哪位,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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