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好像在哪见过
魏轻尘唇瓣也跟着浮现几许笑意,朝林雪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冷刀暗中盯着这一切,回去回了话。
萧裴正与众人把酒同饮,听得冷刀的回话,扫了底下的众人一眼:“继续盯着。”
“那咱们的计划……”
“不急。”
萧裴狭长的凤眸浅浅一转,睨着下首的燕西流,燕西流也恰好看过来,甚至略带挑衅的朝萧裴一笑。
萧裴抬手,冷刀便下去了。
燕西流问:“看样子太子殿下今天很忙,我就不打搅了。”
说罢,卓秀来替燕西流推轮椅。
萧裴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什么也没说,等到燕西流出去了,才有人道:“这位五殿下,太目中无人了。”
“就是,太子殿下都没发话呢。”
众人齐齐替萧裴生气,却发现萧裴只是目光漠然的继续坐着,半点看不出要发怒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也猜不透这位太子殿下心底到底是对这个双胞胎兄弟是个什么态度。
苏拂还在凉亭呢,就见萧裴朝这个方向来了。
一身黑色绣金色祥云纹锦袍,金冠束发,过来时身上都好像带着光。
苏拂矜持的起身来行了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萧裴瞥了她一眼:“太子妃今日很是知道规矩。”
“太子是君,臣妾是臣,自然要知道规矩……”
苏拂话还未说完,便觉手腕一紧,人已经被萧裴拉到了跟前,见他带着几分薄怒的盯着她:“我们是夫妻。”
什么君君臣臣,说的这样生分!
苏拂瞧着他,咯咯笑起来,悄悄在他手心掐了一下,萧裴的眼底的怒意这才消散,扫了眼周敏和冯筝。
二人连忙起身:“啊,我们想起还要去赏花呢,就不打搅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说着,二人行了礼捂着嘴笑着跑了。
苏拂也跟着笑,等人走远了,才问萧裴:“殿下忽然过来,可是有事?”
“今日宴会事不少。”萧裴牵着她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一边道。
“嗯。”苏拂知道他是指什么:“反正这样的事日后只会更多,今儿就当是演习了。”
萧裴深深看了她一眼:“拂儿不喜欢。”
他用的事肯定句。
苏拂眼帘垂了垂,察觉到他的紧绷,抬头笑看他:“总要适应的。”
萧裴心里涌上些难受。
他不希望,她只是在勉强适应。
“都会好的。”萧裴紧紧回握住她:“拂儿,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
“嗯。”
苏拂点点头,眼眶有些涩涩的。
走了一段,萧裴拉着她停了下来,苏拂这才发现这儿隔着一片竹林,竹林外有一道造型镂空用来爬藤的花墙,花墙外,是燕西流,和林雪。林雪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传说中的五皇子。
“林雪参见五皇子。”林雪行礼。
燕西流略略下垂的眼角扬起些,笑看她:“林小姐,我们在哪儿见过?”
林雪原本有些防备,听燕西流这么说,思绪停了下:“我们见过吗?”
她看着燕西流的脸,跟萧裴的很像,却又不同,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熟悉的人一眼就可分辨出来。
不过燕西流这么说过后,林雪还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禹州,林小姐有一次为了救人跟几个歹人在城外起了冲突。”燕西流笑。
林雪脑海里浮现出禹州的画面,那时候她也才十二三岁,她偷跑出来玩,结果遇到几个流氓地痞欺负人,便不管不顾冲了上去。谁知那几个流氓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她不敌,差点被几人掳走。
那时候,的确有一位路过的公子。
“那时候你的腿……”林雪还未说完,自觉失言,脸都红了:“五皇子,臣女不是故意。”
燕西流只是朝她笑笑:“几年不见,林小姐出落的越发出色了。”
林雪脸上更红,又觉得不对,她都是要嫁给太子的人了,以后也算五皇子的庶嫂。
林雪轻咳了声,打算离开,却是燕西流先说:“这儿人少,林小姐且离开吧,免得旁人瞧见,要传出什么话来。”
“啊。”
林雪愣了下,看到燕西流空濛深邃的目光,脸红到耳根,行了礼就走了。
花墙后,苏拂捏了捏萧裴的手指,他带她来看这,是什么意思?没等到萧裴的回答,就看到燕西流先回了头,跟她目光相接。
苏拂:“……”
“都看到了?”
燕西流毫不在意的说。
萧裴牵着苏拂出来,冷刀已经让人抬了凳子出来。
这一处刚好有一排垂杨柳,临湖而坐,倒别有一番意境。
“蓬莱的事,你想问什么,问吧。”萧裴拉着苏拂坐下。
苏拂看着燕西流微笑的脸,一下子明白过来,萧裴必是知道她对蓬莱的关注,说不定已经察觉到她打算独身前往蓬莱之事了,所以跟燕西流用什么做了交换,让燕西流开口。
是用林雪交换的吗?苏拂皱眉,她虽不满萧裴要迎娶林雪,但这是她跟萧裴之间的事,在林雪没生歹念之前,她做不到就这样去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没有什么想问的。”苏拂沉声。
萧裴察觉到她隐约的不满,摩挲了下她的手指:“不是林雪。”
苏拂眨眨眼:“殿下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萧裴薄唇抿起,想笑又忍住了,她自己都没发现,在他跟前,她的心思越来越露于表面。
这是代表她越来越信赖和依赖他了吧。
“问吧。”
“不问。”苏拂依旧拒绝了:“殿下不需要为此做出任何牺牲。”
“为何会觉得是牺牲?”燕西流微笑:“也许是互相利用呢,他给了我我想要的,同样的,我也给了他想要的。”苏拂看着燕西流,也觉得他十分熟悉,但她到底没问出‘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种像搭讪一样的话。
“五弟此言差矣。”苏拂开口,燕西流放在身前的手都僵了僵,深深看她:“你可以唤我西流。”
“怎可如此。”苏拂心底那股怪异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深,她看向燕西流:“五弟是头一次离开蓬莱吗?”
燕西流知道她想起什么了,诚实回答:“不是。”
“可去过淮北?”苏拂又问。
“去过。”燕西流隐隐有些期待,期望她能想起来。
但苏拂的问话却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来报,说后院宋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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