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璇与何苦成婚已经快三年了,终于有了孩子,她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可是现在她的心却有些凉。盼儿通报了何苦自己有喜的消息之后,何苦第一时间跑去太白宫祭祀,这点王玉璇是很满意的,因为这代表何苦对这事非常的重视。可是何苦来看自己的时候,王玉璇的心里便开始不舒服了,何苦一直心不在焉,只说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走了。
何苦离开的时间不长,可在回到王玉璇身边的时候,何苦的心不在焉更加明显了。何苦经常会走神,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心烦意乱,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王玉璇开始觉得委屈,然后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何苦不住的安慰着,却如同火上浇油,王玉璇看他这副样子便心里有火。
何苦两口子,一个孕中抑郁,一个晕中抑郁,全都是心浮气躁,奉宁殿里的何氏却开心到了歇斯底里。有些事是压在何氏心里二十年了,她的一生都在这事的阴影当中。她想过逃避,想找一个小山村躲起来,一辈子也不再出来,永远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可是她有一个不安分的儿子,一个要饭也没忘了问鼎天下的人,所以何氏又回到了尘世。而且随着何苦的做大,何氏距离原来的自己越来越近,甚至还有了朱由崧的册封,她永远也逃不掉了。
何氏很想念少年时的故人,可是她实在没办法去南*京再见上他们一见,有些人她是无法面对的。何氏一直很关心朱由崧,淮安时便是她逼着何苦去和朱由崧相认,但是这次南*京陷落,何氏明知何苦有意拖延不肯救援朱由崧,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何苦等人的战略分析,何氏深以为然,南*京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救援的结果只能是把朱由崧等人救到登州来。何氏宁远朱由崧去死,也不愿当年福王府里的种种被翻出来,那会让整个福王一系万劫不复。
何苦议定要去营救朱由崧,何氏很是高兴了几天,朱由崧若是能孤身来到登州,当真是再好没有了。可是何苦还没动身南下,一个该死的人却被何苦救了回来,朱由崧的嫡母邹太后到了。何氏很生气,她躲在奉宁殿里哭了好长时间,何苦这个逆子,该救的不去救,不该救的去被他第一个给救了回来。
“晴姐姐,你哭什么呀!你的儿子是信王,这信藩是你的天下,你不用再怕那个糟老婆子了。殿下把她救回来到好,咱们姐们儿报仇的时候到了!”高无忧和奉宁殿的掌事宫女琴音都是何氏的老相识,他们非但没有像何氏一样哭泣,反而个个眼冒精光。
何氏怕了邹太后好多年,甚至是恶梦里都全是邹太后的面容,即便她心计了得,可提起邹太后她便本能的害怕,本能的想要哭泣。经高无忧和琴音一提,何氏忽然想明白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怕了。何氏不再是那个王府里命如蝼蚁的侍妾,她是信藩的太妃,手握生杀大权的贵人。邹太后也不再是那个主宰一切的主母,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婆子而已。
邹太后已经不能再让何氏头顶香炉没日没夜的长跪不起,何氏却可以随意蹂躏这个带给了她无数恶梦的老太太。何氏曾让高无忧暗地里准备了一些人手,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被迫害的久了,手里不握点底牌,心里总是不踏实。今天是掀底牌的日子了,哪怕何苦会忌讳,母子之间会产生裂痕,何氏全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报复邹太后,何氏愿意把一切都拼进去。
想跳海以求解脱的邹太后被人捞了上来,然后进入信王府便给高无忧给接进了奉宁殿。邹太后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她身边伺候的人也一个不能留。高无忧亲自去了司礼监,十几个人中居然有七八个熟脸,他们都不认识高无忧了,但他们的脸高无忧却能记一辈子。侍卫们用内家手法,将这些人的喉管击碎,看着这些熟悉的人痛苦的在窒息中死去,恨了二十年的高无忧爽的浑身发抖,以至于忘了在李存义面前掩饰自己的武功。高无忧这武功练了二十年,带着仇恨练了二十年,今天他不用在隐藏自己的仇恨了。
“啊……啊……你这寡廉鲜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啊……”何苦听到的惨叫声全部来自奉宁殿里的邹太后,不过他听到了高亢的叫声,却没能听到间歇中的辱骂。
奉宁殿正殿里的陈设已经被清空,空荡的大殿正中只有一把厚重的实木椅子,邹太后便给牢牢的捆在这上面。她的头上顶着一个香炉,里面满是正在燃烧的香,只要邹太后稍有动作,热香灰便会掉在她的身上,烫的她本能的躲闪,然后更多的香灰便会跟着掉下来,直到整整一炉热香灰叩在她身上。这只是休息时的娱兴节目,只要香炉一掉下来,休息便结束了。琴音马上会拿着钢针扑上来,对着邹太后的手指甲缝、脚指甲缝、下体等神经密集区一顿猛扎,然后是人身上最痛的各处穴道,直到邹太后疼昏过去为止。
“奴婢何氏,参拜主母,主母万福金安!”何氏则好像中邪了一样,一边看着邹太后哀号,一边不断的给邹太后磕头。
“贱婢,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邹太后已经给折磨了一个半时辰,精神已经几乎崩溃,她早知道何氏不会轻饶了自己,但也没想到报复会如此的残忍。
“主母切勿动怒,奴婢所生的孽种手下有许多能人,他们发明出了一种东西可生雷电之能。信藩锦衣人和东厂多用此物审讯犯人,无论多么凶顽之徒,一经此刑无有不招,而且外表没有丝毫伤痕,还请主母也试试。”何氏笑的花枝乱颤,然后便拿出了当初李二部下在南*京对付秀才们用的电刑设备。
“你让我死,你让我死……”各种刑罚一般都是为了逼问问口供或者处罚用的,怎么说也有个尽头,邹太后去只是一遍一遍的被折磨,永远没有希望的终点。
“主母安静些!奴婢怎么能让您死呢!福八(朱由崧字)不在,我那孽种还等着您的懿旨监国呢!你不用担心,琴音的医术您是知道,殿外还有几个我派去我儿医学院进修回来的好手,您是绝不会出意外的。天长地久,咱们可得好好的玩下去。”何氏要千百倍的报复邹太后,何苦也需要邹太后,所以何氏是绝不会让邹太后出意外的。
“你儿需要我,我是太后,我是法统,你如此凌虐折磨我,你儿子是不会同意的!”琴音开始在邹太后的敏感处上设备,邹太后畏惧异常,只能搬出何苦救命。
“呵呵呵呵……朱家的种有千万般不好,但都很孝顺,王爷孝顺,福八孝顺,我那孽种也孝顺,就算我弄死你,我儿子也是我儿子!”何氏笑的非常得意,二十年了,她从未像今天这么畅快过。
“啊……啊……啊……”高无忧转动起了手摇发电机的手柄,邹太后马上惨嚎了起来。
邹太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一个锦衣侍卫进来通报了何苦刚刚过来的情况,何氏也没放在心上,到是玉璇怀孕的喜讯,让她非常的开心。
“主母果然是吉祥之人,你一到我儿媳便有喜了,我信藩源远流长啊!我儿子请我去吃饭,奴婢只能失陪一会了!”何氏对邹太后通报了这个好消息。
“琴音一会给主母多进些参汤和补药,这么累得补补身子的。我走之后,也不和主母玩这些杂七杂八的了,让主母多练练顶香炉吧!主母当年可是足足让我练了十七个月,不然我怎么有这么好的身体,哈哈哈哈!”何氏带着高无忧去找何苦夫妻吃饭了,她今天心情格外好,报仇果然是世上最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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