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王癞子在村里可是横着走的,谁见了都怕,还有赵春芳,自从被他成功娶回家,什么时候敢不听他的话?什么时候想过和离?
可自从碰上胡娟,他就跟走了霉运一样,去抢摊子和方子没抢到就罢了,还赔进去十文钱,挨了一顿打!
当年的事更是被戳穿,原本对他感恩戴德,还怕他的赵春芳,现在都恨得他要紧!
村里人更是见了他就冷嘲热讽,尤其是镇上几个喝酒的朋友,竟然敢当面嘲笑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就这点本事,还敢上门强抢方子,而赵春芳则跟胡娟学着拿黑棍打他,闹和离,原本他好好的日子如今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眼看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他怎么可能不报复胡娟?
他看向站在屋子门口,背光而来的赵春芳,黑漆漆的夜看不清她的神色,王癞子心里莫名的烦躁,继续道:“谁让她挑拨得你非要跟我和离?我毒死她,报复她,天王老子都不能说我错!”
说罢又觉得不解气,继续挑衅道“你以为你有根棍子就能把我怎么样了?”
“我告诉你,你能发现这一回,你发现不了第二回,就算发现第二回,你也防不住第三回,只要我王癞子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祸害胡娟,祸害到她死了为止!”
赵春芳看他这幅有恃无恐的无赖样子,嗤笑一声道:“王癞子,你是不是以为无论你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全天下都没人能治得了你?”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个男人,你就能随便祸害我们女人,还不怕报应?”
王癞子脸上一点羞愧的影子都没有,反而还极为认可的重重点头。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男人就是比女人强,男人是家里天,是女人的主子,女人就该伺候男人,伺候丈夫,这是天下的公理,若是女人惹他不快,就该被教训!
“赵春芳,你说你都被我娶回家了,乖乖在家伺候我就得了!”
“可你不安生,你要出去干活计,你男人我呢,还好心放你出去干活计,可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敢想啥子和离?”
王癞子越说越来气:“当初的事是我干的又咋样?”
“我不是还是娶了你吗?”
“怎么着都算扯平了,可你还来劲了,仗着胡娟给你的黑棍子,敢跟我叫板!”
村里的夜原本很寂静,但被王癞子的咒骂声打破了,远远传出不知几户人家,引得满村的鸡犬乱吠。
赵春芳看着不知悔改,不停咒骂的男人。
内心竟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一种痛快,果然,亲手杀一只畜生,和一个知道错了的人,还是前者更舒爽,更利落!
王癞子还在跳脚辱骂:“你个死娘们,也不知道清高些什么?”
“当年我去你家提亲,你同意不就得了,结果你才在那挑三拣四了,老子什么时候被人挑过理?若不是你不愿意嫁,我至于干那事,被村里人指点十来年吗?”
“你现在还敢来埋怨老子?老子不怨你就不错了!”
见王麻子骂声愈发难听,不知那户人家响亮的“呸”了一声,砰的重重关上房门。
“他奶奶的,哪个王八蛋呸老子,给老子出来!!”王麻子一听,顿时来劲儿了,朝着屋外叫嚷,恶狠狠撂下狠话。
左邻右舍被吵的睡不着的人家暗自摇了摇头。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干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还怨上春芳婶了?
王癞子这种畜生东西,老天合该降个雷劈死他才好!
赵婶子就该闹和离,当年被他害得过了十年苦日子,如今有了新奔头,就要赶快甩开这等子王八蛋……
听了王癞子将近一刻钟的辱骂,赵春芳终于动了。
她看向眼前一身脏污,酒气冲天的酒鬼,脸色阴沉。
开到极限的电棍狠狠敲在王癞子的额头上,王癞子身体一麻,整个人瘫软在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赵春芳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手里的棍子,狠狠砸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不断的电流把王癞子电得浑身焦黑,口吐白沫,头发都卷曲了很多,甚至有些意识模糊。
夜还长,报复才刚开始,赵春芳怎么会让他就这样晕过去?
感觉王癞子快受不住了,赵春芳连忙拿水兑开老鼠药,把握了一个会让人疼痛,但不会立刻死去的量,给王癞子灌了进去。
钻心的痛从胃部传来,王癞子濒临昏迷时,觉得自己身体是麻的,肚子又烫又痛,接着他又就被活生生疼清醒了。
翻来覆去两三次,他终于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用气音哭求:“媳妇儿……别打了……我错了……求你……救命……救……”
然而赵春芳并没有搭理他,依旧有条不紊的打晕,疼醒,再打晕,再疼醒……
当年在草地里,她也这样求过王癞子,但他是怎么做的?
他并没有放过她,所以如今她也不会放过他。
夜还长呢,她的报复不会结束。
胡娟在家里等到半夜不见人影。
终于坐不住出来寻找,河边,井边,甚至村口的大槐树她都去看了,各种可能自尽的地方她都逛了一圈。
最后确定,赵春芳确实像她想的一样,不会自尽。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赵春芳这么长时间,都在报复王癞子。
胡娟瞬间不急了,悠哉哉走到了王癞子家附近,隐约听到王癞子呼救的呻吟,她装作没听见一样,在屋门口找了个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打算等赵春芳打爽了出来。
直到觉得太阳都快出来了。
屋里才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胡娟皱起眉头,心里一沉。
那声音不对,她听了一晚上动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屋里究竟什么情况?
她通宵的大脑困顿的反应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蹭地站起身,跑进了院子。
赵春芳究竟把王癞子怎么了?
她急匆匆推开门,院门和大门都没有锁。
待看清眼前景象的一瞬间,胡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血……
满地的血……
王癞子正浑身漆黑,口吐白沫,眼睛瞪得极大,惊恐,愤怒,痛恨的看着赵春芳的手。
而那手上竟拎着新鲜割下来的整个……
男性生殖器!
赵春芳居然把王癞子给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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