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心里也在打鼓。
这种事一旦被发现,他很难保证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可是他又必须要和恭定侯府攀上关系。
这两年科考越来越难,前三甲再也没有出过寒门子弟,尤其是状元,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何来普通百姓。
白若初对自己的才华十分有自信,他读了十几年书,在饭都不能自己吃的时候便学会背书,他生来就是为了考取功名。
这么多年的付出,且看今朝,他也该给自己想想办法了。
所以今天这个事情,白若初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别无他法。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不敢开门。
屋子里有谁,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
芳净站在旁边,她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又看向白若初。
她很是看不起眼前这个男子,明明就是想软饭硬吃,偏要装出假清高的模样来。
于是芳净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芳净道:“已经嘱咐过你怎么办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到时候夫人会过来,你且自己注意些。”
白若初应了一声,芳净又说:“不管怎么样里面的都是我们家大姑娘,你且注意分寸。”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若初很想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多在乎空烟。
芳净转身走后,白若初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推开门走进去。
如今还是白日,屋子里不算昏暗,他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手心濡湿,心跳加速。
在走到偏屋的时候,白若初抬头往里看,这一看,他险些吓破了胆。
那张大床之上,空烟正缩在当今誉国公府小公爷的怀里沉沉睡着,侧颜恬静。
周泠则是把下巴抵在空烟的头上,一只手慢悠悠地绕着空烟的长发玩着,整个人看起来懒散极了。
而白若初的到来似乎是打扰了周泠,他抬起头,眼眸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泠的面色称不上可怕,甚至十分平静,像是对于白若初的到来毫无惊讶。
他上下看了白若初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打量,随即皱了皱眉头。
“沈氏让你来,倒是一箭双雕了。”
白若初如今脑子都已经懵了,他整个人僵硬着,完全做不出来反应。
他并不知道周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和空烟这样举止亲密。
那两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夫妻。
白若初的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衫。
他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只见他一下子跪到地上,几乎是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小公爷,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周泠似是轻笑一声,他又问:“那你和我解释一下,阿烟身子不适在这里休息,你一个外男进到这屋子里是想做什么。”
白若初瞬间哑然,他张口想辩解,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竟然都说不出来。
周泠十分好心地说:“我来帮你解释,你其实是想去找周修媛的,只不过是不了解恭定侯府,所以走错了,是这样吗?”
白若初想摇头说不是,可是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周泠眼里的警告,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周泠便笑着说:“无妨,待会儿周修媛自然会来找你。白公子,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周修媛,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道理,你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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