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尹那一脸吃瓜的表情,让魏辽沉了眉眼。
瓮声的一声冷笑:“大人对妖女的判断,是来自于顾飒长的太好看了吧?”
“难道魏捕头不觉得她好看吗?”
“……”
“你瞧瞧你,一张和尚脸,”丁府尹扫了兴致,不高兴的吧唧嘴:“只要和你提女人,你就这死出,要不是我……”
“砰砰砰”
府衙门口的鸣冤鼓骤然敲的震天响。
丁府尹不悦道:“来活了!呵,听这鼓声,中气十足,哪像是有冤屈的?来人!”
门外的衙役举着一封讼书,快步跑来跪下。
“禀大人,军侯府的大管家姜起呈讼书一封,自称代替主母控诉冤屈。”
丁府尹:“……你说谁?”
魏辽:“哪个主母?”
师爷:“冤屈?”
三个人一脸怪异的对视一眼。
魏辽若有所思:“他说的主母,不会就是顾飒吧?”
师爷倒吸气:“难道那位小夫人因为小侯爷的事情……来鸣冤?”
丁府尹抽了抽嘴角:“你可闭嘴吧!抓走小侯爷的是皇上!那是御林军和宣旨公公本官亲自带走的,她就是告到天上,那也不归我管!”
魏辽:“那她告的是什么?”
三个人突然再次沉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讼书。
师爷迅速打开讼书,瞥了眼,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几个刁奴毁了君家祠堂,顾飒杀了那几个刁奴,让人把证据和尸体送来而已。”
“就这还好呢?”丁府尹白了他一眼:“你也做了几十年的师爷了,这军侯府的祠堂有多少分量你不知道吗?”
魏辽提醒道:“大人更应该担心的是顾飒的诡谋,按理来说,她可以压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此时却大张旗鼓的送来府衙,是何居心?”
“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居心?”丁府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顾飒。
上次金画眉那个事情,差点把他后半辈子的前程给搭进去。
他是一点也不想插手这个案子。
“这样,魏捕头,你先接手,看看这事怎么办,只要不惹那个瘟神,差不多的条件本官都准,准了……”
他衣袖一甩,借口头疼,将大堂交给了魏辽和师爷,跑去后堂躲清闲了。
魏辽起身:“这样,师爷你先接讼书,我去见见那位小夫人,看她究竟意欲何为!”
师爷:……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哈!
你们俩都走了,就我一人看尸体是吧?
——
魏辽前脚刚踏进军侯府的大门,锦络就从迎上来。
“魏捕头,请吧,我们小姐恭候多时了。”
花药居的白芍药花架下,架了个小泥巴炉,顾飒一袭淡雅青衣,洗手泡茶。
“不知道魏捕头的口味,就随便泡了杯老君眉,请。”
魏辽撩衣坐下:“小夫人好心性,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从军侯府拉到府衙,鲜血滴了一路,满城都是血腥气啊!”
“事情不闹大了,别人怎么会知道军侯府是我在当家呢?”顾飒笑眸嫣魅:“毕竟,我是拿了和离书,赶出军侯府的弃妇!”
魏辽端着茶盏,玩味道:“恕我冒昧,小夫人心思极深,不是我能揣测到的,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直说,小夫人搞那么大的动静,究竟想做什么?”
“魏捕头想升官发财吗?”顾飒突然问道。
“……小夫人这是何意?”
“世人都知道,皇上在找藏宝图!”
魏辽倒吸一口气,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你的意思是?”
顾飒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一块藏宝图的碎片放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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