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这就是梦,乱七八糟的梦啊……”
可即便是梦,也让黄木海觉得惊悚。
小夫人明明就是个女子,可她的声音却和左春敬一模一样。
这怪异的一幕即便是在梦里也显得惊悚无比。
顾飒缓缓走出黑暗,轻轻的解开衣领,摘下一个黑色的拇指大小的黑匣子。
这是变声器!
她早些时候收录了左春敬的声音,再利用他的声音重新编辑,演了今晚上的这场戏。
“老先生,既然是在梦里,那咱们就好好的聊一聊吧,”顾飒恢复了之前的声音,幽幽的走到黄木海面前:“除了你和左先生,还有谁知道的小侯爷的身世?”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刚才说,小侯爷出生的时候,你们都在……为什么他出生的时候,你们会在?”
“小夫人,有些事情,即便在梦中,我也不能说!”黄木海甚是无奈的一声低叹:“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你来了,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然,晚上就遇到你了,罢了,我还是快些醒来吧……”
他突然抓起拐杖,冲着自己的头狠狠敲了下去。
顾飒眼疾手快,连忙拦下:“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快些醒来了!”黄木海拼尽全力的要推开她:“谁知道我在梦里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顾飒被他搞的哭笑不得。
见他还是执拗的要敲醒自己,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一根银针刺进腋下,将他给扎睡了。
黄翠果一直守在门口,见顾飒出来,急忙问道:“我爷爷呢?”
“放心,他没事,”顾飒另外有给了她几片药:“他以为自己今晚上是做了一场梦,记住,他若是醒了,你绝对不要提起我来过的蛛丝马迹,免得他生疑。”
黄翠果连连点头,见她要走,急忙又问道:“那,左先生呢?”
“我的姐姐,这事情得一件一件的办,放心,我答应了你要救他,就一定会救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左春敬也不是那么好救的。
等她再回到温客居时,已是深夜。
她刚进入房间,就听到屋顶上有人走动。
仔细听了下,脚步声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停留,而是继续走了下去,也就没在意。
反正这里的江湖人士也多,许是人家有事借路而已,没必要多管闲事。
她和衣而睡,天亮后才重新洗漱,更衣,吃了点东西后,带上桑娅和蛮瑟,径直来到庆兰府。
执勤的衙役三五成群的围在门口聊天,有两个还在地上画了个棋盘,一边下一边嚷嚷着对骂。
蛮瑟递上帖子:“我家小姐请见何府尹。”
“府尹大人不在,”下棋衙役头都没抬:“你们不知道吗?府尹大人家中遭了噩耗,何小姐去世了,府尹大人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在家里养病呢。”
蛮瑟回头看了眼顾飒,问道:“那就麻烦小哥去后衙通传一声,就说军侯府的小夫人请见。”
几个衙役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才看向顾飒。
“小夫人?寒汀城的?”
“是!麻烦了。”
“不麻烦,不敢,不敢麻烦,您请,请稍候,小的马上就去……”
衙役不敢怠慢,急忙哼哧的去传话。
不多会,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快步出来,躬身行礼。
“早就听说小夫人来了庆兰府,奈何大人卧床不起,实在是没精力恭迎小夫人。”
“客气了,先生怎么称呼?”
“逼人姓陈,小夫人叫我陈师爷就好。”
陈师爷迎着顾飒,带她去了后衙。
路上,低声将何小姐被杀的事情说了下。
“大人就这一个独女,独女身亡,他思女心切,当时就病倒了……”
“凶手确定是左春敬吗?”
“自然是他,”陈师爷吃了一惊:“小夫人为何这样问?”
“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而且还是当场抓获,绝对证据确凿,小夫人……”陈师爷不愧是做师爷,察言观色绝对是一流。
顾飒从进来就对左春敬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又对他的罪名持怀疑的语气,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小夫人,恕鄙人冒昧,小夫人莫非和左春敬相识?”
“不认识,最多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哦,那就好,”陈师爷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小夫人此行前来,是要为左春敬脱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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