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4章(1 / 1)

欢颜:“..........”

难怪主人说虞娘子不通人事,原来是真的。

她竟然以为夫妻之间,就只是盖一张被子在一张床上纯睡觉?相互之间,拼的是睡姿?

中午时分,吴煦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腹内充饥。

吴煦在收起舆图,放入怀里,准备下帅辇,回头叮嘱林知皇道:“军中守备森严,你用过膳食后该方便就去方便,但不要乱走,小心刀剑无眼。”

林知皇不服气地撇嘴:“知道了。”

吴煦下了帅辇,不料又回身过来,站在了车门边掀起了车帘,往里看林知皇。

林知皇见吴煦走了,刚才放下娇蛮神色恢复如常,冷不丁见吴煦突然撩帘,顿时僵住。

吴煦眯眼:“干什么?吓了一跳的样子?”

林知皇怒瞪吴煦:“吴大将军才是要做什么?都下了车辇,怎么又突然撩帘?我可是女郎。”

林知皇做出一副女儿家要行私密事,却被人打断的羞恼模样。

吴煦想了想林知皇刚才,确实是将手放在胸口处准备拿什么的样子,不再细问,嗤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郎,与你大师兄相处时,怎么倒不记得这点?”

林知皇:“吴大将军与我大师兄能一样吗?”

吴煦:“都乃男子,怎么不一样?”

林知皇脸露嘲讽之色:“呵.....你一个总对弱女子出手的人,也配称男子?更不配与我大师兄相较。”

吴煦:“.........”

吴煦有事,懒得再与林知皇掰扯,不再与她嘴仗,沉声道:“你制炸雷需要哪些东西,速速弄一张清单出来,不要再拖延时间,本将军让人去备。”

吴煦说“不要再拖延时间”时,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带上军肃的压迫,林知皇在此眼神下偃旗息鼓,还不自觉的缩了缩肩,一副不情愿又没办法的模样,愤然点头。

吴煦见林知皇点头,气势微收,不悦道:“还有,你大师兄虽不通人事,但到底乃男子,你一个女郎,不要总任由你大师兄对你搂搂抱抱。”

吴煦临去前叮嘱了林知皇这么一句,才真正放下车帘离开。

这次马车帘被放下,过了好一会,林知皇才卸下脸上吴煦所熟知的神态,抬手轻敲了车厢壁两下。

候在帅辇旁的青雁军闻声,立即不动声色的向后传消息。

不多一会,有兵丁过来向林知皇送膳食。

守在帅辇外的吴煦亲兵接过食盒大致检查一番,又用银针将两道菜都扎了一下,确认银针没有变色,这才将食盒送进来给林知皇用。

林知皇在马车内的接过食盒,正常用膳,吃完其中一道菜后,在盘面上看到了用酱写的“东,溪边”三个字。

林知皇见字后,用净嘴的帕子将这几个字擦掉,而后起身,对守在外面的亲兵道了句要去方便,就径直往东面溪边走去。

林知皇这会虽做男装打扮,但却非是男子这事,吴煦的亲兵自然知晓。

这会见林知皇说要去方便,便由着她自己去。

那溪边又无他路,若想逃跑,只有水路一道可行。

但这条水域现在前后一里地都守着他们兵,就是想潜水逃都没法,除非林知皇能潜入水中,在一里长的水道中再也不冒头换气,不然别想逃走。

“林娘子,莫要太久,快去快回。”亲兵见林知皇走的快,喊住她嘱咐道。

林知皇以下颚高抬,头也不回,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做为回话。

林知皇走到东面溪边隐蔽处,做偏将打扮的花铃早就等在了这里。

“主公。”花铃迎上前,激动地低声轻唤,不住地上下打量林知皇,看到林知皇的断手,眸中盈泪。

“铃护主不利,还望主公责罚!”

林知皇抬手安抚地轻拍花铃的肩背:“气候无常,岂能怪悦音?这手乃小伤,本王此次是因祸得福了。”

“您的蛊毒当真解了?”花铃也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连声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林知皇点头:“遇见了道门正统嫡传弟子。他为本王解的蛊。”

林知皇大致将之前用引蛊香解蛊会产生的后果,讲与了花铃知晓。

花铃听后,先是咬牙怒骂清平道果然阴毒,而后庆幸林知皇果然乃洪福齐天之人,当时没有解蛊成功,还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遇见了正统道门弟子。

“齐冠首逃了?”

花铃愕然:“主公怎知此事?”

林知皇:“齐冠首的道门师父专门追过来救他的,所以他师兄虞沟生才会在那附近,本王也才能遇见他。”

花铃:“原来如此。”

“吴煦被扣押在东涌郡的亲兵可有安插我们的人手?”

花铃点头:“当时属下就安排了。”

“很好。聪渊收到本王的去信后,会放行扣押在东涌郡边境的吴煦军队的。”林知皇挑唇轻笑:“等那批军队追上来,将有大用。”

“您真要暗掌这支军去攻茲州兰海郡?”花铃忧心道。

林知皇点头,将这两日趁吴煦不在身边时写好的信递给花铃:“将这封信用信鸽传回给随参军。”

“诺!”花铃抱拳领命。

“你在这军中,平时可与几名将领弄好关系,筛选出嘴严的几名将领,这支军队初战后,本王会持掌兵符去密见他们。”

“诺!”

林知皇有命,花铃垂首领命,无忧不从。

半刻钟后,林知皇从东面溪边回返,守在帅辇外的亲兵松了口气,给她掀开帘子,恭敬地请进。

库州州城,权王府。

大书房正堂。

一身玄青色官袍的温南方坐于书房主位,正在批阅今日各地送来的奏报。

杨熙筒坐于他左下方的位置,也正在翻看手下官员呈上来文书,突然,最近吃胖了好几圈的临坊先生疾步走了进来,打破了一室的翻纸声。

“温令君,不好了!”临坊先生进来就对坐于主位的温南方急声道。

温南方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报,墨眸缓抬,处变不惊地向下望去。

杨熙筒见自家师父这般无礼地疾跑进来,先一步起身搀扶住人,道:“师父,您老人家这个时辰不好好在学士院内讲学,跑这来胡......咳,跑这来作何?”

临坊先生横眼瞪了杨熙筒一下,转头继续对主位的温南方急声道:“温令君,今日跟在老夫身边的绿缚以及他手下所掌的暗卫都不见了。”

温南方眉目如画的容颜露出微惑之色:“绿缚?”

杨熙筒破声:“绿缚不见了!他为何不见了,他不等三师弟回返了!”

临坊先生急道:“温令君,还望你去信一封给泽奣,让着人看好了初澜,莫让他与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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