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送她回去,路过我们宿舍楼下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王姐,要不上我宿舍那里一会儿再走?”
她忽闪的大眼睛,笑了一下,脸腮两个酒窝:“哟,又想什么坏事了小伙子?”
我脸一红:“没有什么,呵呵,要是你不乐意,那咱改天。”
“行了,你回去吧,也别送我了,我一大堆衣服没洗,先这样了,下次我有时间再上去。晚安了小伙子。”她冲我一笑,走了。
路兰约了我到永恒餐厅,一段时间不见,她忙得都瘦了一圈。
我笑着,心里却有莫名其妙的一点疼,问她道:“怎么憔悴成那样?”
“忙。”她说,“没点菜吗?”
她拿过来了菜单,点了好几个海鲜,价格很贵,我看着她问道:“能吃完吗?那么贵,等下多浪费啊!”
“天天在食堂吃,腻了,好不容易出来外面,要吃好一点。”
“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问。
“都是让秘书打包到办公室。哪有时间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前面几次那样的对美食爱理不理,吃了两碗饭,喝了两杯酒。
“降耗工作进行得如何?”她问道。
我把部门的情况和她详细说了,她咬咬牙,说:“又是什么什么总的亲戚的儿子的什么家里的那条狗之类的关系网,真有够讨厌。”
“那我该怎么办?”我有些迷惑。
路兰想了想,说:“你好好研究透彻,把降耗的方案详详细细一个细节都不落下的写给我,记住不要给别人看。你们物控部穆部长当然知道我要你写一份降耗工作实施方案,你干脆写两份,一份用来忽悠他,一份给我,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料到你这一招,人家自然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去。等我看过后,真的要实施下去,你也别出声,默默的施行政策。”
路兰的想法不可谓不高明,可如果她要实施下来,就算是我糊弄过了穆部长,别的同事难道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吗?
路兰不愧是路兰,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这样吧,到时我让你实施时,你假装碍于同事们的面子和担心他们的报复,迟迟把这项降耗工作做不下去。接着我就直接撤了你,把你赶回车间去,然后我让其他人下去实施。”
“其他人是什么人?”我问。
“当然是比我职位高的下去整顿,我看他们谁敢反。”
“我又去车间累死累活干原来那个事?最起码你安排我一个正常普通工人干的比如生产线的检查。”
她打断了我的话:“什么叫降你职?不做得逼真点,谁相信?就这么定了,你还是要干那份苦差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给你安排另外的工作。”
我嘿嘿笑了笑,把心里打的小算盘和路兰说:“路总监,你看我在车间里都灰头土脸那么久了,是不是能把我安排上一些比较干净体面的工作啊?”
“你想去办公室?”
“路总监好厉害,看透人似的。”
“车间确实是比较脏,如果你在车间,我可以安排你一个主管那样高职位的工作。”
我大喜,又问:“如果去了办公室呢?”
如果去了办公室,让我干打杂的,那远不如在车间干主管痛快啊。
“办公室,我争取吧,争取让你进去后起码做个部门小领导。”
“谢谢路总监!”我喜滋滋感激道。
“别谢那么快,你先把降耗方案做好,到时如果我把你调到了车间干那份角落苦力,可你的方案实施下去却没有任何用处,降耗降不下去,你就天天蹲在那个角落做梦去当领导吧!”路兰威胁似的道。
“嘿嘿,你舍不得的。”
“这次我可不和你闹着玩,降耗方案你给了我,我动用那么大那么多的关系人力物力下去,却达不到要求,这个黑锅难道让我背吗?我肯定找替死鬼。”
我不寒而栗:“别这样嘛,路总监,那我不写方案行不行啊。”
“行,那你去物控部还有什么用呢?干脆回到那角落继续干了吧!”
“好吧好吧,我一定会把方案做好的。”
也就是从这次和路兰的谈话之后,我再也不去考虑弄出来的方案会伤害到谁,一心投入了降耗方案的制作中。
抽了个时间给家里打了钱,然后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才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和父母聊了一些,母亲说前几天父亲生了一场感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因为在山中,走了一天的山路去取药淋了雨,结果变重了,一直治了半个月才好。挂了电话后,感觉心里的压力更加的沉重,自己在心里发誓将家人带到城市里面来,现在离目标却仍是那样遥遥无期遥不可及。
家乡,总在你失意或者得意的时候浮现在你的眼前;爱情,总在你有意或无意的时候划过你的天空。
我把所有精力放在写方案上,忽略了所有,包括王琴琴。
男人跟女人就那样,你若是刻意去追求吧,她也刻意的闪躲着你,你若是不理她了吧,她又贴上来靠近你。
这一次,是她请了我吃饭,谈笑风生间她双眼的多情让我久违的xx点燃了,我却没有敢向上次一样大胆了,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你这些天写的方案呢?”王琴琴问我道。
“在宿舍啊。”
很自然的,两人去了我的宿舍。
她问我我这些天写的降耗方案能不能给她看,我写了两份方案,一份给路兰,一份用来蒙骗所有人的眼睛,拿那份假方案给了王琴琴看。她看过后笑着说:“这样子写,要求挺宽的,不会把他们给得罪。”
我点头说是啊,心里想着我要是让她见另外那份真实的,她不吓死才怪。那些降耗方案,对物控部两个管理人员王琴琴和穆部长的影响并不大,就是针对那群懒懒散散的员工们做的,若是真的能实施下去,那群家伙可惨了。
“好了,我该走了。”她站了起来。
我抓住了她白皙的手,她回头过来,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哎,又这样了你,我有男朋友。”
“我还有许多话想和你聊。”我看着她忽闪忽闪多情流溢的眼睛。
她想了想,然后掏出了手机,打过去跟她的舍友说出去市里看望一个朋友,晚上不回去了。
“那我睡哪?”她挂了电话后问我道。
我指了指床。
我打了地铺,王琴琴在床上睡,记得当初和森美也是这样。
两人继续东西南北的聊着,聊到了她不知道她该和她男朋友分或者不分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了。
就这么沉默了大约十分钟后,她问我:“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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