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秦时肯定不会相信,连巧慧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还是不说了。
“要是有问题,你住在医院也阻止不了,还是回家吧,住在这里姥姥得操多大的心。”
秦时考虑了好一阵子,还是决定回家了,确实住在医院不如在家方便。
秦时对莫青山表示感谢,让他和顾枫不用待在医院了,赶紧回学校。
顾枫轻轻迈步,靠近了秦时,两人的身影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交错,显得格外沉重。
他低声而诚恳地说:“秦时,我理解你的感受,顾晴,她确实还年轻,行事冲动,给你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请相信,我会找她好好谈谈,让她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负责任。
至于你,别让那些阴霾笼罩着你,别让恨意侵蚀了你本该拥有的幸福。”
秦时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疲惫也有释然。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很坚决,“让她明白,我并不是不能原谅,但前提是,她得学会尊重,尤其是对我家人的尊重。现在,我只想尽快把妻儿送回家,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
顾枫拍了拍战友的肩膀,“好,我知道了。”
回到家,秦时让姥姥去休息,媳妇孩子这么有他。
杨英红快奔七的人,精力确实不够,她又给巧慧把了一次脉,秦时紧张地要屏住呼吸了。
“没有问题,脉象很稳。”
两口子都松了一口气。
囡囡要更活泼一些,该玩还是玩,该吃还是吃,看不出受啥影响。
这反而让秦时更担心。
“晚上囡囡我带,你好好照顾巧慧就行。”
杨英红把囡囡带走了,秦时打了水给媳妇洗了脚,擦了手和脸,然后上床休息。
“哪里疼,一定要喊我。”
“知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姥姥都说没事。”
秦时没有说出口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姥姥说的话也不是金科玉律,总之小心没有错。
“你和顾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的脑袋都是懵的,我在沙发上看见了纱巾,寻思着就是那两个女同志的,追不上,就让你明天带到学校去。
我正在往钉子上挂,谁知道顾晴冲了过来,就把我撞倒了。”
秦时帮媳妇掖了掖被角,“不喜欢这个人,以后我不会让她来我们家,不会让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来。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他们要来的时候,我没有拦着。”
巧慧抬头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我估计今天以后,不会有人主动要求来了,你们都是战友,别把关系搞得那么糟,说实话,谁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呢?除了顾晴,其他人没错。”
巧慧不希望男人因为她得罪太多的人,一刀切要不得,哪一个人能独立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知道,我只是不让他们来,战友还是战友,不会变。”秦时头枕在脑袋上,忽然问道:“你觉得顾晴是不是故意?”
这也是困扰巧慧的问题。
“一条纱巾,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至于急吼吼的来抢吧?我又不是不给她。我们取东西的时候,都是从别人的手上取,照理说她不应该碰到我,可她偏偏碰到了,还撞倒了我。
你要说她故意吧,又觉得这个手段很拙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做出来的吗?”
秦时有自己的判断了。
“睡觉吧,别管了,还有我。”
……
回学校之前,秦时又反复询问了巧慧和囡囡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走了。
秦时还留下了学校传达室的电话,要是有紧急情况,去街道办打电话,比直接去学校找他要快一些。
巧慧一一答应了。
秦时走后,巧慧还是不放心,捏捏囡囡的胳膊,再揉揉她的小肚肚,每到一处都要问一遍。
“疼不疼?”
“布曾。”
“这儿疼不疼?”
“布曾。”
巧慧又怀疑囡囡大概分不清疼和别的感觉,大概率是随她,听她妈说,她小时候就是分不清冷和刮风,大夏天刮风也说成是冷。
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观察,囡囡要是疼的话,总会哭吧?
杨英红递给巧慧一杯水,“喝了,去床上躺着去,囡囡交给我。”
“姥姥,我觉得没事,挺好的。”
“我也觉得你不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两天还是卧床静养的好。”
巧慧把水喝完,杨英红又检查了她的手腕,开始消肿了,这是好兆头。
巧慧就乖乖去床上躺着了,她是母亲,母亲就是孩子避风港,她好孩子才会好。
“家里有个医生就是好,姥姥,有你在,我可放心了,就是你这么大年纪,还为我们小辈操劳,真心过意不去。”
杨英红宠溺地拍了拍巧慧的屁股,很轻很轻的,连亲妈都没这么宠溺过。
“我女儿没了,她的后人就是我的后人,你们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是没拿我当亲人吗?”
巧慧连连否认,“姥姥,没有的事,就是因为当亲人才心疼啊。”
这个回答,杨英红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秦时一到学校,宿舍的人就问起他妻女的情况。
“目前还好,还在观察。”
顾枫稍稍放了点心,其他的话,他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苍白无力了。
偏偏邵东阳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晴也不是故意的,昨晚你骂她,她都哭的不成样子了,谁也不想发生这件事,嫂子是孕妇,你们都看重,顾晴也是个小姑娘,她经历过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昨晚你的态度真扎心。”
顾枫阻止了邵东阳,“错了就是错了,别找那么多借口。”
秦时冷冷地看着邵东阳,“巧慧是我的妻子,囡囡是我的孩子,在我的心里并列第一。被伤害的是她们,我要是站在伤害者的立场上说话,我那是有病。”
顾枫把邵东阳拉了出去,“都走了,该上课了。”
走到外面,顾枫对邵东阳说:“现在最好的是闭嘴。”
邵东阳,“我就是有点心疼顾晴,她年纪还小,思想单纯,秦时等于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心疼媳妇可以理解,别人就是草吗?”
顾枫很严肃地说:“邵东阳,我觉得你的思路出了问题,你可以心疼顾晴,为什么秦时不能心疼他媳妇孩子?要论伤害,顾晴只不过哭了鼻子,另一方可是一个孕妇一个孩子三条命,究竟孰轻孰重?
别忘了,你刚从人家出来,人家一个孕妇可是辛苦下厨招待了我们,你变脸变的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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