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到底是自己的闺女,苏父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就给苏母打了个电话。
“你女儿不见了,我估计让那个孙婆子欺负走了。”
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苏母一听就急了,“谁跟你说的?”
“那个孙太阳。”
苏父恼火孙家,连女婿也一起恼了,人家明明叫孙向阳。
苏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在手中的话筒仿佛有千斤重,她声音颤抖着问:“你是说孙向阳?他怎么说?”
苏父叹了口气,将孙向阳的话重复了一遍,苏母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紧握着电话,声音都变了,“我这就去找她,无论如何,我要让她知道,这个家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说完,苏母挂断了电话,从单位请了假就直奔回家了,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
她的动作迅速又慌乱,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女儿深深的担忧和焦急。
……
这边,巧慧又去了小二层,问家园去换药不?
苏妍已经把家园脚上的纱布解了下来,脚面上油光光的。
“这是涂的药膏吗?”
“不是,是獾油,张师傅给的,他说这个好的快不留疤。”
巧慧以前在乡下,是听过这样的说法。
苏妍问:“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我没说,我就说没看见,娘俩都以为你回了娘家,我估计会给你父母打电话,这事瞒不住。”
苏妍想了想说:“你要是看见我父母了,就跟他们说一声,我很好,别的话不用多说,也别让他们来。”
“他们见不到你,怎么能放心呢?”
“我不想见他们,没脸见。”
巧慧还是劝道:“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父母,他们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不会,我是没脸见,当初为什么不听他们的呢?老话说的好,他们吃过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可我不相信。”
巧慧只能尊重她了。
家具已基本完成了,张师傅说再用两天收收尾,再花二十天给家具的亮油去去味,耽误不了这月底或者那月初搬家。
巧慧问木料够不够,够的话再做个茶几。
“够,够,你画下来,我再做个茶几。”
要加工钱的,张师傅何乐而不为?
有茶几就得配沙发,总不能配长椅吧?巧慧决定一步到位,有时间再去买套沙发。
一天的时间,忙忙碌碌就过去了,巧慧收拾东西回家。
坐同一辆车的都差不多是一个地方的人,一路上没怎么停,离部队不远,才陆续开始有下车的。
到了驻地,司机就说了,“刚才问我的那位女同志,XX部队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一个中年妇女手忙脚乱的跟在巧慧身后下车了。
中年妇女大概有五十岁上下,烫的短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穿着也比较好,衣料都是很高级的料子。
“同志,你也去部队吗?”
巧慧点点头,“是,我爱人在部队工作。”
中年妇女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你认识孙向阳吗?”
巧慧上下打量了中年妇女,这跟苏妍对母亲的描述差不多,难道是苏母?
“认识。”
“苏妍也应该认识吧?”
“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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