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玄天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驱散一群不速之客:“好了,戏看完了,你们可以退场了。我代表菲儿,感谢你们这场别开生面的‘表演’,慢走不送,别挡了我们的路。”
王大少心中暗骂,面上却维持着风度,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高人,贾鹏,你们的人可以撤了,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可是,大少……”两人面面相觑,满是不解与无奈。
这时,艳美仿佛看透了王大少的心思,她轻步上前,在高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高人立刻会意,连忙招呼手下撤离,只留下自己和贾鹏在远处暗中观察。
“你们还不走?”陈玄天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王大少迅速调整情绪,换上了一副关切备至的模样:“柳小姐受了惊吓,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得留下来多陪陪她,确保她安全无虞。”
“你确定要留下?”陈玄天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当然,我王思丛说到做到。”王大少故作坚定。
“好,那随你便。”陈玄天不再多言,转身对柳轻余说:“菲儿,我们走。”
“等等,你们要去哪儿?”王思丛急了,他没想到陈玄天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他的留下。
“我们的行踪,似乎没有必要向你报备吧?”陈玄天冷冷一笑,留给王思丛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正当气氛尴尬至极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哭喊声打破了沉寂。那哭声起初微弱而压抑,随后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四周顿时被一片悲怆所笼罩。
“爹爹,您怎能就这样离我而去,您走得何其冤枉!”
“祖父,求您别丢下孙儿,房子塌了可以再建,您不能走啊!”
“天啊,这是何等的灾难,新屋未暖,人已先逝……”
陈玄天和柳轻余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环顾四周,只见莫晓彤家的邻居们,房屋皆已化为废墟,哭声与绝望交织成一片。特别是莫晓彤家和对面的二大爷家,更是惨不忍睹,显然成为了这场无妄之灾的重灾区。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让无辜的百姓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更让他们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莫晓彤仿佛被周遭的悲泣声猛然唤醒,她茫然地睁开眼,随即被那不绝于耳的哭声牵引,猛地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外。此时,高家与贾家的武者虽已撤离,但空气中仍弥漫着黑妖王留下的恐惧余波,让周围的居民望而却步,只敢远远眺望,议论纷纷。而那些家中遭遇不幸的,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心生怜悯。
“玄天哥哥……”柳轻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轻轻扯了扯陈玄天的衣袖,声音里满是忧虑,“这些无辜的人,都是因我们而陷入困境,我们得做点什么吧?”
陈玄天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尽管这场灾难的根源在于黑妖王,但他们的到来无疑加剧了这里的悲剧。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们去看看,能帮多少是多少。”
柳轻余闻言,迅速收起阵旗,准备跟随陈玄天前往。王大少见状,急忙凑上前来,试图展现自己的关怀:“柳小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然而,柳轻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未作回应。陈玄天则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菲儿,记住我的话,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你三尺之内,否则,不必留情。”
“嗯。”柳轻余轻轻点头,手中的剑伞紧握,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捍卫自己的界限。王大少见状,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与无奈,他心中暗骂:陈玄天,你这是要把柳轻余变成你的专属领地吗?
王大少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禁自问:为何自己这般的英俊潇洒、家世显赫,在柳轻余面前却屡屡碰壁?以往那些轻易就能征服的美女,为何在柳轻余这里却失去了效用?难道真的是因为柳轻余出身名门,讲究门当户对吗?可即便如此,他王大少也是隐世宗门的精英弟子,论实力、论背景,又有何配不上她的地方?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却又不得不承认,柳轻余的与众不同,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这份冰清玉洁、独立自主的气质,让他既羡慕又嫉妒,更让他无法轻易放弃。
于是,他只能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打破柳轻余心中的壁垒,赢得她的青睐。而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揭晓。
除了我王大少,这浩瀚世间,又有谁能与你相配?难道你真的愿意与这所谓的‘狗妖’共度余生吗?王大少心中郁闷难解,却见陈玄天与柳轻余已将他抛诸脑后,携手步入那满目疮痍的街道。
陈玄天轻挥衣袖,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自掌心涌出,沿途的残垣断壁、碎石瓦砾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开,为三人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莫晓彤心急如焚,直奔二大爷家而去。一进门,那刺目的景象便映入眼帘——二大爷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口一抹刺眼的血迹,宣告了他的不幸离世。老人的双眼圆睁,满眼的恐惧与不甘交织,嘴唇微张,似乎还残留着未尽之言。
老人的家人围坐在旁,哭声震天,尤其是那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子女们难以接受,悲痛欲绝。莫晓彤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哭得肝肠寸断。她回想起昨日二大爷因品尝了铁甲钻山兽肉而满足的神情,那句“死都不亏了”的戏言,如今却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陈玄天与柳轻余随后而至,他们向老人遗体深深鞠躬,沉默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敬畏与哀悼。王大少紧随其后,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实则暗中向陈玄天投去挑衅的目光,仿佛在无声控诉:这一切,都是你们带来的祸端!
唐河,一个朴实的庄稼汉,面对王大少的气场,虽心生畏惧,但仍强忍悲痛,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爹一向身体硬朗,可就在刚才,全家人正看电视时,天空突然传来怪叫,紧接着,我们每个人的胸口都像被巨石压住,纷纷吐血。我爹也没能幸免……”说到此处,他已是泣不成声。
王大少故作深沉地指了指老人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说:“看来你爹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啊!”这话既是说给唐河听,更是对陈玄天与柳轻余的讽刺。
莫晓彤在一旁哭诉自责,二大爷的家人虽不明就里,却也纷纷安慰她,场面更加悲戚。柳轻余目睹这一切,心中涌起无尽的酸楚,泪水悄然滑落,为这无辜受难的老人与家庭感到深深的同情与无力。
见状,陈玄天轻叹一声,缓步至老人遗体旁,语气凝重而诚挚:“老人家,我深知您心中满是不甘与牵挂,但请您放心,您的家人,我会尽力照顾。我将赠予他们一笔资金,虽非巨款,却足以保障他们未来的生活无忧,让您能够安心离去。”言罢,陈玄天以温柔而坚定的手轻轻覆上老人的眼帘,当他松开手时,老人的面容竟奇迹般地平和下来,双眼缓缓闭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仿佛是释然的微笑。
老人的儿子媳妇见状,眼眶虽红,却也勉强挤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连声向陈玄天道谢。在农村这片土地上,人们对于生死之事尤为敬畏,老人离世时未能瞑目,往往被视为不祥之兆,而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安宁,无疑给了他们莫大的安慰。
陈玄天与柳轻余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自己虽有心相助,却也难以完全抚平这份伤痛。他们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后向唐河索取了联系方式,打算尽快将钱款转至其账户。
就在这时,莫晓彤猛地站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萌帝,菲儿姐,这笔钱让我来出吧!”说着,她已拿出手机,准备进行转账操作。陈玄天眉头微蹙,不解地问:“晓彤,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莫晓彤微微一笑,解释道:“你忘了吗?那是我之前放弃比赛奖励,转而让给黑妖王所得的奖金。虽然过程曲折,但这些钱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陈玄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依旧坚持己见:“晓彤,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钱你不能出。我们是朋友,理应共同承担这份责任。”他轻轻按住莫晓彤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柳轻余也在一旁柔声劝慰:“晓彤,你的善良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这笔钱,就让我们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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