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盛吃醉了酒,我便差人将他请到书房里休息,没想到……竟然碰上主动勾搭的你。”
谢允装得一脸庆幸,“幸亏里面的人不是我,不然,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没有!”明婷婷委屈道。
刚想申诉些什么,却无话可说。
她确实是带着目的前来。
可为何来了之后,就换了人。
那个莫名其妙传信的下人,到底是谁的人。
她也是一头雾水。
沈氏脸色越来越阴沉。
“穿成这样,到男人屋子里,不是为了勾搭,是为了什么!”
“你们一家死皮赖脸不走,原来是为了这个!”
“来人呐!把这家人赶出去!”
明婷婷大哭道:“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下人将明婷婷拖出去。
沈氏站起身,看儿子一眼,“若有看上的,同我知会一声,收了房便是。
但这家人是那个破落户的亲戚,迟早都是祸患,不许你碰,知道吗?”
谢允懒洋洋起身,作揖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一定听。”
沈氏见他吊儿郎当,极是看不惯,“罢了,早些休息吧。”
“母亲慢走。”
榻上的王羽盛还叫着“美人,亲一口。”
谢允不屑冷笑。
想起明悦那张冷脸,凤眸一挑。
帮她收拾了碍事的亲戚,她会不会对自己态度好些?
……
吴家大院。
吴蔚同大掌柜对完账。
大掌柜说道:“大爷,我问过了。”
吴蔚拧眉,“如何?”
“那些地榆在一月前被人尽数买光,无人知晓买家是谁?”
吴蔚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脸沉思,“这么古怪?”
如今嘉北关生乱。
关内百姓和朔北牧人的冲突不断,又因着二皇子和太子在私铁矿上的攀咬,民心动乱。
朔北大王子拓跋桁见有机可乘,率骑兵在关在游荡,大有突击之势。
圣上昨日召见群臣,户部林大人那边给了信,朝廷的军需订单不日就会给到吴家。
可现在,最主要的一味药,竟然在市面上买不到,就连存货,也被这个幕后买家一扫而空。
大掌柜忧心道:“大爷,若是伤药中没有这味药,朝廷查出来,便是和明家一样的下场,这可怎么办才好。”
“急什么。”吴蔚神色如常。
“如此贱价买走,必定是等着我去买,你我不找这人,这人也会主动找上门,只要此人现身,还愁弄不到吗?”
大掌柜噤声。
吴家大爷,向来运筹帷幄。
一己之力重振濒临消亡的吴家商号,又一步步蚕食其他商号。
最后将明家拉下马,自己成了这燕京城中的皇商。
一时风光无量。
大爷如此一说,他的心便稳了不少。
吴蔚开口,“从明日起,在所有铺子门前,挂起收地榆的招牌,价格……就在十钱一斤。”
大掌柜震惊,“十钱一斤!咱们所需量极大,同朝廷做生意,很多都是提前垫付,怕是现银周转上会有问题。”
吴蔚垂眸,“我知道,你先放出去,将此人引出来再说。”
大掌柜擦擦额头的汗,“我这就去办。”
……
一晃,中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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