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一愣,“这么想我?一般人都会以为,我是故意爬上谢不尘的床。”
“无依无靠,只能拿仅有的东西去换,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漼泽之的眸光熠熠,看向她,坚定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乐于助人的明姑娘,永远不会变。”
他知晓二人之事,内心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后悔没能早些认识明悦。
若是先遇到她,她应该不用遭受谢不尘的染指。
思来想去,却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没有正面对抗谢不尘的魄力。
他什么都不是。
不过就是个爱玩闹的少年郎。
若不尽快成长,将来,他拿什么护住她。
“你等我,等我取得军功,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到那时,我这个朋友一定将你从谢世子的手中救出来!”
明悦垂眸淡笑,只当他是少年意气,“但愿,也祝你成功。”
……
回到淮南院。
云堆观明悦心情,明显松快不少。
帮她卸头簪时,她歪着脑袋凑到跟前,拍马屁道:“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惯会胡说,我哪里笑了。”
“就是想见你快快乐乐的。”云堆嘟囔着嘴。
明悦憋笑,“行,那我便日日常乐,没事傻笑,行不行?”
她想通了些。
这是新的人生。
这里,她有漼泽之这个好友,还有云堆相伴。
不再是孤身一人。
林晗,不过是薄情寡义的男人罢了。
她要替父报仇,洗刷明家的冤屈。
这一切都不会因为林晗而停下。
背后还有潜藏更深的人。
父亲明闻死的那日,林晗去上朝,不是他杀的。
那又会是谁?
既然牵扯到林晗,那便继续查下去。
他是户部侍郎又如何。
她也一样,要让林晗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匍匐的跪在脚下,向她忏悔,对明家的罪孽。
见她没事,云堆碎碎念道:“姑娘,咱们今日又收回这些存单,要是这个吴蔚真的跑了,可怎么办?”
“你说到点子上了。”明悦对云堆道:“你去把丁黑叫来,我有事要交代。”
丁黑很快就来了。
“姑娘,有事请吩咐。”
“我不取这二十万两,不代表那些受了传言惊吓的人会放弃取银子。
如今朝廷那笔军需单的银子迟迟不拨,吴蔚这边八成是翻不了身。”
她对丁黑道:“你留意消息,看吴蔚是不是要将钱庄的干股卖了脱身?
若真有干股要卖,你第一时间买下。”
云堆惊讶道:“姑娘,你还要经营钱庄啊!那是多么累人的事情!”
“放心,不会让你去算账的。”明悦笑道。
只要将吴蔚那些老人收入麾下。
一切都不是难事。
云堆被看穿顾虑,小脸一红,犟道:“我才没有。”
明悦继续对丁黑道:“支一笔银子给你,你请长风镖局的人盯着吴蔚,发现他有变卖家财,或者携家眷逃离燕京的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丁黑应下,却没打算离开。
明悦见状,问道:“你有话要说?”
“姑娘,你之前让我拿着十几万两去换银,如今,又让我以你之名去买钱庄干股,我觉得……”
“你觉得这么被信任,你不习惯?”
明悦道:“还是说……你觉得事情太多,想找人帮手?”
丁黑忙摆手,“不是这个原因。”
“是我才到姑娘身边两月有余,姑娘就不担心,我拿着这些银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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