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像明悦那个贱人装贤良淑德，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没人会认可。

倒不如大家破罐破摔，来得畅快。

等她说完，就见林晗对着那处新种的牡丹。

林晗并未看她，只声音平静，“我知道了，和离书明日派人给你。”

郑晚儿一愣，“夫君……你……”

林晗继续道：“我救你，娶你，本意是庇护你周全，如今却令你如此痛苦。

那便放了你，还你自由。

从今以后，你想去哪里，做任何事情都行。

这林府的烦心事，不会再扰你了。”

郑晚儿急了，上前拉着林晗胳膊，“夫君，我那些都是气话。”

“你知道的，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和姐姐出双入对，我羡慕，我嫉妒。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救了我，还准备娶我，还我一个新的身份时，我多么感激。”

林晗始终不看她。

郑晚儿怕了，她跪在地上，死死拽着他的手，“夫君，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我会做好，我会像姐姐那样做好！”

林晗眸中带着死寂，麻木的扯开她的手。

“都行，都随你。”

郑晚儿像是得到赦令一般，如释重负。

她擦掉眼泪，站起身来，讨好道：“我去看看母亲，让夫君自己待会儿。”

说罢，逃也似的跑开。

……

搬去檀居的前一日。

云堆跑了进来，说道：“姑娘，三小姐放出来了！”

夹茶块的镊子顿住，明悦抬眸，“这么快？”

云堆道：“听说是太医诊断，三小姐得了失心疯。

三小姐动手杀了章炳不假，但章炳胁迫三小姐，令她有孕又落胎，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加上平宁郡主的父亲福王从中斡旋，缓和了两家关系。

所以，京兆府的姚大人便酌情审理，让三小姐治好失心疯之后，再去贞女苑度过余下半生。”

“贞女苑那个地方，全都是犯了错的内妇之所，听说日子疾苦，一般进去的，一年多就死了！”

明悦继续饮茶，“姚正确实公正，不枉他这个名。”

只是没想到，福王也出面了。

这结果不算坏，就看谢卿卿是不是真的疯，或者……能不能顺利去贞女苑。

正出神时，外面小厮来传，“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磨蹭了许久，终于去到正厅。

一进去，发现元冰雁也在。

“夫人，郡主。”

明悦草草行了个礼。

元冰雁冷傲睨她一眼，眼底藏着深深的敌意。

她当初没有猜错，这女子果然成了谢不尘的人。

不过也好。

都是狐媚低贱的玩意儿罢了。

只能做个通房而已。

沈氏翻了个白眼，冷道：“东西可收拾好了。”

明悦答：“收拾好了。”

沈氏因着有元冰雁在，只得客套话说尽。

“从今往后，好好服侍尘哥儿，知道吗？”

“是。”

明悦早料到有这么一出。

谢不尘还没成亲，这等训话，自然就落到沈氏头上。

沈氏说完，冲元冰雁笑道：“郡主，您让我将她叫来，所为何事？”

福王如今也算她女儿的恩人，平宁郡主的要求，当然得满足。

明悦眉宇一挑。

原来是元冰雁来找。

元冰雁悠悠抿了口茶，“我来，一是想看看谢三姑娘的情况，二是想向明姑娘讨教，送姑母那枚香囊的制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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