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起火的时间正是节假日,这座楼里面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别的也没有人,重要的是这老头当时就逃了出来。
事后检查周围的小区和单位也没有人失踪,这14具尸体,像是凭空生出来一样。”
黑瞎子也想吃糖了,就给自己剥了一块糖,放入自己的嘴中。
“老黑,别卖关子了,快点继续说下去,难道那14具尸体是粽子,突然蹦出来的不成?”
听到关键处,发现黑瞎子突然去吃糖了,忍不住催促。
也没那么甜嘛。
黑瞎子嚼碎,咽了下去。
“这14具尸体,其中有13具被法医检测出来是淹死的,全部都跟我一样,有严重的眼疾,并且被摆放在13个不同的房间内。
把他们死亡的姿势画出来,在平面图上看,像是一条鱼的图形。”
“不会跟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有关吧?”林若言想起这死法,烧死的被检测出来是淹死?
原生世界上也有很多不可思议,最后不了了之的案件。
网上经常沸沸扬扬有各种广大网友的推测。
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案件新闻中,远在老家的死者姐姐梦到自己的弟弟对她说,他被人杀死了。
甚至连凶手杀他之后,将他埋在了哪个地方都说的清清楚楚。
刚开始的时候,警察是不信的,为了安抚死者姐姐的心情,跟她来了梦中的弟弟被埋的地方。
从来没去过长白山的死者姐姐,在各种灌木和分岔路没有迟疑的就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铁道附近的无人区。
警察在那地方找到了她弟弟的尸体。
开始还以为是姐姐身上有问题,后来查清是情杀,但是姐姐这个梦却怎么都无法解释。
“可能吧。”黑瞎子笑着回了一句。
“小友说的是13具,另外一具呢?”一旁的陈瞎子问道。
“另外一具尸体更夸张,是在顶楼被发现的。这具尸体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倒是被烧死的,烧的很彻底。而且被发现的时候,是站着的,不过全身的皮肤和油脂都烧没了。
从现场的足迹来看,这个女人着火点是在楼道开始,然后一边被烧着,一边走到了楼顶的天台上。
人通常不可能在这种烧伤痛苦的同时还能行走,而且还走的了这么长的距离,这在当时成了一个悬案。”
“嘁,黑瞎子,你说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个案件结果是什么,这就跟我踏马裤子都脱了,你.....”
王月伴的话在被胖子拧了一把后,止住了。
失误,忘了还有妹子在场。
黑瞎子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接着说。
“这件事闹的很大,九门霍家有一些官方的背景,就委托到了我的头上。
从他们提供的照片,还有那个天台的足印上来看,这楼里一定还有一具尸体,他们没有找到。”
黑瞎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往林若言那里看了一眼。
“那被烧女人的足印很深,要不走上天台的时候背了一个人,要不就是背着一个很重的东西。
被淹死的13个人是在七层楼中不同的13个房间,一个女人一晚上的时间,在没有电梯的楼中,从别的地方,将这13个男人搬到不同的房间,还要点火,根本做不到。
只能是这十三个人被淹死的地点,就在这个楼中。
上面七层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个条件,只有这层楼的最底层才会存在这种地方。
后来在一些警察的协助下,将一块车库的空地砸开后,发现了被木条钢条遮住的一口井。
这口井有很多的水,深不见底,用两天的时间才将水抽干净。
从井底捞出来了一具头朝下的女尸,衣服基本已经完全腐烂,只能从手上的首饰判断,这具尸体时间应该是在明晚期。
女尸的全身的骨头都已经酥化,皮肤紫黑色,呈鞣尸状,整个尸身瘫软,像是一坨橡皮泥一样。
奇怪的是她的头发和面部的骨骼却保存的很好,井底也非常干净,都是青砖堆砌,没有一点淤泥。
而且这女尸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很奇怪的铜镜。
铜镜是镶嵌在一个碧玺的盘上,镜面朝上,非常薄,只有一层铜箔。
铜镜的手柄是发钗的形状,扎在女尸的胸口中央。
看上去就像是女尸在低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样。”
黑瞎子又往林若言的方向看去,她有点不安的在喝杯中的红酒,哑巴张在一旁似是在安慰她。
“鱼引黄泉阵,可以引导亡魂进入幽冥还有净化的作用。这女尸应该是从别处移到这口井中,加上那些人尸体拼成的形状。
井中幽深,青砖铺底,黄泉水引,那女尸胸前的铜镜,让她只能看到自己,做不了怪。这阵法一定有高人指点过。”
陈瞎子听到这沉声说道,面色凝重。
“什么阵法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风水局。
不过老爷子你说的不错,鞣尸的产生条件一般是在酸性的沼泽条件下。
这井底却水清干净,没有任何沉淀杂质,并不是第一现场,而且这铜镜后来检测也是近代物品。”
黑瞎子赞同了他的观点。
陈瞎子脸上依然凝重,:“你说发现的时候,女尸是头朝下状态,这个阵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面刺入女尸胸口的铜镜。
那些人犯了一个错误, 他们图省事将这个女尸头朝下抛入了井中,以至于原本看着镜面的女尸,成了脸部对着的是井底。
小友倒是厉害,恐怕当年下了那井的人中,只有你一个活了下来了吧。”
“算是吧,从那天开始,就感觉自己的背上像是有什么爬了上来,只要我睁开眼睛,就将我的头往下按。
在公安局中借了那面镜子,放在我胸前,低头去看,只能看到肩膀两边垂下来了两只手。
这种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一周后,在我洗脸的时候,那东西差点让我淹死在洗脸盆中惹毛了我。
本来眼睛就有点问题,干脆直接当自己瞎了,不用眼睛生活,它也弄不死我。”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散漫,又往林若言的方向去看。
“我去,老黑,你的意思是说你身上背着一个女鬼?”胖子和王月伴远离了他。
黑瞎子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笑容。
林若言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脸颊因酒意泛起,似是桃花初绽,盯着黑瞎子说道。
“齐狗蛋,不…叔,你也就别假笑那张脸皮了,不就是一个女鬼吗,现在我看见也不怕了,要不是那满脸血的女鬼不见了,我指定要试试能不能一拳将她捶死。”
林若言抬起一只手,握紧拳头,豪爽的说道。
一声叔,让黑瞎子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虽然目的达到了,听出来了一点信息,但他比哑巴张岁数小啊。
“不过……”林若言狡黠一笑,话风一转。
“你的心思挺明显的,真诚点不好吗?想知道或者想解决,可以直接当着我面说出来的,不必拐弯抹角,能做到我斟酌,做不到我也爱莫能助。”
林若言喝完酒后是迷糊迟钝,但她喜欢的是以诚待人,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之人,却也不是察觉不到黑瞎子说这故事的背后目的。
“小姑娘实诚,行,瞎子也不玩虚的那一套了,自罚一杯。”
黑瞎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这次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倒满了杯中酒,一仰而尽。
张启灵突然也站了起来,捂住了林若言还想说话的嘴,将她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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