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小心翼翼的在另外两面定了两根绳子,小哥说过这是一层薄薄的岩石。
不过....需要用到手攀绳,想到被她不小心捏骨裂的张海言。
“你的手能行吗?”
“族长夫人,你也太小看咱们张家人了。”张海言不在意的将裹着草药的那个手腕来回甩动了下。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想到梦中的那些张家人,林若言皱眉。
叫她夫人时,没有纠正是因为她确实答应跟小哥在一起了。
虽然不喜没有结婚就被冠上了这个称呼,但想到小哥的安全感,拒绝只会让他心下想多,也就默认了。
族长夫人却总会让她想到张家那些腐朽的老一辈,小哥身上诸多的苦难根源跟他们不无关系。
“叫我林小姐吧。”
张海言挑了挑眉,又看了张启灵一眼,见他眼中泛起了寒光,没再说什么,跟着黑瞎子和王月伴三人先下去了。
接着是林若言他们三人,胖子有恐高症,一直磨蹭到最后无法才攀着绳子,闭上眼睛往下一点一点的滑。
下方的根藤虽说看上去如一张网一样,但中间的一些缝隙还是很大,下脚的时候要小心避过。
胖子艰难的踏上那些根藤,在林若言和张启灵的帮助下战战兢兢总算是到了那个洞口上。
“不管是不是陨石搞的空间折叠,我们只能加快速度,先从这个洞口寻找出路。”
黑瞎子在前面带路,他们现在所在的洞口内部形状十分整齐,斧迹开出的条条凿痕依稀可见。
这个洞盘旋走向,越往深处走,人工痕迹越少,地势也变得陡峭,像是天然的裂缝,石缝里也开始出现藤萝根木缠绕。
几人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已经没路,出现了很多的孔洞。
孔洞并不算太大,有一人多高,宽度可容三人并排行走。
“这踏马的是让我们做选择题啊?”大致在几个孔洞前看了下,王月伴自言自语。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这些孔洞的深处传出一阵怪叫,这声音厚重,共颤力极强,听的心脏似乎也跟着颤抖。
“我们还要往前走吗?这声音一看就不好惹。”
胖子握紧了身上的枪,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开枪,但是握住能给他安全感。
“退回去,这不是出去的路。”张启灵拉住林若言的手转身。
“小哥,看来我们只能往前走了。”林若言开口,他们的回头路已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石壁。
六人只得再次往前走去。
“嘿,真有意思。”越是情况复杂,黑瞎子越是冷静。
原本很多的孔洞回来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石洞。
王月伴和胖子跟之前听到叫声的退缩不一样,相反倒是一些邪火上了起来。
“玩人呢,妹子,咱们就往前走,看还能变出个什么花来。”他们将枪上了膛。
张海言舔了舔嘴角,黑暗中的情绪不再收敛,脸上的兴奋之色露了出来,跟着族长和夫人时,本性收太多了。
“是那个陨石时间流逝和空间叠加变快了,走。”林若言抽剑。
她跟张启灵两人当先进入那个巨大的洞口,黑瞎子压尾。
这个洞口走势向下,越往前行,空气中潮气越重,地上也出现了很多的朽木和腐烂的落叶。
还有一些隆出地面的树根,所能看到的石壁上都长满了菌类和湿苔。
洞的深度不太长,走了没多久,不远处开始有一点的白光出现,一股熟悉说不上来夹杂着臭味的气味也扑面而来。
“这是直接要出去了?”胖子高兴的说道。
“没那么简单。”张启灵盯着眼前的那点白光开口,就算外面是白天,也不该是这样更接近银色的光。
前面的光越来越大,等他们完全走到洞口位置时,被映现在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偌大的洞窟最中心一块有床大小蜂窝状的铁疙瘩漂浮在半空中,他们脚下包括四周的位置都有散发着银色荧光,绣花针般粗细的银丝朝着那个铁疙瘩方向生长过去。
如果不是银丝自身带了光芒,照亮了这一片的洞窟,他们根本看不出有这种银丝的存在。
银丝的最顶端也就是接近那块铁疙瘩位置是一个个银白的花苞。
“电网吗?”王月伴喃喃自语。
他好像记忆中看到过这种东西的记载,张启灵皱眉思索。
林若言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碰脚下的那些银丝,谁知一碰之下,除了有一点细微的阻滞感,银丝瞬间化为缕缕的白雾在指间流淌。
看的胖子还有张海言黑瞎子几人好奇心起,也伸出手去触碰。
“有形无质,是传说中的伽罗婆娑。”张启灵拉起了林若言,眉头并没有舒展。
“古籍所载只有古西域僧伽罗深山洞窟里才会生长,但是否存在,尚无定论。”
“小哥,如果真是伽罗婆娑的话,出现在这里,代表了什么?”
林若言问道,眼睛却看着中间那块铁疙瘩,心下猜测那或许就是造成这一切的陨铁。
“相传它的花朵三千年一现,花开刹那,生灭瞬间。代表了另外一个时间轮回的出现。”
“人这一辈子,匆匆忙忙的也不过能活个几十年,按小哥你说的,这几千年才出现一次的东西正好走运让咱们赶上了,是不是因为我们善事做了很多,都是有福之人,感天动地所以老天开眼了?”
有恐高症站在他们最后的胖子听到张启灵的话,心下高兴的同时又遗憾老胡他们两个没跟来,要不然也能一见此景。
“不见得,我可不是做善事的有福之人,凭什么指望老天开眼。”黑瞎子自嘲一笑。
张海言就算再看不惯黑瞎子,也认同他这句话。
他同样不是什么良善有福之辈,否则海虾当初怎么会因为他落入那个下场。
王月伴则是回想,自己做没做过违背良心之事,想过后还是觉得自己是有福之人。
“胖子哥,那幅壁画上还有提示过这下方满是红色火焰,不知是应在哪里。”
林若言往下看去,除了这一片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周围,再往下是一片漆黑。
“这粘稠跟酱油一样的黑褐色东西,闻着......怎么跟臭鸡蛋一样?”王月伴的手电筒照在了一侧石壁上,用手抹了一下后放在鼻端位置。
听到王月伴这样一说,几人把目光往他说的那个位置移去。
黑瞎子也在山壁上擦拭了下,放在灯光下眼前仔细观察,却突然冒出了一句外语。
“Schei�0�8e”
张启灵诧异,他怎么连很久不说的德语都冒了出来,眼光在转到他手上的东西时,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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