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对娘你有二心?干娘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张海言有点委屈。
“你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就对你没信心。”张海其将簪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没保住海峡。”张海言的眼光黯淡了下去。
“好了,吃饭,不过你小子是有心上人了吗?身上带着的三根金簪是准备要送哪个姑娘?”张海其将边上的一堆资料推给了他。
“金簪?儿子这种人怎么会喜欢上姑娘?”
张海言想了想,模糊记得这金簪好像是在一个尸体上摸出来的。
“这簪子的造型应该是一组,凤纹居多,镶嵌宝石玛瑙,从做工材质上来看,有汉代首饰特点,至少有一两千年的历史,价值不菲,你从哪弄来的?”张海其问他。
“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任务时捡到的,干娘你喜欢的话....”张海言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根金簪上,有点迟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正好儿子回来没带什么礼物,既然这金簪这么值钱和有历史,勉强能入得干娘你眼,就当儿子借花献佛了。”
张海言忽略了心中的那种异样。
“我又不戴这个,谁知道你是从哪弄来的,既然送我,就归入南洋档案馆当做启动资金吧。”张海其看了金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种东西她又不是没有。
“送给你的,干娘你决定就好,不过你不是说我级别不够,南洋档案馆重建不了吗?”
“你先看资料。”
张海言闻言翻看桌子上的资料,是莫雲高的。
上面有他的照片,穿着军装,看上去非常干练的一个人,旁边写着西南金边排长。
“这还是他没升职时的照片,现在他已经升到了师长,北海一带在他控制下。
他这一支军阀也归政府管,但还是属于自治状态,跟政府的关系很微妙。”张海其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他在北海经营多年,我们只有两个人了,不说一个城的士兵,他身边还有很多少数民族的高手,对付他非常困难。
他在南洋散播瘟疫,怎么看都像是在做实验,真正的目的还没显现出来,我担心他即将会在国内散播瘟疫。”
“张家那么厉害,南洋档案馆被他灭了,他们都不出动人报仇和阻止吗?”张海言想到干娘嘴中很厉害的张家。
“从两年前开始,我就联系不上张家了。”张海其顿了一下又说道。
“历史上张家有好几次都是相隔十年以上才再次联系,指望不了他们,因为张家时不时的会进入静默状态。”
“我们的老板太任性了。”嘴巴里没有刀片,吃东西让他很不习惯。
张海其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吃着早餐。
五味杂陈,张海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没在一起生活太久了,干娘又不是一个爱怀旧聊家常的人。
刚见面的时候因为太多疑问和惊讶,沟通非常顺畅,但是不聊工作,一旦安静下来,就会发现,多年不见的母子两人多少都有点生分了。
正常遇到这种情况,张海言都无所谓,随遇而安,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但是干娘不行,他担心干娘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这种生疏。
小时候的他们,所有人在张海其面前都是舔狗,无非就是每个人舔的方式不同,他就是负责那个在干娘面前不能冷场的。
和干娘的重聚,对他来说就跟做梦一样,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又想起了张海峡,原本预想的画面里应该也是有他的。
张海言仔细考虑了两人的相处模式,最简单的是以聊工作为沟通切入点。
“对我来说,娘你就是老板,你打算做什么?我们为海峡报仇吗?三年前的盘花礁石案,张家还是在能联系上的状态吧,我们上报之后,难道没有往下继续查吗?”
张海其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这个案子被张家暂停了。”
“为什么?这个东北黑帮也太任性了吧?他们不是监控奇怪事件发生的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案子被停了?”张海言不解。
“张家干涉案件调查,只有一种可能。”张海其放下了牛奶杯。
“哪种可能?”
“这个案件被停止是因为和张家族长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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