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坐定多久,她便听旁白这样说道:
【曼灵瑶没想到的是,她的木琴已经被自己的胞妹动了手脚。
但,天意弄人,负责替她们姐妹二人搬琴的婢女弄岔了顺序,将两人的琴调换了位置。
拿到坏琴的曼千柔借此诬陷曼灵瑶对她的琴动了手脚,众目睽睽之下,曼灵瑶百口莫辩,最终失去继续参加四才宴的资格,黯然下场。】
“......”
谢谢,她已经都知道了。
不过,下场归下场,她可不能如此狼狈地离席,白白给她这心机胞妹做陪衬。
思虑再三后,她打算亲自搬琴上台,她想好了,待会儿拨断琴弦的时候用力些,最好是将右手割破,如此,剩下的几轮比赛她便都不用参加了。
跟着接引的婢女一同将木琴带上高台,曼灵瑶在曼千柔期待的眼神中将琴弦拨断,霎时间,滚滚的血珠从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处滴落。
她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将视线移到曼千柔身上,不可置信道:
“千柔,这木琴我不是事先检查好让你帮忙看着吗?如今怎会......”
曼千柔猝不及防被曼灵瑶问了这么一句,当场愣住。
尽管这木琴的确是她动的手脚,可让她帮忙看着这是,她是真的未听曼灵瑶说过。
她下意识地想要出声反驳,目光却瞥见台下众位宾客投来的视线。
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证明不是她弄的,更何况,这木琴本就是她动的手脚。
这会儿她压根顾不上思考曼灵瑶是如何发现是她做的手脚,她煞白着小脸,死死咬着唇瓣,哑口无声。
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替自己辩解的理由,无奈之下,只好装晕。
曼灵瑶看着自家胞妹演技拙劣地晕倒在地,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弯了下唇角,起身伤心离开,看上去是被曼千柔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不已。
一旁的婢女们见情况不对,赶忙去将躺在地上的白裙少女带起,下了高台。
曼灵瑶本以为这一场戏她算是大获全胜,但下了高台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手上的伤势,耳边便传来一道劲力风声。
“啪!!”
巴掌声响起,少女娇嫩的小脸儿瞬间多了一个巴掌印,随即慢慢肿起。
出手打她之人并非旁人,正是她父亲。
曼茂学一脸震怒,看向少女的眼神内充满了责怪。
“就算是你妹妹弄的又如何,那种情况下你若是装作不知道自觉下场,你妹妹还能接着留在台上,争一争那太子妃的位置。
为父这么些年教导你的东西你是都吃到肚里了?”
闻言,曼灵瑶顾不得去看看面上的伤势,只是静默地盯着曼茂学看。
中年男人本以为他能等来少女的自省之词,未曾想反而被她凉飕飕的看着,有些不大自在。
“你盯着为父做什么?莫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是?
你妹妹刚被认回,生出些小女儿家家的性子,做出一些不懂事的事情也很正常。
而你,作为她的长姐,作为宰相府教导了这么些年的贵女,应当胸怀宽广些,不要同她计较那么多。
再者,若是你能多对千柔容忍些,也不会让整个盛京的达官贵人看咱们宰相府的笑话。”
一长溜说完这些,曼茂学认为这下自己这个向来听话的女儿总能出声认错了,却不料,他等来了曼灵瑶的一番质问。
“小女儿家家?爹爹莫不是忘了,妹妹同我是双生姐妹,年龄只比我晚上一刻钟不到。
她若是可以做出一些不懂事的事情,那女儿又为何不可以?”
少女眸内漫着讥讽,觉得自己身前的中年男人十分陌生。
她遵守规矩按照他的意愿作为一个完美的宰相嫡女活了这么久,替他办成那麽多事情,却压根抵不上一个刚被认回来的胞妹,何其讽刺。
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家女儿第一次出言顶撞自己,曼茂学有些发愣。
“你还胆敢顶撞为父?就算不说千柔的事情,你今日此举,是不是白白让太子妃的名额溜走了?
不论是你还是千柔能够坐上太子妃之位,于整个宰相府来说都是莫大的殊荣,今日你何其糊涂,犯下这等不该的错误,为父还教训不得你了?”
听着身前的中年男人根本不知晓她出言顶撞他的点在哪里,只是一昧的强调失去这个太子妃的名额,宰相府会如何如何,单单只为他自己盘算,曼灵瑶觉得可笑不已。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低低回了句‘爹爹教训的是’后,招呼都不打,越过曼茂学离去。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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