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冷不防被张辽一招虚晃,腰子被他偷袭。
张绣好在皮糟肉厚,忍着生疼,反手抱住张辽的脖子。
二人又扭打在一起。
张辽胜在灵巧老练,张绣胜在年轻爆发力强。
二人在地上扭打了许久,最后双双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看向天空。
“打够了吧?打够了,起来继续爬山。”
贾诩掏出白羽扇,摇了摇,揶揄道。
徐晃得令,立即伸手把二人拉起。
张绣摸着腰子,要是对方带了兵刃,自己已经躺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晚辈无能,没有拿下这厮,还输了半招。”
贾诩伸手一拍张绣,夸奖道:“佑维,无需妄自菲薄,你是大意了。文远可不是一般人,并州统军第一,武艺第二之人,你输给他不怨。”
武艺第一自然是吕布。
张绣摸了摸凌乱头发,拱手朝张辽道歉道:“文远将军,名不虚传,小将鲁莽了。”
张辽打了一架,出了一身的汗,这比刚才爬山带劲多了,摆摆手,“张绣,你武艺不错,某只是机缘凑巧赢了你一招半式而已。不作数。”
高手过招,天时地利人和都是输赢的因素,成败都是一两回合而已。
贾诩看张辽精神抖擞,不禁哈哈一笑,“你们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多多切磋。佑维,你天资优异,统军方面,多向文远学习。他可是并州骑的统领。当年仅凭三千并州骑,就和飞熊军斗得不分胜负。”
张绣闻言,诚恳的又朝张辽拱手道:“先生所言极是,还望文远将军多多指教。”
果然是男人的千言万语都在拳头里。
这段插曲,意外之喜。
贾诩也没想到,经此一战,张绣张辽二人成为了好搭档。
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
后面的路基本都是沿著山脊前行,道路越发陡峭。
众人攀爬了数百米,累的气喘吁吁。
到达了一处突出平台,封不四兴奋的嚷道:“快看,那颗大树下,就有个溶洞,是我哥哥的住处。”
大树下的溶洞?
贾诩瞪大了双眼,眺望前方,峡谷对岸果然有棵大树,大树下树丛中隐隐约约有块大石头。
洞口想来在石头后面了,如此隐秘。
众人听闻快到目的地了,腿脚都欢快了许多。
抓着沿路的藤蔓,众人有小心翼翼地下了山脊,前行了数百米,突然眼前视线开阔。
“鬼斧神工啊,没想到这峡谷里居然还有这么大块平地,三分大小,你们看,还有人种菜。”
杨修兴奋地嚷道。
有森林有水,有田有洞,果真是世外桃源啊。
“此地乃修道之境,闲杂人员速速离开。”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东张西望,没看到人影。
此时天色将黄昏,太阳即将下山,四处阴森森的,贾诩顿觉起了鸡皮疙瘩。
徐晃闪到贾诩前面,手持短剑,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嚷道:“来者何人,快快现身,否则,休要怪我们射箭。”
“你们又是何人?如何寻找到此处的?”
封不四在一旁仔细听着,第一次还有些不确定,这次听得口音真切,欣喜道;“三哥,我是封不四啊。他们是我的上司。”
树林里静默了一会,从林子闪出一个青衣道人。
道人童颜鹤发,腰悬药管,狐疑的看向封不四空荡荡的衣袖,“老四,你的左手臂咋回事?”
封不四端详道人,疑惑平时颇为洁癖的人,为何此时灰头土脸,但也认得清楚,这道人确实是他兄长封不三,也就是封衡。
封不四激动的走近前,有些难过的说道:“三哥,三年前我下山买盐,被人拉去当兵,前阵子在潼关与人厮杀,不小心中了剑伤。军医说怕被感染,趁我昏迷,就被切掉了。”
封衡急忙伸手一抓封不四的左臂衣袖,往里面一抹,狠狠道:“庸医误人,庸医误人啊。可恶可恨。”
封不四带着一丝奢望,“哥哥,我的手臂还有救不?”
封衡摇头,突然看向封不四后面的众人,怒道:“老四,是不是这些鸟人,拉你去当兵,害你失去左臂的?”
封不四看兄长暴怒边缘,急忙否定道:“三哥误会了,不是他们拉我入伍的。此时说来话长,我来介绍一下吧。”
贾诩却不待他开口,快步走到兄弟两人身前,笑道:“封衡道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封衡看贾诩年轻,虽然满身是汗,气质不凡,冷哼一声。
塔木德,有本事的人都是这臭脾气。
贾诩见怪不怪,依然笑道:“本官叫贾诩,字文和,官居讨奴校尉。从不四兄弟口中听闻道长在华山隐居,我便慕名而来,拜访道长,有事相求。”
封不四接话道:“三哥,贾老爷对我很好,我受伤被迫退伍,他还提拔我为伍长,担任随从亲兵。”
傻小子,你因这些官僚丢了条胳膊,这点恩惠就惦记着。
封衡看着自己弟弟独臂,心情不佳,不理睬贾诩等人,自顾自地怜惜道:“不四,那日你失踪,我下山寻了大半年,后来听说洛阳大乱,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今日我们兄弟能再见,也是天意。”
“今日来了,还走不?”
封不四模凌两口的回答道:“三哥,我原本是准备退伍后回来找你,原想我左臂没了,还可以在华山砍菜烧饭。今日为何没看见鲁道长?”
“师傅他老人家下山一年多了。”
封不四自从在华阴县被贾诩拉去开了荤,也算开了窍,都笑道:“那山上就你和鲁姐姐两人在一起,是不是快活?”
“不是两个人了。”封衡有些得意的笑道。
封不四一愣,转念一想,欣喜道:“难道我有侄儿了?”
“那你以为呢。”
封不四摸了摸空荡荡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喜上加喜。只是三哥结婚了,弟弟也不在。嫂嫂生子了,我也没带什么礼物。”
“我那乖侄儿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见。想来应该牙牙学语。”
封衡尴尬神色一闪而过,拦住封不四道:“老四,你着急啥,你又不是没见过道姑。”
贾诩在一旁听到云里雾里,这一会两人,一会三人,封衡的妻子难道是道姑?
“德祖,这道士可以结婚吗?”
杨修也看封衡那吊样子心中有些不满。
大家千辛万苦,好心来拜访一下,不给碗水喝就算了,还横眉冷对,冷嘲热讽道。
杨修站了许久,身上的汗水都被山里的风吹干了,有些发凉,阴阳怪气的回答:
“先生,这深山老林,两个假道士,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还管啥清规玉律,便是苟且在一起,也无人知晓。”
还别说,杨修这小子口齿伶俐,拉仇恨的功夫一流。
果然。
封衡听后,立即转身破口大骂,“黄齿小儿,乱嚼舌根。快给老子滚远点。”
杨修插起腰杆嚷道:“老子干嘛要滚。这华山这么大,是你家的。我告诉你,老道士,这块地方,还是我杨氏先祖隐居避难之地。你是鸠占鹊巢,滚的是你们,知道不?”
封衡哪里是杨修对手,被怼得吹胡子瞪眼。
“这位小兄弟,你是杨氏后人?不知道是哪一支?”一个温婉的女声从洞窟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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