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继续往前走。
然而走了几步,她又忍不住停下来。
那男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刚刚他杀人,还特意遮住她的眼睛,事情虽小,却也足以证明,他不想伤害她。
而且……他好像认识她手上那个奇怪的镯子?
想到这里,雁未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还好吗?我……我走了啊!”
回应雁未迟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雁未迟又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拿掉了蒙面巾。
她一转身,便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花榆。
而此刻他的嘴角,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雁未迟瞪大眼睛,一边跑向花榆,一边没好气的说道:“混蛋,我这该死的医者仁心啊!”
她终究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雁未迟跑回花榆身边。
却见到花榆并未完全昏迷,只是一开口,便全是血渍。
雁未迟皱眉道:“你……你不是挺厉害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她一边数落花榆,一边急忙拉的手腕诊脉。
片刻后惊讶道:“伤的如此严重,你还跑跑跳跳的,你是不知道疼么?”
花榆想露出一个笑容,却两眼一黑,彻底昏迷不醒了。
雁未迟看了看周围,费劲儿将花榆拖到一个隐蔽之处,随后她解开花榆的衣服,便看到他身上七个血洞。
每一个血洞都不算大,只有婴儿手指粗细。
可每一个血洞都还在流血,这显然不是一般的伤。
雁未迟看了看花榆的衣服,发现他里衣都是血渍,外衣倒还干净。
这家伙明显就是没处理过外伤,便随便换了身衣服。
难道说昨晚见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受伤了?
真要命,他可真是能忍啊!
雁未迟一边从手镯里拿出外伤药和银针,一边念叨着:“谁让你好端端的去偷人家墓地,你说你缺不缺德。撬寡妇门,挖绝户坟。你可真够可以的!”
雁未迟给他的伤口清创,却发现那些流出来的血,根本没有要凝固的意思。
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便用手指蘸取血液闻了闻。
随后瞬间脸色一凛,惊讶道:“嗜血草!”
嗜血草严格说来,不算一种毒,只是会让血液流速加快,控制血凝。
但是如果体内有太多的嗜血草,而他刚好身上又有外伤的话,就会如眼前这般,流血不止。
雁未迟忽然想起刚刚那些黑衣人说的话。
“他们说什么来着,穿心透骨钉?”
雁未迟看向花榆身上的血洞,当即明白这些伤口是什么造成的了。
她手心一翻,从手镯里拿出磁石,随后又拿起银针,准备给花榆取钉子。
“算你小子运气好,姑奶奶我前几天到处买硝石,没想到却买到一块磁石,若没有这个磁石,你得遭更大的罪!”
雁未迟话音未落,便已经在花榆胸膛上,扎满了银针。
确认封住他的穴道,不会流血不止之后,她才用磁石,小心翼翼的将他伤口里的透骨钉吸出来。
铛!
一颗透骨钉被吸出来,花榆直接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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