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雁寒山果然什么都知道。
明阳郡主甩开雁寒山的手,皱眉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月从容那个贱人,所以爱屋及乌了?”
雁寒山无奈道:“夫人啊,从容她已经死了,而且当初我娶她,完全是情势所迫,根本没有感情。你一进门,我不就把她贬为妾室了么。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呢?”
“你让我怎么能过得去?”明阳郡主突然哽咽起来。
“当初你与我结识的时候,分明说自己没有婚配,所以我才芳心暗许。怎知道你家中竟然早就有了结发妻子。虽然你贬她为妾室,可我毕竟是后进门的。这么多年来,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哪一个不背后戳我脊梁骨,看我的笑话?我好歹也是长信王府的郡主啊,哪怕是匹配一国之君,都绰绰有余,可我嫁给你了,你说说看,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都是谩骂和诋毁!呜呜呜呜……”
明阳郡主委屈的大哭起来。
然而这种眼泪,已经不能打动雁寒山了。
因为十几年来,他已经听过太多次这番话,也见过太多次这个场面了。
雁寒山无奈的安抚:“好了好了,都是为夫的错,都是为夫不好。那未迟……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无论你如何做,千万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
“知道又如何?”明阳郡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屑的说道。
雁寒山叹口气道:“短短两个月,太子已经安插了自己人在吏部和兵部,如此心智手段,非常人能比。不是为夫懦弱,实在是这太子,给为夫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雁寒山眉头紧锁,确实十分担忧。
明阳郡主不以为然:“再不好惹也没用,他在京城,独木难支。再说了,他身中剧毒,天下人谁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直接暴毙了。那个雁未迟敢欺负本郡主的女儿,本郡主无论如何都饶不了她,别说太子,就算是陛下,也护不住她!哼!”
明阳郡主让杀手伺机再次下手。
却不知雁未迟那边,也在等这个杀手再次下手。
——
次日。
雁未迟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上官曦的身影。
摸着触手生凉的床榻,心知上官曦应该离去多时了。
想想也是,眼下上官曦已经开始上朝议事了,岂能跟她一样赖床。
雁未迟起身,找来张嬷嬷帮她梳洗更衣,随后便询问鱼飞檐的下落。
张嬷嬷回应道:“世子爷去兵部了,太子殿下去上朝还没回来,殿下吩咐了,让太子妃在府上好好修养身体,不许独自出门。”
雁未迟忍不住嘴角抽搐,忍不住去想那上官曦,是不是在她肚子里放了一条虫子,怎么她想什么,上官曦都能先猜到。
雁未迟敷衍的应下,可心里还盘算着,要怎么出门一趟。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位风光霁月的琴相濡琴大夫,在王府的后花园,晾晒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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