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话音落下,也离开了前院,看方向,应该是回若初院了。
鱼飞檐站在岔路口,看看霜寒院,看看若初院,思来想去还是去找琴相濡了。
琴相濡还在倒腾他那些草药,今天还多了一条鱼干。
鱼飞檐看着琴相濡在往一条鱼上擦咸盐,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有心思在这腌咸鱼呢?前面都掀桌子了!”
琴相濡笑了笑,不怎么在意的说道:“我听见了。”
“你听见了?”鱼飞檐惊讶道:“听见了你还这么沉得住气?”
“不然呢?”琴相濡有些好笑的看向鱼飞檐:“去帮雁姑娘骂太子殿下不知好歹?还是去帮太子殿下,训斥雁姑娘多管闲事?”
鱼飞檐砸吧砸吧嘴,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这话。
琴相濡继续摆弄那条鱼,开口说道:“要我说啊,雁姑娘这样闹一次也好,省得每年的这一天,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放不下,也该学会沉淀情绪,哪能一直被困在过往中。”
鱼飞檐叹口气:“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鞭子没抽在自己身上,谁也不知道有多疼。大师兄不仅仅是困在过往中走不出来。他也困在自己的寒毒中走不出来。虽然他没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眼下,压力倍增。”
琴相濡有些意外的看向鱼飞檐。
没想到向来大大咧咧,师兄弟三人中,最傻的鱼飞檐,竟然也有如此敏锐的一面。
鱼飞檐皱眉看向琴相濡:“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傻子!”
琴相濡干笑一声:“那是那是,鱼世子聪慧过人,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鱼飞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琴相濡敷衍人,一点也不走心!
“唉,怎么办啊?就让他们俩这么僵持着?”鱼飞檐看向琴相濡,嘴上不说,可那意思,分明就是希望琴相濡,帮忙想个办法。
琴相濡一边弄着咸鱼,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鱼世子,你可想好了,在下的主意,从来都是馊主意。”
确实都是馊主意,可是琴相濡的馊主意,一直很有用。
鱼飞檐摩挲着下巴,开口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再考虑用不用!”
琴相濡勾唇一笑,笑得鱼飞檐有些发毛,下意识退后半步。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鱼飞檐面前,缓缓说道:“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鱼世子,看你敢不敢用了。”
鱼飞檐接过瓶子,一边询问,一边试图要打开。
“这是什么!”
“哎!你可别打开,这可是在下提炼的高浓度酒,只许两滴,必然酩酊大醉,就算是闻一闻酒香,也会微醺!在下给它起名叫……醉生梦死!”琴相濡笑吟吟的看着鱼飞檐,似乎对自己的小发明,十分满意。
鱼飞檐皱眉看着这个瓶子,心中也明白了琴相濡的意思。
琴相濡是希望他给上官曦喂这个东西,让他喝醉之后,把心里的苦水都倒一倒,能跟雁未迟交交心。
这倒也……不算一个馊主意。
“好,就这么办!”鱼飞檐攥着小瓷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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