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郡主冷眼看向侯府的管家,显然是责备他为何不通传一声。
那管家苦着脸道:“夫人,乔公公是奉皇后懿旨,前来看着夫人跪拜祠堂的。刚刚老爷出门之前,已经跟乔公公打过照面了。”
皇后罚她还不算,还派人盯着?
明阳郡主真是敢怒不敢言。
乔公公看向地上摔碎的灵位,皱眉道:“这是谁的灵位啊,怎么搞成这样,平役侯就是这么对列祖列宗的么?”
辛嬷嬷听到这话,急忙道:“公公误会了,这是我家老爷先夫人的灵位。先夫人之前只为妾室,灵位也就不曾妥善保管,经年久月的,这木板都腐朽了。老爷念旧情,又顾及到大小姐太子妃的身份,所以前几日才将先夫人的灵位,挪到着祠堂里。我们夫人已经命人做了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更换。这不,老奴正要拿旧的去更换,这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了,都是老奴的错。”
辛嬷嬷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给明阳郡主铺了个台阶。
明阳郡主见状也忍住心中怒火,开口道:“笨手笨脚的奴才,还不快去给姐姐的灵位换个新的。对了,别忘了知会老爷一声。”
辛嬷嬷心领神会,这明阳郡主不是让她去知会雁寒山,而是让他去盯着雁寒山。
因为刚刚管家说了,雁寒山出门了。
出门去做什么,还不是去看外面养着的那个贱人?
辛嬷嬷连忙应下,转身离去。
……
雁寒山确实出门,只是不是去找什么贱人,而是去找雁未迟。
那个药方他已经打听过了,是一个上好的安胎方子。
可是他还是没搞懂雁未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明白这个方子,怎么就能检验明阳郡主是否红杏出墙。
所以昨晚,离开医馆之后,他就去了太子府,想要询问雁未迟。
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雁未迟并未出来见他,只是让张嬷嬷出来,朝着他身上,洒了一些茉莉香粉。
雁寒山愈发糊涂了,一晚上犯嘀咕睡不着。
这不,今日赶忙又来到太子府,想要与雁未迟当面说话。
只可惜,他扑空了,雁未迟出门了。
雁寒山皱眉道:“出门了?莫不是故意搪塞与我?我可是她爹!”
张管家笑了笑:“雁大人何出此言啊,太子妃真的出门了,她带着鱼世子和琴大夫,去了城南的清韵茶楼。要不辛苦您,自个儿过去瞧瞧?”
原来是去喝茶了!
雁寒山微微摇头,心想这太子真是把雁未迟宠的没边儿了。
一个后宅妇人,出去抛头露面的喝茶也就罢了,还带着两个外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啊!
雁寒山叹口气,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
清韵茶楼。
雁未迟今日出门,可不是为了喝茶的。
她是出来找朱采菱和朱大哥的。
他们二人昨日就下榻在清韵茶楼斜对面的客栈里。
这是京城最便宜的客栈了。
然而令雁未迟有些意外的是,今日只见到了朱采菱,并未见到朱大哥。
众人在清韵茶楼落座,雁未迟询问道:“啊?你说那位朱大哥回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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