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世子!”单明轩一声惊呼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下官跟皇后娘娘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轨之事,只是偶尔奉命帮皇后娘娘采买一些宫外的东西而已。其他盖无牵扯!”
上官曦听到这话,冷漠的开口道:“盖无牵扯,却有私交。单将军,你跟皇后的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单明轩瞪大眼睛,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刚刚被鱼飞檐和琴相濡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的脑子都不会转了。
与皇后私通这种罪名,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承认,所以情急之下,说了几句实话。
单明轩低头耷拉脸的开口道:“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下官确实有讨好皇后娘娘,目的也是为了让兵部在发放军饷一事上,不要过多刁难。下官都是为了军中同袍,绝无私心啊!”
“所以你就拿了每个季度五成的军饷,以采买的名义,送进后宫,去孝敬皇后娘娘?单明轩你好大的胆子啊!贪墨军饷,不知神策军该如何惩戒?是罚俸一个月,还是军法斩首啊?”上官曦冷声质问。
单明轩瞪大眼睛,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没有,太子殿下明鉴,绝对没有五成啊。只是分出一小部分,一成都不到,这件事并非下官一人所为,军中副将都了解内情。为了能顺利得到每个季度的军饷,大家也都默许了往后宫送银两。但是绝对没有五成这么多,太子殿下明鉴啊!”
琴相濡嘲弄的笑了笑,心想这单明轩实在不像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这还没聊几句呢,都已经自己招供了。
嘴上不够严,情绪不够稳定,胆子也不够大。
这样的人……
不适合策划谋害皇后和太子的事情。
这白杨驿的案子,十有八九与他无关。
看来他能活下来,确实是侥幸。
至于为何升迁,应该是给皇后的孝敬多吧。
至少琴相濡是这样认为的。
上官曦冷眼看向单明轩,继续道:“如今孤接手了神策军,兵部对神策军的刁难,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过去你那些孝敬,已经不足以让皇后娘娘替你说话了,对不对?”
单明轩僵在原地,瞪大眼睛,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上官曦继续揣测:“为了证明自己忠心不二,你便开始替皇后娘娘做其他的事儿。比如……设计堵截盘山路,迫使孤改道白杨驿,对不对?”
单明轩脸色泛白,脸上的络腮胡子不停地抖动,仿佛他的心也在颤抖一般。
上官曦继续道:“进入白杨驿之后,你又故意去砍那个墙洞。表面好像在破坏痕迹,不希望孤发现线索,可实际上,你分明是引我们去发现那个洞。怎么?想将当年惨案,嫁祸给太子妃的母族么?”
“下官不敢啊!”单明轩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呵!不敢?本太子看你敢的很啊!”
上官曦朝着鱼飞檐伸出手。
鱼飞檐当即从袖袋中取出一把匕首,交给上官曦。
上官曦拿着匕首,搭在单明轩的肩膀上,继续道:“无论是娴妃,还是皇后,都是出身于文官之家,她们怎么可能认得如此少见的兵器。可你就不一样了,单明轩,你在进入神策军之前,曾经也在北定城从军吧?所以你见过月家的五刃七节鞭。利用月家独门兵器,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还真是会出馊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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