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继……继续啊……”二皇子面露难色。
他倒是可以继续,他也不过就是站在这,陪着雁未迟聊天而已。
可那些大臣,今晚是跑了一个时辰啊。
明晚还继续?
会不会把那几个老家伙,跑散架了啊?
雁未迟看二皇子不应,便继续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实在不好为难二殿下。只是白日里人多眼杂,也难得有跟二殿下单独相处的机会。唉,可惜啊,机会可遇不可求!”
“可求!怎么就不可求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二皇子当仁不让的应承了雁未迟的请求。
单独相处啊,他也觉得很快活啊。
说到这里,二皇子就伸出手去揽雁未迟的肩膀。
只是这手还没搭上去呢,雁未迟便蹲下身行礼道:“那就多谢二殿下了,明晚继续等你噢。”
话音落下,雁未迟已经转身离去,先一步走下城门楼。
……
接下来一连数日,白日里都城内大兴土木,不少百姓被大皇子抓了壮丁,去修建什么摘星楼。
晚上呢,那些文武百官又不得安睡,到了二更天,就被抓出来跑步。
一跑就是大半夜,一个时辰起步,上不封顶。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南滇的皇帝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他的文武百官,在早朝之上,居然能站着睡着,而且一大半都在打瞌睡。
“放肆!”南滇皇帝大喊一声,满朝文武瞬间打了个激灵。
“陛下息怒!”众人齐声道。
南滇皇帝皱眉看着众人,询问道:“息怒?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让朕如何息怒?一大清早就这般瞌睡,你们晚上都出去做贼了吗?”
这……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一旁的大皇子冷笑一声道:“父皇有所不知,这诸位大臣如此没有精神,全都要仰仗二弟所赐啊。”
二皇子?
南滇皇帝转头看向二皇子,疑惑道:“老二,你做了什么?”
二皇子眨眨眼,略显不自在的回应:“回父皇话,儿臣只是让诸位大臣……演习一下。”
“演习?”皇帝不明所以。
二皇子点头:“呃……对,正值仲夏,天干物燥,儿臣只是让诸位大臣演习一下,若是城内着火,该如何施救,如何逃走。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
“胡说八道!”大皇子冷声打断他:“父皇明鉴,二弟根本就是在胡扯。他天天晚上让文武百官,举着火把在城内疯跑,还什么一会儿摆成蛇形,一会儿摆成圈形。分明是戏弄百官来取乐。”
南滇皇帝听到这话,当即震怒:“混账!”
二皇子急忙找补:“父皇息怒,父皇明鉴,大哥存粹是污蔑我。他自己在京城大兴土木,把城内男丁都抓去盖什么摘星楼。把户部准备给母后庆贺生辰的银子,还有准在萧江建桥的银子,都挪为私用。势要盖出百丈高的摘星楼。不仅如此,倘若百姓家里不能交出一个壮丁,就要交出近百两的赎身钱。如今民间人人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他才是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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