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与奴同罪(1 / 1)

试婚丫鬟 毕贵圆儿 1251 字 2个月前

“不、不要!”流花脸色煞白,身子彻底瘫软了。

她知道现下只有幕亓一能救她。

流花放声大哭。

幕亓一和万吟儿在此处不远,带了人闻声赶来。

看到陈河就烦,幕亓一皱眉:“何事?”

江书行了礼刚想说话。

万吟儿一把抱住瘫在地上起不来的流花默默流泪。流花也哭得说不出来话。

两人哭声扰攘中,江书想说什么也开不了口。

一旁,高湛向幕亓一拱手,“这位婢女口出妄言,扰人清听……”

流花小声哽咽,“奴婢是说得不对,可也不能动手……”

万吟儿满眼痛惜,“流花的脸本就伤了,这下伤口崩裂,怕是更要留疤。”她喃喃,“为何、为何要这样狠心……”

“你打她?”幕亓一皱眉,看向江书。

“是。奴婢打了。”江书坦然。

“你……”幕亓一胸口堵上一团郁气。

他自觉愈发地看不懂江书。

原本以为她是个跟人偷情,不知廉耻的放浪女子,后来又觉她胆小如兔。

在吟儿的提点下,才看清江书的心机。

幕亓一只觉疲惫不堪:“可是觉得我武安侯府庙小,耽误你了?”

“世子若这么觉得,奴婢无话可说。”

江书本想跪下。看看地上泥泞,觉得还是算了。

一旁,高湛皱眉:“世子可能听我一句?”

“请说。”

“这位流花姑娘,当着学堂学生的面,满口污言秽语、不知所谓。在下为人师者,倒想问问,这就是武安侯府的家教?”

幕亓一看向流花,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她能说出什么……”

说出什么,江书也不该动手!

她难道不知道,她已在风口浪尖?

高湛是读书人,有些话说不出口。他看向流花:“把刚才那些话重复一遍,你可说得出口?”

“……”流花只是哽咽。

一旁,幕亓一更加不信。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高湛。这个高先生,好像和陈家走得很近。

幕亓一张了张口,刚想再说。

一旁,江书蹲下身,一双手学着高湛刚才的样子,捂住宝儿耳朵。

她目光坦然地看向幕亓一,“流花姑娘说,我是个试婚奴婢,天生就该给人骑。”

“你……你在说些什么?!”幕亓一耳朵涨红,双手紧紧攥起。

江书:“世子可也觉得流花姑娘说得不对?奴婢已替世子教训过流花姑娘了,她往后都会记得闭嘴,不再败坏侯府声誉。”

她静静看向幕亓一:“世子,奴婢做得可对?”

幕亓一猛然觉得,江书真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还有些不信,“真得说过?”

一旁,陈河冷哼出声,“这话我和高先生都听了满耳,我们又不聋不瞎,难道世子怀疑本官堂堂给事中,污蔑一个奴婢?”

他唇角挑起礼貌冷笑,“世子也太看得起这奴婢了。污蔑她?她不配。”

有陈河说话,幕亓一信了。

流花吓得辩不出一句,万吟儿哭道:“世子,这位大人,流花自幼跟在我身边,比我还小着两岁,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还求各位原谅则个。何必跟一个奴婢过不去?”

顿了顿,万吟儿又向江书急道:“江书姑娘,你最知道流花的。她有口无心,岂是故意伤你?你就放过她好不好?我定回去严加管教。江书姑娘,我求你……”

说着,万吟儿萎在地上,竟冲着江书要跪。

自然被流花拦腰抱住,“小姐不可啊小姐!要小姐这般下跪,老爷夫人在天之灵如何忍心?!”

两人哭得凄凄切切。

冲淡了幕亓一初闻流花那些话的震惊。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江书:“此事……我定给你一个公道。”

说罢,他转向万吟儿:“你把流花带回去,好好看管起来。这几日都不许她出来……”

流花还哭着,唇角吊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江书心口只觉密密麻麻的痛蔓延开来。不过本来她也早不对幕亓一抱什么希望……

下一刻。

“世子,不可。”高湛出言阻拦。

他向陈河拱手,“前几日这位万小姐落水之事,尚未有个定论。还望陈大人、世子明察。”

幕亓一扶着万吟儿的手臂一僵,微不可察的用力。

万吟儿含泪看了幕亓一一眼,“是……是我脚滑,自己跌入水潭。与江书姑娘全无关系。”

她又看向流花,“我的丫鬟没看清,关心则乱,才会……胡说。”

陈河锐利的目光看向流花,“那日的指认,是胡说的?”

流花:“……是、是奴婢没看清。”

幕亓一背在身后的手指攥紧,他终于忍不住,向陈河的语气愈发的冷,“陈大人问够了吗?”

陈河:“既是胡说,那便是……诬陷这位江书姑娘了?”

流花身子一僵。

万吟儿瞪大眼睛,“这、这这么能算是诬陷,流花她是护主心切,才……”

“敢问万小姐,护住心切,就可以胡乱攀扯?”陈河微笑。

“这、这确是流花不对……”万吟儿低头,泪光盈盈,“可我已经向江书姑娘道歉了,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到底要我怎么样……”

“再问万小姐,若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

万吟儿咬紧嘴唇,身子抖得不行,求救地看向幕亓一。

幕亓一:“判流花掌嘴二十,日日罚跪两个时辰,跪满百日。”

他看向江书,“你满意了吧?”

“呵。”陈河一声轻笑,“幕世子,你这……是内宅惩处手段。大盛律你不会没学过吧?”

他指着江书:“这位姑娘若是谋害万小姐罪名成立,可要以命抵命,因她是奴婢,怕还要累及家人。”

陈河带着厌恶的目光看向流花,“当今圣上最恨蝇营狗苟,诬陷他人之人。以杀人重罪构陷,判刖刑,杖责四十,人若还有气,阖家流放三千里。这些,世子都忘了?”

流花听到“刖刑”两个字时,已经脸色煞白,晕了过去。

万吟儿颤抖着嘴唇,还想再说。

陈河:“若是有人知情不报,纵奴诬陷他人。”

他笑了,一字一顿,“与、奴、同、罪。”

“幕世子,这大盛律法本官记得可对?”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