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那裙腰上压得细细密密的百褶,竟就被这么生生扯开。
一条好好的裙子,就这么毁了。
“呀!”晚樱惊叫了一声,有些慌乱地看向幕亓一。
“无妨,”幕亓一淡淡道:“不怪你。”
那姑娘却不干了,“不怪她怪谁?谁叫她使那么大力气,也不知道收手!”
“不肯放手的是你。有些事,抓得太紧,反而会失去。”幕亓一冷冷道。他懒得跟个小姑娘争执,便揽着晚樱纤腰,“我们换一家。”
那姑娘也松了手。
被扯坏的裙子落在了地上,染上了尘埃。
一旁,掌柜的急了,“你这姑娘怎么这样?扯坏了店里的裙子,不拿钱赔吗?”
他没做成武安侯府这笔生意,本就气得够呛。见这始作俑者的小姑娘竟想拍拍手走了,忙拦住道:“我也不问你多要,三钱银子,这事儿就算完了。”
随想那姑娘死活不给,一双灵活的眼睛,频频向门口处张望。
终于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眼睛一亮:“姐姐,江书姐姐!”
芳雀委屈道:“这店老板要讹我!”
未走远的幕亓一揽着晚樱,猛地回头。
江书!
他下意识地跟在江书身后,重回了那间铺子。见刚才那个蛮不讲理的女孩儿细声细气地叫江书“姐姐”,幕亓一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你竟在这!”
江书一愣,“幕世子。”
见江书一脸平淡,幕亓一真觉胸口一团郁气,简直就快要破胸而出。
“江书,”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本世子面前!”
对幕亓一这突然涌出的情绪深感莫名其妙,江书皱眉:“抱歉,我不懂世子的意思。”她顿了顿,“莫非,这家铺子是世子所开,不欢迎我来?”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幕亓一给江书嗅了软药,想把她从宫中救出来。
只是……后来的结局不太好。
还给鸿庆帝提供了折磨人的灵感。
知道不能怨幕亓一,他是一片好心。可生不如死的那些日子,江书无数次后悔过,她就不该招惹幕亓一。自从她被这男人莫名其妙地要了身子,倒霉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
今日又见到了他,怪晦气的。
江书不愿与幕亓一多说。她拿银子给掌柜的,付了那条裙子的钱,又温柔地躬身拾起,“姐姐会针指,回去给你补一补,新的一样穿。”
芳雀神情有些不情不愿,却也不敢逆着江书:“好,都听姐姐的。”
她收好裙子,便要和江书离开。
见江书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幕亓一更气,“站住!”
江书停步,却不曾回头,“世子还有何吩咐?”
女孩这风轻云淡,浑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让幕亓一一阵牙根痒痒,他真想把她……幕亓一:“江书,你、你昨夜,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哄骗于我?”
江书只觉莫名,“我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她又是这样,做了却不敢认!
幕亓一心中一阵焦躁,他冷哼,“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没闲工夫跟幕亓一扯皮,江书:“既然世子不愿明示,我便不问了。芳雀,我们走。”
她扯住芳雀手腕,就要走出铺子。
幕亓一一阵急怒。
她竟还想逼自己把昨夜那腌臜事儿,当着晚樱的面儿说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廉耻?
既然她不要脸,那好,他便成全她!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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