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明媚儿站在永延殿中央,恭敬行礼。
“妾身多谢陛下赏赐。”
景文帝批完最后一封奏折放下,看着明媚儿:“起来吧。”
“听小伍子说,你不过挑了二十几样,怎么没多挑几样?”
景文帝走到小榻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明媚儿过来坐。
明媚儿迟疑稍许,仍是走过去坐下,只是浅浅地搭了个边。
“各国进献的珍宝华贵无比,妾身不配拥有那么多好东西,二十几样已经是高攀了。”
“多谢陛下的赏赐。”明媚儿低眉顺眼,柔和非常。
景文帝看着她微微蹙眉。
片刻,直接搂过她的腰身,带到了榻内。
明媚儿大半个身子依偎在景文帝怀中,除了倚靠景文帝,再无支撑。
“陛下,这不合规矩。”明媚儿说着想要从他怀里挣开,反而被搂的更紧。
“孤的心意就是规矩。”
景文帝不容拒绝的看着她,眸子里隐藏极深的愠怒像是要脱笼的野兽。
“是,陛下。”明媚儿应下,仍然依偎在景文帝怀里。
但她脊背发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重量,不会全然倚靠他。
景文帝只觉得她莫名其妙,明明在他怀里却硬挺着不肯放松,这不是自讨苦吃?
他不言不语,也不动分毫。
半晌。
明媚儿只觉得脊背和腰肢酸得不像是自己的,甚至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在屋内热热的地龙、火炉的炙烤下,额头都要渗出汗来。
又咬着牙生抗片刻。
景文帝往后微微一撤,她还是没忍住,跌到他怀里,重重的砸下去,反而像是她投怀送抱一样。
“不坚持了?”景文帝揶揄的声音响在耳边。
明媚儿只觉得自己方才的坚持像个笑话,他拿她像马戏一样调笑。
一时气恼,猛然从景文帝的怀里挣出来。
背对着景文帝,不发一言,呼吸略微急促,压抑着情绪。
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下一刻,景文帝一把拉过她,压在身下。
低眸看着她被气得微微发红的脸,如今倒是显得有气色了。
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汗。
“别倔了。”
“闹够了吗?”
明媚儿呼吸依然急促,面上已经隐忍下来。
脑海中不受控制,又想起那熏香来。
片刻。
“陛下,妾身已经知错,如今对陛下无有不应。”
“陛下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明媚儿尽量乖巧顺从地回着话。
她和娘亲的小命都系在景文帝的一念之间。
她已经不期待,也不奢求景文帝会爱她,帝王的情爱本就是转瞬即逝,虚假得要命。
现在她只求安然度日,不要再激怒景文帝。
明媚儿自以为顺从,可落在景文帝眼里,却成了和他较劲。
景文帝眼里的笑意散得一干二净。
“从前的事,孤已经不和你计较了。”景文帝道。
他希望明媚儿能见好就收,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活了二十余载,还从未如此哄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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