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爷爷有这个念头,她就会想办法去促成这个事情。
正想得出神,婢女瞧见她醒了,下意识抹了抹嘴角,惊喜地过来,“小姐,你醒啦!”
秦璃笑了笑,“我又没病,不必这么紧张。”
婢女连忙道:“那可不是,你昨日从祠堂出来,那脸色,跟要......”
婢女差点说瓢了,赶紧收住。
秦璃轻笑一声,“昨日府上有没有什么事情?”
婢女开口道:“昨日清晨,户部尚书卫大人和礼部尚书王大人齐齐来府上拜访,但老老爷发话了,没让他们进。中午时候,开了族老会,有人在会上提议要立新的家族继承人,以安定族中人心,被老老爷直接骂了回去,说现在当务之急是为大公子报仇,此事关系着秦家的颜面,其余事情,都在此事之后再说。”
秦璃安静听完,沉默片刻,“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
温暖的房间中,水汽从宽大的浴桶中缓缓升起,仿如在浴室之中,挂起几面若隐若现的薄纱。
薄纱隐现,更添风情。
乌黑的秀发,红润的唇;
白皙的肌肤,娇艳的人;
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铺满水面的红色花瓣,碰撞出惊人的视觉诱惑力。
水珠顺着肌肤温柔地淌进那些鲜红的花瓣,也有些淌上了藏在花瓣中颜色稍淡的蓓蕾。
秦璃靠坐在浴桶中,微闭着眼睛,心头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心。
两个尚书的分量,看来在爷爷心头依旧远远不够资格。
可是,德妃娘娘那边,还能给出什么样的筹码呢?
如果不能打动爷爷,难不成真的让夏公子参加不了春闱,蹉跎三年?
如果爷爷跟他说的是真的,肯定是不会如此行事的,那这场戏又该如何收场呢?
自己又能在这当中做些什么呢?
正当秦璃的思绪和水波一起荡漾时,婢女走过来敲响了门。
“小姐,胶东郡王和涂山的三位老先生来了,正在刚才管事去通传我恰好听见了。”
秦璃眉头一挑,登时从浴桶中站起。
哗啦啦,水花飞溅,又有些水珠儿被摇晃着掉落。
......
陈富贵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虽然知道身旁的小孩子是皇子之尊,虽然知道身旁的这三个老先生是连陛下都要给面子的文坛泰斗,心头难免还是有些紧张,在成败在此一举的心态下,不安地旋着脚后跟。
好在涂山三杰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往这儿一站,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豪商巨贾,想要在场面上混,那还真没人敢不当回事。
秦家的大门也终于缓缓打开,一身麻衣孝服的秦老家主带着秦家当代家主亲自迎接。
一番见礼之后,临西先生也很有技巧地开口道:“秦家多年忠君爱国,恪守德行,堪为外戚楷模,秦公子亦聪敏好学,不幸罹难,老夫三人携弟子特来吊唁。”
晚林先生和空壁先生也齐齐拱手,“秦老家主节哀。”
以他们在士林之中的声望,这番话,可以说是可以给秦家添上一个大光环,上了一个大礼了。
虽然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但世家大族缺的从来不是那口饭。
秦老家主自然也明白,连忙行礼道谢,“多谢临西先生、晚林先生、空壁先生,多谢胶东郡王,请入府。”
带着众人走入正堂落座,秦老家主歉意道:“因为凶手还未伏法,故而秦家未设灵堂,三位先生之德高望重,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也受不起,咱们就在此喝茶叙话吧。”
他看着三位老先生,主动道:“三位先生想必是为了夏公子而来?”
原本还以为会被拿捏一番的临西先生心头颇为感激,点头道:“夏公子英才不凡,才气堪为一时之选,值此关头,却不能参加春闱,为国效力,实为可惜。更加之依老夫三人之见,夏公子不当为此凶徒,秦兄可否允其参加春闱,待春闱之后,再入狱论罪不迟,老夫三人可为其作保,必不使其逃脱律法之审查。”
秦老家主站起身来,朝着三人行了一礼,“三位先生之高风亮节,实在令在下佩服。而三位提携后进之德,亦无愧文坛泰斗之名。今日齐至我秦家,我秦家蓬荜生辉,可此言确实令在下难以决断。”
他开口解释道:“于三位先生而言,这是一位少年英才蒙冤入狱,以致错失春闱,蹉跎青春之事。
秦家身为当事一方,当以家国为重,稍开方便之门,使其得以参考春闱,而后再行审判之事。如果事后明其清白,自可两相便宜,如果真的有罪则再行论罪,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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