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没曾想洪家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简直是人神共愤!”
“是啊,平日里看他们还屡有善举,以为是良善之家,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这等面目!”
“我还当他们遣散奴仆,是为了响应朝廷新政,为国为民,没想到竟然暗藏着这等祸心!实在是该杀!”
“居然遣出死士,以残害无辜百姓的方式阻挠新政!这是何等残暴,何等无良之人才能做出的行径!”
“我们方才还说建宁侯的不是,现在看来,还得是建宁侯这等天纵之才,方能瞧破这等恶贼的伪装,找到其犯罪的线索,将其绳之以法啊!”
“是啊,建宁侯不愧是无双国士,不仅妥善安置了这些被赶出来的佃户奴仆,给了他们新的生活,还将这些奸贼恶贼绳之以法,不愧是我大夏双璧之一!”
“大夏双璧之一,另一个是谁?淮安侯么?”
“当然是靖王殿下啊!什么淮安侯?他也配?”
“不行了,诸位,我要先走一步!”
“诶,兄台做甚去啊?”
“现在洪家人应该还没押入大牢,我去找点烂菜叶,甩他们几下以泄心头之恨!”
“好办法!同去同去!”
人群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离开,就如同乌云的转移。
乌云飘来飘去,暴雨却下在了洪家众人的头顶。
那雨点却不是水,是臭鸡蛋,是烂菜叶,是朴素百姓们出离的愤怒!
当他们的恶行一传十,十传百,便是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夏景昀远远望着这一幕,淡淡一笑,“陈大哥,让人给其余那几家传信吧,告诉他们,我在州牧府中等他们,仅限今日。”
陈富贵兴奋点头,沉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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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同样是雨燕州的豪族,更是此番联系暗中反对新政的其中一家。
此刻的家中,家主史仁松和几个族老坐在堂中,神色紧张又惶恐。
洪家的动静那么大,同为大族和盟友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心里早就慌得一比了。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史仁松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匆匆跑回来的管家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前去探知情况的管家开口道:“家主,洪家确定已经完了,阖家老小全部被押送进了大牢,其余府上奴仆也都被就地羁押在洪府之中,听候发落。”
史仁松面色再变,带着几分期盼问道:“老百姓呢?他们就没点反应?没有说建宁侯暴虐什么的?”
若是民心可用,他们这些地头蛇不是不可以挟民意以自重,逼得建宁侯见好就收。
“一开始倒是有几声,但是建宁侯将那个死士的供状贴出来了,洪家众人就开始倒了血霉了,老百姓们什么臭鸡蛋烂菜叶都砸来了,洪家好些姨太太和小姐受不了这羞辱,直接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这儿,在场众人都齐齐变色。
还不等他们说话,门房就又匆匆而来,“老爷,有人求见,说是奉建宁侯之命!”
史仁松一听建宁侯这三个字,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当即满头大汗。
“家主,不可怠慢啊!”
还是有族老多少还残存着点理智,开口提醒道。
史仁松一想,连连点头,“对对对!快快请进来。”
很快,一个一身劲装的汉子走入了场中,朝着众人一抱拳,“建宁侯命小人传信,此番除洪家外,其余各家只要自首,便只诛首恶,余者概不追究,若今夜亥时过后,依旧未去州牧府投案自首,则视同洪家之罪一并处置!过时不候,望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房中,一片长久的寂静。
片刻之后,一个族老起身,看着史仁松,“家主,这建宁侯的使者怎么到我们府上来了,可是你犯了什么事吗?”
史仁松疑惑抬头,怎么来我们府上,你不清楚吗?犯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们不知......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血色尽退。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要装作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完成自己与史家的切割。
不知道,那些罪过就到不了他们的头上。
建宁侯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他这个家主,就沦为了族中的弃子。
而随着那个族老的话,其余族老也慢慢反应过来,陆续开口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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