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手串,住持脸色一黑。
“手串的头颗珠子内侧里可刻着字?”
赵尚琪拿着手串转了转,喜上眉梢:“有的!贱人不知道这手串......”
话未说完就被住持打断,“这手串是我送给阿宴的,上面刻着’宴’字。”
周围人有些惊奇,没想到铁公鸡住持会送东西。
姜燕婉抿住嘴,收下手串时总是心不安。
这两年住持对他们态度冷淡,怎么会在阿宴两岁生辰时送一份那么贵重的礼物?
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赵尚琪一时梗住,大嗓门道:“住持!姜燕婉心思险恶,将这手串淬了毒!”
“我若是有毒药,这两年会打骂不还手么?”
姜燕婉泫然欲泣,活脱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众人想起平日赵道长对这对母子俩的打骂欺辱,母子俩只是低头忍受,更觉得在赵道长面目可憎。
“住持说这手串开过光,对身体极好,阿宴戴了几日脸色红润,怎么你戴就中毒了?”
她站在一旁哽咽,旁的人哪还听不明白?
赵尚琪口口声声说手串有毒,可手串是住持送的,难不成住持下毒?
“娘不哭......”小奶团奶声奶气,软乎乎的小手牵紧娘亲。
见此情景,道姑们纷纷心软,更觉得眼前张牙舞爪的赵尚琪面目可憎。
“你个贱人!”赵尚琪急了,扑向前,“你害我!”
“够了!”住持脸色冷硬,她怕赵尚琪口无遮拦。
再说下去她怕是摘不清了,呵道:
“与人私通犯淫戒,冤枉同门犯妄语戒,犯下此二罪却不知悔改,罚你杖刑五十,流放南蛮!”
住持知道赵员外郎早已被罚出京外,念以往情分,让赵尚琪在道观安度余生。
可她偏爱惹事还被人抓住错脚,私通大罪绝不姑息。
赵尚琪凄厉地大叫,想说话却发现声带破裂。
她目光狠毒地盯着姜燕婉,伸手向前却被人拦住。
她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疯狂抓着,却被人像拖垃圾一样拉走。
“啪!啪!”伴随着棍棒的声响,赵尚琪惨叫声不断地划破寂静的夜。
无视窗外的惨叫声,姜燕婉借着月光安静地擦拭一个小瓦罐。
里面有蛊虫的尸体。
蛊虫不断厮杀,终于有蛊王存活。
蛊虫在手串上爬行困难,可一旦感触到皮肤的温度,便会极快地钻进皮肤里。
她等这一天,整整等了两年。
赵尚琪身上每多一件首饰,她就会折磨她一次。
而那些首饰,姜燕婉都无比熟悉。
全都是她曾经用过的首饰。
不用想,都是姜诗画送给赵尚琪的,无非想要赵尚琪折磨她。
姜燕婉冷笑,她这个嫡姐惯会借刀杀人。
如今这把刀没了,她估计会继续寻新刀。
两年的恶气已出,她轻轻捻开脸上的伤痕,洗了洗脸。
暗黄色的尘泥落下,露出她洁白无瑕的皮肤,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柔和五官中的妩媚,像被阳光穿过的玫瑰。
尽管她早已用蛊虫将刀痕复原,为了不惹人注意,每日画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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