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刺杀(1 / 1)

可晋王也不敢多问,只能咬牙切齿的笑着颔首:“那是自然。”

只听咔哒一声,姜燕婉手下一个狠狠用力,晋王顿时惨叫的如同被抹了脖子的年猪,响彻云霄。

姜燕婉脸色淡然的收手,恭敬的弯腰行礼:“已经无碍了,还请殿下回宫后好好休息,养个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晋王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了一般。

他哪里知道,本身只有三分的毛病,被姜燕婉用了五分的法子医治,自然是疼的离谱的。

可他偏偏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笑着点头,目送姜燕婉离去。

宽阔的射箭场上,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观众的喝彩与惊叹交织成一曲激昂的乐章。

姜燕婉步入场中,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锁定在那个瘦小却坚毅的身影上——她的儿子,阿宴。

她跟宫人打听过,知道现在是在上骑射课。

阿宴站在靶前,稚嫩的脸庞上是超乎年龄的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箭矢仿佛化作了他意志的延伸,直指靶心。

嗖的一声,箭矢破风而出,正中红心,引来四周一片赞叹。

“好箭法!”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邬君尧从人群走出,一身华服锦袍,气场强大。

他的目光锐利,显然也被阿宴的表现所吸引。

姜燕婉转头,看见邬君尧,心中不禁一紧。

她记得上次见面时,对方对阿宴的态度并不友好。

但她也明白,邬君尧在武艺上的造诣极高,是难得的高手。

能被他夸赞,说明阿宴的实力着实不错。

邬君尧径直走向阿宴,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你很有天赋,愿意跟我学武吗?”

阿宴抬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看了看母亲,似乎在寻求意见,又低头思考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谢谢,但我看您上次对我娘亲不太客气,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做我的师父。”

周围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会如此不客气的拒绝令人闻风丧胆的邬都督。

邬君尧顿了顿,在大家都以为他会翻脸的时候,他却缓缓弯起嘴角。

“你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不过,眼界浅了点。”

说罢,邬君尧从旁人手中接过弓箭,站定,身形稳如磐石。

他闭目凝神,仿佛与天地间某种力量达成了默契。

猛然睁开眼,箭矢连发,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命中靶心。

最后一箭更是穿过了前几支箭的箭尾,形成了一串完美的“十环”。

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阿宴的眼中也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是对强者的纯粹崇拜。

“星星眼”这个词,此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了吗?”邬君尧微笑着看向阿宴。

阿宴抿了抿嘴,看向母亲,姜燕婉轻轻点头,给予他鼓励。

他转回头,声音坚定:“好吧,我愿意跟您学习,但您也要答应我,以后要对我娘好一点。”

邬君尧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成交!”

放学后,姜燕婉本想带着阿宴回府,却被邬君尧拦住。

“奶奶最近身子不爽利,说让你回府帮她看一看。”

想起之前自己也曾用过邬老夫人的名号狐假虎威过,姜燕婉便没有拒绝。

阳光逐渐西斜,姜燕婉告别了长公主,带着阿宴和一众随行人员,踏上了前往邬府的路途。

庭院古朴,院内花木扶疏,静谧中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邬老夫人的寝房就隐藏在这幽静的一隅。

“邬奶奶,我们来看您了。”阿宴轻声呼唤。

邬老夫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气息微弱,与之前判若两人。

奇怪,上次见到邬老夫人,虽然体内有毒素,但绝不至于虚弱到这种程度,怎么短短几日没见,毒素竟然深入至此了?

姜燕婉眉头紧锁,仔细检查过后,心中一沉。

“这毒,比之前深了许多,若非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邬君尧闻言,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无论何人所为,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但随即,他转向姜燕婉,“你有办法吗?”

姜燕婉沉吟片刻,提出了药浴的方案。“药浴虽慢,却是温和且彻底,只是……”

她犹豫了,毕竟这需要她亲自试验药方的安全性。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满了邬府的每一个角落。

姜燕婉换上轻便的衣裳,准备进行药浴试验。

热气腾腾的浴室内,药香四溢。

她缓缓踏入浴盆,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刀剑交击的声响。

邬君尧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谁派你们来的?”

姜燕婉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迅速起身,刚欲呼喊,门被猛地推开。

邬君尧满身是伤,踉跄着闯入浴室,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黑影。

“快,藏起来。”邬君尧低声命令,不容分说,跃入了浴盆。

温热的药液瞬间被鲜血染红。

姜燕婉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浴巾遮掩住两人的身影。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气氛异常微妙。

“你没事吧?”她压低声音问,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责备。

邬君尧苦笑,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放心,死不了。”

他轻声回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衣刺客搜寻一圈未果,悻悻离去。

待到一切恢复平静,姜燕婉才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与邬君尧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

“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她故作轻松地说,试图打破这份尴尬。

邬君尧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微妙的情愫,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等我处理好伤口,我们再谈如何治好奶奶。”邬君尧说着,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浴盆。

“嗯。”姜燕婉应了一声,脸颊微红,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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