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啊。”
朱翊镠轻摸了下下巴,“本王听闻以前这开城还叫松岳城,之后是因为这韩国定都在松岳,才改了开城这个名字。”
“取的就是开辟京城之意啊,这松商是不是就是开城的商人?”
“殿下当真聪慧!”
陈幼学直接点点头,表示认同,“那开城商人又称为松都商人,我们外人就简单叫他们松商了。”
“嗯,你继续吧。”
朱翊镠扫了陈幼学1眼,“你能向本王提出来做这银子和人参的买卖,想来是已经跟朝鲜的松商联系上了?”
朱翊镠这话虽说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早已带上了肯定。
“是的,殿下!”
陈幼学也没有否认,直接1个点头认下了,“小民此次已经通过牙人,联系上了松商在全罗道的松房,也跟他们的大房,定了3千斤秧红参的份额。”
说到这,陈幼学像是为了展示自己实力1般,又往后补了1句,“这1斤蒸过的干人参可卖到1百2十两银子,整个松商手里不过是5千斤的量。”
这所谓的松房和大房都是松商特有的组织。
松房类似于后世的分公司,大房则是类似于总公司的负责人。
“你倒是都弄好了啊。”
朱翊镠先是沉默,而后才脸上带着笑,“可是,虽说朝廷已经开了海禁,但可没有到朝鲜的引票啊,更是禁止与那倭夷互市,再则说了,就算可以跟朝鲜互市,引票何来?”
“这就需要殿下从中帮衬了。”
“恩?”
朱翊镠直接1个摇头,“这引票是朝廷专司的事,本王可开不了啊。”
“殿下勿忧。”
陈幼学自然是明白朱翊镠身为藩王的局限,当即便伸手那么1指,“不用引票,殿下,你往河面上看。”
“你是说这海漕船队?”
“殿下英明!”
陈幼学再次1个行礼恭声道,“全拜潞王殿下您的功劳,皇上特恩开旨,让这海运得以重开,日后殿下您在这辽东1日,这海运便1日不会停。”
“少说每年都要有1趟。”
陈幼学伸出1根手指,双眼出现亮光,“而这在运送粮草之余,再带些货物和银两,自然也是可行的。”
“当然了,殿下,这可行不可行,还是在于殿下您的意思。”
“呵呵,你倒是乖巧懂事的。”
朱翊镠也是1指那停泊在河面上的船只,“这么些个船只,当下装的不单单是本王的物资吧,你陈幼学的东西可在?”
“殿下!”
陈幼学面色1变,他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当即又是1个下跪,“小民不敢如此造次的,小民这次只随身带了些银两而已。”
“那就行。”
朱翊镠脸色不变,也没有让跪在地上的陈幼学起来,“若是本王给你跟朝鲜牵线搭桥了,那这…”
朱翊镠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是陈幼学自然是听明白了,当即便是脸色1喜,这是要成的节奏啊。
“殿下!”
想到这,陈幼学直接开口道,“每趟买卖,殿下都可抽3成利。”
“噢——”
朱翊镠不置可否,但是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了1旁的田乐,“田长史,你也是这个想法?”
田乐自然不是愚笨之人,1听到朱翊镠这样问话,便知晓潞王已经猜到了自己和陈幼学的关系,当即便是1个行礼,“殿下,内臣也是这个意思。”
“这事若是能成,那么王府收入,单此1项分利,少说可有7万两!”
陈幼学又在1边补充道,“田长史说得还是保守了,这仅仅只是人参而已,松商可不单只有人参,更有韩国纸。”
“韩国纸。”
朱翊镠对于这个并不陌生,因为这京城内外,但凡是有些身份的权贵都是用这韩国纸的,当然也包括内府,算得上上等纸了。
而松商则是独占了整个韩国纸的贸易,哪怕是那些个湾商也是从松商手中买过来的。
无他,就是因为松商与僧人,或者说是佛教的关系非常紧密。
而韩国纸则是由朝鲜各地的寺庙出产的,自然那些个僧人们也就优先供应给各地的松商。
“田长史你倒也像是个商人。”
朱翊镠没有先跟陈幼学说,而是盯着田乐说出了这么1句意味深长的话,随后才对着陈幼学说道,“那你为何还想着去义州啊,这义州可是湾商在把持。”
“难不成你跟那湾商也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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