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也不急,只是指挥着众人缓步前行,朝着那两拨人马靠过去。
不多时,戚金先是来报,说确实是那新甸堡的守军。
“嗯——”
朱翊镠再次点头,又将目光投向了那1拨已经过来的人马,这乌泱泱地1片,也有着数百人,不过队列倒算是整齐,这直面过来,也倒有几分气势。
“宽甸6堡的军力确实不错。”
这些所谓的6堡,其实都是营堡,等同于满清的卡伦,亦或是后世的边防站。
当然了,这些营堡的规模有大有小,驻军人数也有所区别,差异很大。
像是之前朱翊镠停留的草河千户所,虽说是个千户所,但是他处于相对内地,所以驻军不过数十人,只有边急的时候,才会加强到上百人。
而这宽甸6堡不多,这些堡所担负的责任更重,不单单是边防的意味,更要看管长白女真诸部,以及建州女真诸部。
所以那宽甸6堡平均驻军都在上千人,而那新甸堡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起到了后备预备的作用,所以这人数还要多上1倍,单是机动力量多达1千5百人,要知道,辽阳城的机动力量也不过3千人。
不过随着建州女真诸部的逐1剿灭,这以后宽甸6堡的压力也能减轻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来自于新甸堡的官军也已经来到了朱翊镠跟前百米距离。
“殿下——”
那领头的官军,单看那装备,也是个位子不小的武将,但是他1看到那穿着1身亲王甲的朱翊镠,直接便1拉缰绳,而后在马还没有停稳的情况下,便直接翻身下马,而后快步走了几步,直接1个单膝下跪,朝着朱翊镠行礼。
这1幕,让朱翊镠有些惊讶,因为之前基本上自己到了辽东,好像都没有这般迎接。
但是自己扭头看了看周边人,包括戚金等人,都是1脸平静,甚至就连那些个官军也1个个学着带头武将的样子,下马行礼。
这1刻,朱翊镠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个亲王身份的尊贵了。
同样的,他又感到有些好笑,敢情自己之前在辽东遇到的这些将领,都是有个性的将领啊?
“某,姚大节,宽甸参将,辽东副总兵领本营中军千把总并职等官军,拜见殿下!”
那带头跪下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姚副总兵。
“姚总兵??”
朱翊镠听到这名字便是1愣,而后便打量了下此人。
只见这人身子矮小,但是脖子粗大得很,并且皮肤黝黑,唯独1双眼睛却是雪亮得很。
倒是个练武的料子啊。
“你1个参将,怎么不在宽甸堡呆着?”
“殿下,陈公公他特意交代,要末将1路护卫着您到宽甸堡,另外,那新甸堡的备御张奇功,已经被陈公公免了职,下了牢。”
“嗯??”
这陈公公自然就是陈矩了,朱翊镠很明显能听出那姚大节在说这陈矩的时候,带着些许颤音。
也不知道这些时日,陈矩到宽甸6堡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李太师让你来的??”
朱翊镠轻飘飘的1句话响起。
姚大节闻言顿时1愣,那原本紧抱着的双拳,在那1刻也有些松动。
姚大节,能1路从普通军士升到副总兵,可不缺脑子。
他愣神之后,便明白了眼前潞王殿下的话。
这是在试探自己的站队了。
是站在朝廷1边,还是李成梁1边了。
很显然,他将潞王,以及陈矩都当成了朝廷1派。
陈矩是谁,看起来,就是个税监,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皇帝想要恢复辽东镇守太监的前手啊,其实就是驻守太监,他身后站着的是皇帝,乃至皇太后。
而潞王,那是皇帝唯1的胞弟啊,说句难听的话,就算眼前这位主,就是造反了,皇帝也不敢杀,并且还听闻,此人深得皇太后的喜爱。
如今这朝廷上下,何人不知,江陵公死后,真正掌权的就是那个皇太后。
而带着这个思维去思考问题之后,便能得出1个他自己觉得正确的结论,那就是李成梁这条船不稳固了。
朝廷派人要收拾李成梁了。
“回殿下的话,末将是受陈公公的差使,是受朝廷的令。”
姚大节说了1半之后,觉得不够,又补了1句,“自然也是听殿下的,殿下,刘家口1战,打出我大明风采,让我等武人1个个都佩服地5体投地啊。”
这话1出,已经表明了那姚大节的站位了。
其实若是以往,姚大节也不会转变得如此快,以前也是有着诸多御史,或是兵备前来,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如今,姚大节再次抬眼看了眼朱翊镠。
如今,这是潞王亲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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