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错。”
终了,朱翊镠从主位上站起身来,毫不吝啬地称赞姚大节,“你分守辽东宽奠等处地方,又兼着都指挥同知,当下,可是受了朝廷的诏令,负责这屯田1事吗?”
“回禀殿下,并没有。”
姚大节的眼神中闪过些许迷茫,抱拳回道,“殿下,这辽东屯田不是早已有了定论?”
“嗯——”
朱翊镠并没有过多解释,“不急,此事容后,本王再与你细细商议,明日1早,先跟本王1并去宽甸堡再说。”
“诺——”
姚大节这1朝廷命官,如今也好似不自觉地变成了王府的属官1般。
这在以往是难以想象的,但是朱翊镠却是能做到,可能就连朱翊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其实是有着些许人主该有的气质。
等到第2日清晨,护卫军再次出发,这时的队5再次扩大,又带上了上百人姚大节带来的护卫兵。
这1路向东,行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已经远远望见宽甸堡了。
为了防止那陈矩也像姚大节1般出来迎接,朱翊镠1早就派人去通知了,说是不让出城,1切应当从简。
这排场有时候是必要的,但是有时候却是能省下就省下。
因此虽说已经看到了宽甸堡,不过这官道那侧到时候没有受到什么干扰,照样是各路行旅来来往往。
只不过,在遇到朱翊镠的护卫军之后,便要纷纷避让开来,朝着队5中央投来或好奇,或不满的目光。
不过队5中间,被层层护卫住的朱翊镠并没有关注这些。
他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1切。
人多,总算是看到了人群拥挤的情况了。
这从辽阳城出来之后,1路之上,自然也是遇到过行人的,但是并不多。
而等到从那新甸堡出来,往那宽甸堡赶去的时候,这人口密度1下子就上去了,道路两侧,更是是不是就出现好些个土围子。
这些个土围子自然就是1个个村落。
就这样,朱翊镠等人,放缓了脚步,尽量不太干扰到正常的通行,慢悠悠地,又是行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摸到了宽甸堡的面前。
朱翊镠1到跟前,便感觉那种城市当中的喧嚣,亦或是人世间的烟火气,1下子便朝自己袭来。
城门是洞开着的,那延伸出去的官道,到了城内,变成了鹅卵石路,那用片状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让朱翊镠有种错觉,感觉它们就像是自己小时候吃过的那种玉米棒上的籽儿。
道路之上,人来马走,两侧的商铺更是叫卖声不断,高高竖立起的幡子,粗看之下,不下数百面。
这人群当中,也是各民族糅杂,除了汉民,更有穿着皮毛衣物的长白山女真,也有偷偷过来的朝鲜人。
这些朝鲜人还是很好分辨的,1个个身穿白衣,头戴笠帽,像是家里人死了1般,普通的汉民可不会在平日里穿这些。
“殿下,这宽甸堡,算是6堡里面建得最早的,十年前就建了。”
赶过来的姚大节,驱马跟在朱翊镠边上,开口朝潞王解释起来。
他可是兼着宽甸参将,当时宽甸建好之后,那险山堡的守军也移驻到了宽甸堡。而原本的险山参将也改为宽甸。
因此这姚大节对于这城自然是了解清晰的。
“城高两丈3尺,北宽南窄,北侧更是有山依靠,端是1座大城。”
“嗯——”
朱翊镠骑在马背上,缓步前行,“今日是瓦市吗?为何这般热闹?”
“回禀殿下,今日只是平常,3日之后才是瓦市,等到了瓦市,那人才叫多呢。”
姚大节说话间,这眼神当中分明流露出些许自豪。
“嗯——”
朱翊镠4处看了看,只见此时因为军队的入城,两侧的行人已纷纷避让,同时下跪低头,不再复之前的喧闹。
这1番景象,让朱翊镠不由得眉头1皱,当即下令让护卫军分批进入4处城墙,城墙上有藏兵洞,可以驻扎军队。
同时又让剩余军力分出两批,1批留在城外,看守辎重骡马。
另1批跟随自己,继续往那城中央的钟鼓楼行去。
就在军队调整之际,从那城北处,也奔出1支人马。
看这样子,分明是从城北守备府内奔出的。
等到这支人马离得近了。
骑在马上的朱翊镠也看清了这帮人的装扮。
这些人1个个都是穿着蓝灰色的葵花胸背团领衫,头戴着乌纱帽,腰上更是别着把钢刀。
看到这1幕,朱翊镠再次皱起眉,细看之下,只见这些人都是面白无须。
果然,这些人都是内宦。
“技勇太监,御用监的人。”朱翊镠已经很明白这些人是陈矩的手下了。
下1刻,仿佛是为了验证朱翊镠的猜想正确,与朱翊镠在辽镇已经碰过1次面的陈矩,也从其中1个街巷的店铺当中钻了出来,身后自然也是跟着几个技勇太监。
“殿下——”陈矩1声轻唤,带着恭敬和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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