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宴也是张小姐院中的丫鬟,但八天前张荷婷说宁宴偷了她的钱,于是打了她三十鞭子。
宁宴高烧了五天死了,她就来了。
“表哥还没回来吗?”宁宴吃着饼子,和柳叶回房里去。
姨妈和姨夫昨去娘家办事了,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柳占则很忙,跑腿采买每日脚不沾地。
“不管他,我们睡我们的。”
宁宴睡不着,索性掌灯起来看书,一本《子宁县志》她翻了七八遍。
张家的丫鬟她肯定做不了。
她脾气不好,做不来服务别人的事。
第二日一早,宁宴早早醒了,吃了柳叶给她送回来的早饭,就上了街。
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那人急急忙忙道了歉,又朝着前面跑,宁宴拦着那人打听,才知道今天县衙招捕快。
捕快?宁宴来了兴致。
她别的本事没多少,但在从警多年,除了更专业的法医知识,她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所以,如果能做捕快,她还是很愿意的。
宁宴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喧哗声,等推门进去,她顿时愣了一下,满院子的人,攒动着,粗粗一看至少五六十人。
还都是年轻男子,个个看上去孔武有力。
招两个捕快,居然来这么多人。
宁宴往院中一站,四周的声音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朝她投过来。
随即个个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一位蓄着络腮胡的男子呵呵笑着道,“找绣娘的活,可不在这里。”
周围的男人都嘻嘻哈哈笑着,拿宁宴的性别打趣。
宁宴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抬脚往里面去,那男人却觉得丢了面子,上来拦住宁宴。
“要是没饭想找差事,不如跟着哥哥,哥哥养你啊。”
男子说得话极其轻佻,周围的人笑声更大。
“好不好啊,小妹妹……”男人的话没说完,人唰的一下,被背摔了出去,啪叽砸在地上。
四周一静。
宁宴取了个帕子擦了擦手,冷哼道:“就你这身手,当什么哥哥,做条狗我都看不上。”
“你!”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拔出腰间的刀,就冲着宁宴挥砍过来。
宁宴侧身让开,不过十几招,就再一次将男人踩在脚底。
男人哼哼唧唧,动荡不得。
宁宴目光一扫,刚才还笑的男人们,现在都闭上了嘴巴,惊骇地看着宁宴。
谁能想得到,这么个瘦弱娇滴滴的女孩子,武艺这么高强?
刚才看她,打人的时候眉头都没动一下。
还真是惹不起。
宁宴将男人踢开,走到差役面前,“给我一个牌子。”
杂役正张着嘴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
“女子不行。”就在这时,乔路跟着秦三一起出来,两人依旧穿着捕快的官服,神态并不友好,“宁姑娘,捕快不只是查案,下乡收稻子,进城盖房子,什么都干哦。”
“所以,”乔路整理了腰间的佩刀,神态倨傲,“女子不合适。”
宁宴皱了皱眉,她也知道,古代公门不收女子。
没想到大周也不例外。
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要走,忽然看向秦三,“昨晚的未婚妻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也自焚了。”秦三绷着脸道。
宁宴眉头紧蹙,“和徐迢一样?”
“一样。”
秦三还算客气。
两个人居然都自燃了,这就不是意外了,她回头问秦三,“我能不能去看一眼?”
秦三冷冷地看着她,乔路正要上来阻止,他已经开口道:“可以。”
宁宴去看了跳塔凶案被害人的未婚妻。
女子被烧得焦黑,已看不出五官,但周身依旧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宁宴分辨不出是什么香。
她没多说什么,转身要走,但突然被女子左肩头一块完好的皮肤吸引了注意力。
这块皮肤很诡异,在一整具焦黑的尸体上,这块只有两枚铜钱大小的皮肤,依旧白嫩细腻。
而在这块皮肤上,有个红色的如烈焰的图案。
是纹上去的。
她回头问秦三,秦三摇头,“没见过,我们也觉得古怪。”
宁宴又去看了徐迢的尸体,果然在他的左肩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皮肤,和一个同样的烈焰斑纹。
宁宴心头大震。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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