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喊道:“小丫头,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等爷来提。”
他诚意招揽她不要,非要他用强的,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是不知道她的本事。
“走!”裴延策马,径直去了县衙停尸房,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手搭在死者的手上,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十文凑上前,低声问道:“爷,看到了吗?”
“去将抓到的张家小厮吊起来打,如果不招,就先卸他一条腿。”裴延冷冷地道。
此刻张府内,张兴本冲着妻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张何婷哭着道:“爹,我们哪知道这里曲里拐弯的事,遇到事肯定先将您摘出来啊。”
“糊涂!”张兴本怒道,“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我要抓马四,也不可能随便派几个小厮去吧?那可是堂堂副总兵,你觉得几个普通小厮,就能抓到人?”
张夫人和张荷婷顿时愣住了。
“可、可那宁宴也没有反驳啊,都怪她,她什么都不说就跟着裴将军认罪去了。”张荷婷道。
“她是认罪吗?她是知道她裴将军亲自来,她不去也得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精心培养的女儿,连一个丫鬟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现在宁宴被抓走了,你们自己去查案子,救老二去吧。”张兴本气得头晕。
他刚起身要走,外面守门的小厮来给他回话,“宁姑娘说她没事了,让老爷放心。不过,别忘记了送五千两去军营。”
张兴本松了口气,还是宁宴机灵,居然在裴延手里脱身了。
但随即又差点气绝,喝道:“五千两?”
张家母女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
张兴本又发了一通脾气,有人来喊他,说商会出了点事,让他去看看。
他赶到时,商会里七八个男人在吵架,看见他来吵架也没有停,话说得很难听。
他上去劝,其中一个白胖的男人冷嗤了一声,道:“张兴本,要是以前你说话还行,现在你再说这些话充老大,你觉得我们会服你吗?”
张兴本愣住。
“你、你什么意思?”张兴本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自己家的事处理不好,铺子里也乱七八糟,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做会长吗?”
这个人说完,其他人都停下来,冷漠地看着张兴本。
一瞬间他手脚心头发寒,竟生生被噎住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张哥主持商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一位长得斯文儒雅,但却配了刀的年轻男子站出来,替张兴本说话。
“多谢余镖头。”张兴本感激为他说话的人。
宁宴坐在路边吃馄饨,柳占愁得头发都白了。
“阿宴,现在怎么办,我刚听你说了一遍,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到底谁是凶手?”
宁宴看着他,笑了起来。
柳占急哭了,把自己碗里的水包蛋挑给她,“你也太气定神闲了。”
宁宴还从容吃了馄饨和水包蛋,正要起身,金树到了。
“姐姐,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怎么样,是许尧吗?他说他回家了,是不是假的?”柳占噼里啪啦地发问。
宁宴刚才和他说了案情,他觉得只有许尧的动机最大。
一则是许尧嫉妒张贺宇,二则,许尧的父亲最近在和张兴本竞争商会会长,现在出了这种事,许尧父亲的胜算大了很多。
金树嘀嘀咕咕和两个人说他查到的事。
柳占笑了起来,高兴地道:“那果真就是许尧杀的牡丹?”
能抓到凶手,那宁宴就稳赢了。
他想了想又开始担心能不能比裴延快。
宁宴依旧十分从容:“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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