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宁宴转身要走,刚一转身就看到裴延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啧了一声,“你莫不是让我坐这里,等你睡着再走吧?”
裴延哼了一声,没说话。
宁宴决定看在他帮了自己很多的份上,牺牲一下小我。
裴延躺床上,打了个哈欠,宁宴则搬了个椅子坐床边,轻轻在他被子上拍着,裴延黑了脸,“我是幼童吗?”
宁宴就坐桌边,取了本书不急不慢地看着。
“睡吧。”宁宴挡着烛光背对着他。
裴延打量着她的背影,翻了个身面朝外。他也不想让她坐在这里,但他实在太累了,每夜能睡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那天中午宁宴在身边,他睡得特别踏实。
不知道原因,但他很喜欢睡饱后的感觉,哪怕一夜只多睡一个时辰也够了。
所以他想试试。
宁宴书不过翻了两页,就听到身后传来轻浅平和的呼吸声,她很惊讶,回头打量裴延,他已经睡着了。
她悄悄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不但睡着了,而且很沉。
但她还是又坐了一会儿,才开门出去。
第二天一早,宁宴起床的时候裴延已经走了,柳叶笑着道:“将军早上喝了两碗粥,心情看上去特别好。”
“嗯,估计是睡得不错。”宁宴勾了勾嘴角。
当天晚上裴延没回来,宁宴等了等他便先睡了。
第三天早上,余道林在城门刚开的时候就满身风霜地赶回来了,宁宴给他和金树煮了面条,两个人烘着火吃了两碗面才算“活”过来。
“白跑了一趟。我拿了画像给所有人认,他们都说是徐东毅。”
“要作假也不可能让村子里都帮他做假吧?”
金树靠在椅子上,明明已经困顿得上下眼皮粘连了,可他还是睡不着,气的。
“老大,要不然就交给衙门吧。”金树提议道,“他们总有办法,审到他自己承认行凶杀人。”
“今天第三天,看衙门怎么处理吧。”她期待衙门,用个什么手段,将徐东毅继续扣押,给她留出时间来。
宁宴又去了一趟徐东毅所在的城东书院。
等她回城路过县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门口竟然聚了很多百姓。
宁宴站在外围听大家在聊是什么。
随即她就愣住了。
因为大家都在说徐东毅是凶手的事。
“各位怎么知道的?”宁宴问一位认识的街坊,街坊看到她却很兴奋,“宁镖头,案子您怎么还不定,凶手的画像都对上了,还等什么?”
“是啊是啊,大家都想亲眼看到那个畜生砍头。”
“最好是交给我们处理,一人一嘴巴,然后再剥皮扒骨。”
宁宴摆手,让大家稍安勿躁。
“案件没定,肯定有没确定的地方,但大家不要着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宁宴解释完,大家还是很着急,完全不能理解,明明什么都有了,罪名却不能定。
就在这时,衙门的正门开了,秦三出现在门口。
看见宁宴他上前来,问她,“宁镖头,你说还缺几个关键性证据,可有眉目了?”
宁宴摇头。
“如果是这样,那嫌疑犯就只能放出来了。”秦三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有功名在身,我们不能违规。”
宁宴拦住了他,低声道:“徐东毅的事,是衙门传出来的?”
案件没定罪,嫌疑人不但暴露了却还要被放出来。
现在百姓这么愤怒,如果嫌疑人出事,谁负责?
“那我就不知道了。”秦三一脸的无辜,“剩下的事,还要劳驾宁镖头了。”
他说完,冲着门内吩咐道:“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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