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伤痕。
“看看其他人。”
裴然两岁女儿身上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当余道林要将孩子的尸体抱下去时,忽然大叫一声,“老大。”
孩子的头发被剃掉了,现在头上的头发以及发髻,是被人后粘上去的,在孩子稚嫩的头顶,还被烫了八个佛门香疤。
“他娘的,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余道林看不下去,居然对两岁的孩子下手。
他们接着又查裴育的尸体,周身都没有异样,宁宴忽然想到什么,“提盏灯来。”
她将灯对着裴育的耳道里照,果然看到里面有残存的血迹。
凶手将裴育的耳朵扎了对穿。
除此以外,裴育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再来便是裴育的母亲柳姨娘。
柳姨娘是腹部被剖开了,凶手又用线缝上,胡长法拆开线后,吓得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宁、宁捕头您来看看啊。”
“呕!”
好几个人跑边上吐去了。
宁宴戴着手套,将柳姨娘肚子里塞的东西取出来,竟是一只死猫。
“内脏被掏了。”宁宴和沈思行道,“去院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被害人内脏。”
沈思行出去了。
宁宴觉得奇怪,凶手是怎么操作的,居然现场和死者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找到了。”沈思行很快回来,“花圃里的土有新翻动的痕迹,翻开来以后,在里面找到了人的内脏。”
宁宴点了点头,“待会儿再去看,先看梁国公夫人的。”
余道林将梁国公夫人的衣服腿下来后,尽管已经做了准备,可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国公夫人的心口有个被涂抹了墨汁的洞。
有人将她的心取走了。
“一个比一个可怖。”余道林用袖子擦着汗。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宁宴道,“所有人都在死后被第二次伤害,那为什么梁国公没有死?”
凶手做了这么多事,一定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甚至昨晚一整夜的时间,他都应该逗留在这里。
伤害尸体,处理血迹,甚至帮死者擦拭身体以及换上干净的衣服。
既是这样,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梁国公还有呼吸。
“再让大夫确认一下,梁国公所中的毒是不是砒霜。”宁宴想到一种可能性。
“哦哦,好。”金树跑去和大夫说,大夫也听到正厅这边验尸的情况,正犹豫要不要来看,现在听金树一说,心里也没了底。
几个人赶紧又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宁捕头。”几个人商议了一遍,但依旧有些犹豫,“我们觉得,梁国公确实有可能中的不是砒霜之毒,而是西域的一种名叫长眠花的花籽毒。”
“长眠花籽的毒和它的名字一样,人一旦中了此毒,就一直昏睡,但却不会死,甚至还能吃一些米汤等食物。”
“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死。据文献说,中了这个毒的人,活的时间最长的有两年半之久。”
就是躺着,喝点米汤续命。
“而且,听说中毒之人,看着睡着了,但他只是不能给出反应,脑子是清醒的。”
这是非常可怕的,脑子能动,耳朵能听,可却控制不了身体。
人在这种状态下,一点点感受自己身体的衰败,死亡的来临。
这比下砒霜更狠。
宁宴点了点头,这个毒她没听过。
但如果是这样,凶手的杀人逻辑反而通顺了一些。
凶手不是不杀梁国公,而是要让他活受罪。
“凶手到底多恨梁国公一家,杀了人还要搞这么多花样?”余道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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