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日子未见,郁北骁好像更加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往那一站,就有一股看不见的磁场形成,耀眼夺目却又如醇酒般耐人寻味。
“骁,我想死你了!”杜橙激动地抱住郁北骁,狠狠地在对方肩膀上揍了两拳。
郁北骁神情淡然,懒懒的,但他眼中涌现的波澜也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只是他比较内敛而已。
锦初和童霏已经抱在一块儿了,久日未见,再见竟是在医院里,两个女人眼泪汪汪。
房间里热闹了起来,因为有郁北骁和锦初的到来,杜橙和童霏一下子找到了吐槽的对象,分别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大吐苦水,场面十分滑稽。
“童霏,你怎么没早告诉我你怀孕的事?要不是梵狄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你的肚子还好吗?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锦初抱着童霏的胳膊低声恸哭,两眼通红,心疼极了。
锦初也是做母亲的人,当然比男人更能体会到童霏的痛苦,知道童霏保住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幸好有惊无险,否则那后果……
童霏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歉疚地说:“对不起,我隐瞒你了,我以前是没打算告诉杜橙关于孩子的事,而你老公跟杜橙又是兄弟,所以我……不过现在好了,我和我的肚子都没事了。”
“你知不知道我接到梵狄电话的时候好紧张啊,立刻就订飞机票回来看你,本来是打算下个月回来的。你啊,这次真是太惊险,吓到我了!”
“呜呜……锦初,我当时面对陈尧的时候也很害怕,还好有你走之前曾拜托梵狄,不然或许我现在都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话了。陈尧他差一点就踢到我肚子,是山鹰带着人冲进来的……”
童霏边哭边说,情绪有点激动。
她与锦初亲如姐妹,几个月不见了,现在当然要把所受的委屈都吐出来才舒服,可一时忽略了某男的脸色变得很黑。
杜橙在一旁跟郁北骁热聊着,听见童霏刚才竟然把功劳都归在梵狄和山鹰身上呢,他心里发酸啊,很不服气地说:“我当时也冲进去的,还是我出主意让山鹰叫人过来撬门的呢!”
难怪杜橙要抗议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童霏怎么能把他忘记了呢。
他觉得自己当时特奋勇,冲在最前边啊。
谁知童霏和锦初同时望了杜橙一眼,然后抱着哭得更凶了。
“呜呜……如果不是梵狄手下带着家伙来撬门,我会比现在更惨的。”
“嗯嗯……呜呜……太惊险了,童霏,你以后不能一个人在家。”
“……”
没给杜橙把功劳记上,这家伙彻底无语了,郁北骁十分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不要去跟女人争辩,大度点。”
“怎么你现在什么事都是让着锦初吗?瞧你这么委屈的样子。”杜橙不由得好奇。
“不委屈啊,爱老婆,天经地义。”郁北骁说着还不忘向锦初投去一个柔情的眼神。
杜橙轻咳两声,凑近了郁北骁耳边说:“兄弟,难道真的结婚之后男人在家里就没地位了吗?”
郁北骁深邃的目光颇有深意:“家庭地位这个东西,虚的,只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有地位,那才是最实际的。你的观念有个漏洞,告诉你吧,以后,家里不是只需要让着女人,还有孩子。总之,结婚之后,你的生活重心就是老婆孩子了,除非你不打算和童霏结婚。”
杜橙俊脸犯抽,皱紧了眉头瞪着眼:“听你的意思,敢情以后要真结婚了,在家里,我就排在第三位了?”
郁北骁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没错,所以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其实也没什么,你不早就习惯了童霏那样的女汉子吗,以前你们打打闹闹的,不都是你在让着她,结婚之后也一样就行了。”
杜橙苦憋地说:“兄弟,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指望着结婚之后童霏能温柔点,你要知道,女汉子很难hold住,我以前都是被她欺负,难道还要被欺负一辈子?”
郁北骁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童霏哽咽的声音说:“橙子你说我欺负你?究竟谁欺负谁啊,我现在躺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你的种吗?谁让你那晚不老实点的?你说,到底谁欺负谁?太没良心了……”
锦初频频点头,抽噎着说:“就是嘛。”这话是勾起了锦初的往事,含泪的眼睛瞄了瞄郁北骁,满是幽怨。
“咳咳……”郁北骁见势不妙,顿时紧张地捶了杜橙一拳,递个眼色,然后站起来走过去安抚锦初。
杜橙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了,急忙去扶着童霏,劝慰她别哭。
“哎哟,孩子的娘啊,医生说了你不能哭的,小心胎儿。都是我不好,是我欺负了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哭啊。”杜橙有点慌乱,搂着童霏,小心翼翼地哄着,那紧张的架势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郁北骁也抱着锦初,将她拉到沙发上又亲又哄,一副妻奴的样子。
他知道锦初是想起了对往事的回忆,想起她是怎么怀上小柠檬的,才会有所感触。
病房里此情此景很有趣,两个男人在哄着两个女人,而两个哭泣的女人就缩在男人怀里,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传递着窃笑。
其实没哭得那么伤心,不就是为了感受一下被心爱的男人紧张的滋味嘛。
感觉真好,甜甜的,很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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