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恨恨地挣扎两下,却毫无反抗的力气,只怪身子过于虚弱。
“方才太子殿下经过,救了表妹,并吩咐了彻查此事。”萧必安面无波澜地扯着谎。
子书岁低着头,抿了抿嘴,心想着刚才子书扶暨可没有这么说。
但搬出太子殿下后,李麻子便连挣扎都不挣扎了。
萧必安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居高临下地问李麻子,“谁约你来的?”
此话一出,沈令宜后背都起了冷汗。
“是,是陆玮!”李麻子赶紧回答,深怕晚了一秒会被打一般。
“陆玮?”萧必安神色一凛,再次看向萧锦瑟,“巧合?”
陆玮如今还是萧锦瑟名义上的未婚夫。
这实在不让人去怀疑,这一切都是萧锦瑟的计划。
显然那李麻子也在这一刻,经过萧必安的提醒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被算计,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骂人,“操!老子把他当兄弟,他把我什么?!”
“什么?不是……”萧锦瑟根本不知道陆玮约的李麻子,她神色惊诧地望向沈令宜,“令宜,不是你——”
“锦瑟!”沈令宜眉头一蹙,立即打断了萧锦瑟的话,嘴角的笑容要多勉强有多勉强,“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同我有什么关系。”
比起被沈令宜出卖,萧锦瑟更难过的,是其中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实。
是沈令宜和她说,会想办法将李麻子约出来。
可却无人告诉她,人是陆玮约的。
陆玮为何要帮这个忙?陆玮和沈令宜私下有什么联系吗?
萧锦瑟有些难过,即便陆玮与她没有情爱,可他们婚约还未退……陆玮和沈令宜若有私交,为何要瞒着她呢?
“令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想着,她便问了。
萧锦瑟还没得到答案,便听萧必安嗤笑一声,这笑声透着嘲讽,仿佛是在嘲笑她脑子蠢笨。
“原来如此。”萧必安唇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萧锦瑟尚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萧必安却从几句话中便得到了答案。
连默不作声的子书岁都不禁在心中诧异感叹,这对堂兄妹,虽然一个姓,可脑子却是天壤之别。
子书岁看萧锦瑟那半震惊半疑问的模样,再联想到那晚看见的沈令宜和陆玮幽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是萧锦瑟是被沈令宜当枪使了。
可萧锦瑟想的却是,陆玮的事她可以之后再寻机会问沈令宜,今天这事是确实是她的主意,不该牵连沈令宜。
于是萧锦瑟便主动开口承认错误,“堂兄,这事和令宜没有关系,是我不对,我不想让戚岁接近你,所以想了这个坏主意,可我真的只是想让她失去名声,不是真的想让她毁了清白,更没有想要她的命。”
萧锦瑟的主动承认,让沈令宜松了口气。
闻言,萧必安瞥了眼萧锦瑟,满眼都像是在骂她蠢笨,而后又将视线移到沈令宜脸上,“沈二小姐。”
沈令宜闻声抬头,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萧世子,今日之事,我与姐妹们都不知情,萧世子将我们关在这里,不太好吧?”
萧必安抬脚,松开李麻子的手,幽幽道:“舍妹蠢笨,但你要知道收敛,以你的身份、秉性、样貌,你绝不可能进我武宁侯府的大门,哪怕是妾。”
这番言语,是明摆着的羞辱。
沈令宜被他说得脸面无光,一想到隔壁的其他贵女或许都听见了这番话,她的脸色飞速涨红,“萧世子!我乃侯府嫡女,我姐姐是宫中贵妃,你这样羞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侯府嫡女?”萧必安重复了这几个字一遍,带着几分嘲讽的玩味。
在沈令宜气得发颤时,他冷冽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低贱的人一朝攀上高枝,就该懂得何为低调做人,你既没有你长姐的本事,就夹着尾巴做人。”
低贱,是之前沈令宜的姐妹团对子书岁的看法。
如今,在子书岁的眼皮下,沈令宜被萧必安说低贱,且无力反驳。
那句“侯府嫡女”,就是在提醒沈令宜,也让沈令宜想到了曾经往事,脸色煞白之下,根本不敢反驳,深怕萧必安下一瞬就将一些不该说的事,给说了出来。
子书岁饶有兴致地看着沈令宜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在听完萧必安的言语后,忍不住蹙眉。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萧必安还能顺带捧一句沈令薇有本事?
子书岁心底冷哼。
萧必安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少女低着头,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一侧的脸颊绯红,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向李麻子,“另一只手还能动吗?”
李麻子从地上爬起来,条件反射地问,“你想干嘛?”
“扇她,有多用力就多用力。”萧必安瞅了眼面容姣好的沈令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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