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岁岁被怀疑是里应外合的细作(1 / 1)

那护卫思索一番,后道:“那会儿刚下雪,大致是下了一刻钟后,属下才听见了那动静。”

正因为刚下雪,又是今年燕京城内的第一场雪,护卫才会印象深刻。

“你确定?”萧必安皱眉,仿佛察觉了什么。

“属下确定!”护卫低着头,不敢抬。

萧必安神色透着难以捉摸,“昨夜行刺我的那人也是雪后行刺,这么说来,两边是同时发生的。”

武宁侯眉眼一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原本,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行刺萧必安的人,便是偷剑之人。

可两边若是同一时间发生,那么说明昨夜该有两个人,至于是不是一伙的,还有待商榷。

那护卫拼命点头,“侯爷!世子!属下想起来了,昨夜属下还感觉到头上滴了水,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雪,而是贼人游了水后滴下的!约莫再一刻钟后,世子便派了另一支护卫队来加强书房看守!”

萧必安被行刺后,便第一个想到加强书房巡卫,于是才多派了人过去。

却不想,派人过去之前,在他被行刺的同时,书房已经被另一个贼人得手,还是悄无声息地得手了。

护卫以为将这些线索提供,便可以保全自己,他紧张地等待着上头发话,忽听萧必安低低问——

“还有吗?”

护卫抬头,紧张到结巴,“没,没有了。”

萧必安摩挲着手心的皮质手套,而后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透着几分随意,“来人,拖下去。”

明明听见动静却心存侥幸而知情不报的,该死。

而其他值夜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的护卫,算是疏忽职守,更该死。

语毕,护卫长便挥了挥手,外头候着的护卫将正厅内几个护卫都拖走了。

即便挣扎也无用。

至于这些护卫的结局,正厅内的人便看不到了。

正厅内的主子们尚且不敢说话,更莫要替外头等着被问话的下人们了,下人们个个低着头,发抖,都在想究竟是丢了什么宝贝。

问完了书房的护卫,武宁侯便开始问话二房的人。

这语气就比问下人时要好了很多,仿佛只是例行询问,萧二爷对丢失的宝贝心有猜测,但也没在此时问,只道:“昨夜我们二房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廖氏附和,“是啊大哥,我和阿燎昨夜早早歇下了。”

阿燎便是萧二爷的名讳,萧二爷全名萧燎,武宁侯全名萧炳。

武宁侯轻颔首,看向萧锦瑟,后者立即摆手,“大伯父,我也没有看见可疑的人,我这两日都在房中没有出去。”

而后二房的两个小家伙也是乖巧地附和点头。

萧必行昨日便出发去了国子监,除了休沐不会回来,故而今日盘问没有萧必行。

到了子书岁,子书岁便假装回忆了番,而后细语复述,“舅父,我昨夜淋了雪,便在房中洗了头,后来表哥就带着人来搜查了,中途也没什么奇怪的事。”

她讲完后,正厅内的人便全都问完了。

哪料萧锦瑟脑瓜却突然聪明了一下,瞅着子书岁质问道:“莫不是昨夜就你一人洗了头吧?”

子书岁听到她不怀好意的语气,下意识轻蹙起眉,“二表姐何意?”

“方才那护卫还说贼人游了水,我看你就很可疑!”这话,萧锦瑟未经大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子书岁。

若非子书岁假意答应她去永安酒楼赴宴,又阳奉阴违地把萧必安叫了去,萧锦瑟根本不会再祠堂罚跪三天!还被勒令和沈令宜断绝来往!

萧锦瑟看着子书岁红润的脸蛋,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就一股子气闷。

“二表姐,说话可要讲证据的!”子书岁被她一说,眼眶很快就红了,一副被冤枉的模样,气得呼吸都加重了些。

萧锦瑟就讨厌她这副娇柔之态,嗓门也大了些,“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侯府接二连三地遭刺客惦记!我看问题就在你身上!”

正厅中的长辈都齐齐皱眉,武宁侯率先呵斥萧锦瑟,“锦瑟,莫要胡言。”

廖氏也担忧地示意女儿不要乱说话,连廖氏都觉得女儿说的是无稽之谈。

毕竟能躲过众多护卫,悄无声息地盗取侯府宝物的贼人,武艺必定在众护卫之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小姐,有什么能力盗取宝物?

况且,盗取宝物,对她有什么好处?

可不就是无稽之谈吗?显然是姑娘家不对付,这才口无遮拦。

武宁侯也是这样想的,萧锦瑟却不肯认错,她胡诌道——

“戚岁说什么躲在暗室里、镖局护送入京的鬼话,我是决计不信的!一个女儿家哪来保命的本事,就凭她这张脸,我都不信路途中没有人心生歹念!”

“我看她根本就是已经投靠了反贼,反贼本就和我们萧氏不对付,故意把她送来,里应外合!盗取宝物!这次是宝物,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萧锦瑟字字铿锵,说得理直气壮,起初说这话时她确实是胡诌的,可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萧锦瑟也觉得一个女子没有盗取宝物的能力,但谁说她不能里应外合,让别人来偷呢?

萧锦瑟没有怀疑“戚岁”的身份,而是怀疑“戚岁”被谢家策反了,做了个叛国细作。

话音落下,正厅内一片沉寂。

方才呵斥她闭嘴的长辈,此时都没有发话,似乎都在想象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不怪他们多疑,只怪一向拎不清的萧锦瑟,难得说出了符合逻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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