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是在意他吗?!我是在意——你啊!(1 / 1)

燕德帝睁眼,妄图从谢厌的神色中去探知,他所说的那人是谁。

无果。

“来人,将燕废帝幽闭于……”谢厌想了想,“冷宫吧。”

谢厌对宫廷内布局还不甚了解,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冷宫。

冷宫一般是关那些被厌弃的妃子,而今却要关一个被废的帝王。

不过对燕废帝来说,冷宫亦是故居。

是燕废帝幼时与嵇太后所居住的地方,并不陌生。

就此,子书氏的皇朝走向了尽头,嵇氏由此衰败,镇北王得知后欣然顺从,并无谋反意图,而驻守南境的郑家得知后,以平定叛乱之名,于南边举兵谋反。

萧必安失血过多,陷入了长期的昏迷,众太医束手无策,只能靠药吊着命。

最终,是武宁侯亲自入宫,将昏迷不醒的儿子带了回去。

谢氏开启了新朝的篇章,定阳王军与陆氏、萧氏合力推举谢笺为新朝皇帝,乞料谢笺却拒绝了,将这个锅给了儿子。

谢厌还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王,改国号晋。

谢笺将其子谢厌推上了那个皇位,而自己则带兵平定南境叛乱,继续扩充晋国版图。

子书岁被封为辅国长公主,享亲王食邑、封地,可摄政、上朝。

她做了从前母亲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

广开女学,晋国各地鼓励女子读书。

因为从前的思想禁锢,即便开放政策,百姓也很难允许家中女儿读书。

故,子书岁又出了一项政策。

家中审查贫困者,可免其学费,若在月考中获得中游以上成绩,可奖励猪肉五斤。

月月考中,月月奖肉。

若是能名列前茅,则奖励学习金,并给予入京学习的名额。

家中审查若是商户或富裕之家,则仍是需要交学费,但家中女儿只要在女学月考考中前三,就可免家中一成赋税,若能在州郡级考试中考中前三,则家中可免税一年。

于是,一些家境贫寒的家庭为了赚钱,一些家境殷实的为了省税,就会将家中女孩带去各地的私塾上学。

而想在月考中获得名列前茅的成绩,其实并不简单。

但贫困者免学费,即便拿不到奖励,也至少不会花银子,时而获得中游成绩还能奖励肉,也算很不错。

富人家庭并不在乎学费,即便孩子在女学成绩普通无法为家中免税,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女孩上学这件事了,故也不会想着退学。

毕竟,看看周围,别人家的女孩都去学习知识了,那自家的也不能不去学啊,是不是?

实行这项政策最初,是需要投入不少银子的。

子书岁仗着自己摄政公主的身份,自由进入京畿司,拿到不少官员作恶的证据,贪污行贿的,全部抄了家。

新皇登基三把火,朝代更迭,眼下是最需要肃清贪官污吏的时候。

但又不能太大动干戈,不能动摇一些根基深厚的世族,于是只抄了一部分能动的世家。

嵇氏倒了,抄的也就是那些原本要仰仗嵇氏的官员和世族。

郑氏在南境举兵谋反,于是身处于晋朝境内的郑家族人,也被子书岁找到不少把柄,给抄了。

光是这两大世族和一些小世家,就搜罗出来一座座的金山银山,而这些,都冲入了国库。

萧家有着从龙之功的护佑,又没了另外两家的威胁,成功成了世族之首。

谢笺所答应的萧氏子弟官升一级,谢厌也确实做到了。

某天,谢厌愁眉不展地盯着眼前一坨折子,他研究了许久萧家子弟的官位。

六品以下,一百八十人。

六品,七十八人。

五品,四十六人。

四品,二十四人。

三品,十一人。(其中包括萧必安)

二品,六人。

一品,一人。

这一品的也就是武宁侯本人,领着一品太傅之职,威望颇高,但实权一般。

这萧氏竟恐怖至此,谢厌心想,若是挑一百个人官升一级,那萧家岂不是更可怕了。

一想到定阳王军一路从定阳至燕京,这一路途经的每座城,都有萧家的人……嘶,谢厌想想都后背发凉,再由其这么发展下去,可不得了。

此时,正好子书岁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御书房,见龙椅之上的谢厌将腿跨在龙椅上,一脸的不羁。

不过,穿上龙袍还挺像那么回事,一点看不出这是篡位谋反的,反而像正统的龙子龙孙。

她默了默,走了过去。

谢厌抬眸,“你来的正好,父王给我扔下的烂摊子,你来瞧瞧。”

子书岁走到案几边,就瞧见一桌折子上写的都是萧氏名录,还有几本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捡起,简单地看了几眼,“你若为难,就从八品九品中挑着晋升,别动那些高品级的。”

谢厌心烦,“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应下的,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子书岁正好看见折子上写着一个三品巡抚的萧氏族人,她灵光一动,突然有了主意,“你看,这个巡抚是个肥差,你若给他晋升一级,将他放在从二品的翰林位子上,他便没了实权。”

子书岁一语罢,谢厌突然正色起来,连腿都从龙椅上放了下来。

他认认真真地重新翻阅几个折子,“明升暗贬,架空萧氏?”

谢厌领会其意,再次抬眸眼中透着兴味,“萧必安现在还在昏迷?你不怕他醒来气死?”

子书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别太明显,毕竟从龙之功,也莫要让萧氏太过寒心。”

“哦,”谢厌了然地点点头,“那就架空一半,再给那些八品的升一升,不过……武宁侯还是应该致仕了。”

“随你,”子书岁对此,并无所谓,“你已经登基两个月了,京中局势也逐渐稳定,过几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谢厌捕捉到重点,连折子也顾不上了,“你要去哪儿?你不等萧必安醒了?”

子书岁听他连续提起萧必安,皱眉问道:“你很在意他吗?”

谢厌一噎,气急败坏地开口,“我是在意他吗?!我是在意——”

忽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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