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混着蠕动的小黑虫,哗啦啦流了一地。
“还真有!?”魏辽的脸色不好看了。“这是什么?”顾飒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夙折折断一根树枝,挑起一根头发丝样的黑虫子:“这就是秘蛊术?”
“什么秘蛊术?”
“西岳羽人的秘术!”
“……西岳羽人!?”顾飒懵了。
这,怎么还和西岳羽人的事情串在一起了?
突然,她眉头一皱:“西岳羽人的秘蛊术,你是怎么知道的!?”
——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
赵子佑亲手收了些金桂桂花:“做糕饼,还得是金桂,这银桂就差强人意,弱了香味,美中不足。”
“殿下今年还是要进贡桂花糕吗?”管家恭顺的站在角落。
“父皇的身子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桂花糕吃一顿少一顿,身为人子,自然是要尽到孝心了。”
赵子佑每年的金桂时节,都会亲手做桂花糕送给皇上。
院落中,暗卫身影落下了,跪地呈上信筒。
管家迅速接过信筒,打开后,将信纸呈给赵子佑。
“你念念吧,如今这时节,也没什么雷人的消息了。”
管家应了声,打开扫了眼,眼神立即变了:“殿下,小侯爷和魏辽去了女姑山!”
赵子佑的手立即一滞:“什么?”
“这是女姑山安插的眼线,她回禀说,顾飒和卫娘子都被人抓到了女姑山,小侯爷和魏辽为了救人,就一起结伴去了女姑山……”“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了?”
赵子佑愤怒的摔了花篮,一把抢过信纸,不甘心的来回翻看了好几遍。
“怎么没有然后?他们去女姑山做什么?血棺安不安全,娲琶姐弟俩如何了……这些不是都需要后续的吗?为什么没有一并些了过来?”
“殿下,许是……许是小侯爷他们刚到女姑山,还没有行动,所以眼线才这样的回,或许,再等等,后续就传过来了!”
“你当真以为,还会有后续?!”
“……殿下?”
“他们是谁?君夙折,魏辽,呵……这两个人,哪一个是好缠的?更不要这个顾飒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三个凑在一起,你以为,咱们的眼线还能回消息!?”赵子佑一边冷笑,一边气哼哼的撕了信纸。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那就是三个瘟神!
三个瘟神扎堆,别说眼线了,眼珠子可能都要给抠出来!
“事情不妙了,”赵子佑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血棺这点破事,怕是要被掀出来了。”
“……殿下,您是不是多虑了?”管家低语:“或许,这一切都是咱们庸人自扰之,殿下不如再等两日,看看是否还有后续的消息送来,若有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咱们再做打算!”
“不能等了,得现在就做决断!”赵子佑的手指硬戳戳的掐进掌心:“君夙折是个犟驴,和当年的太子一样,都是油盐不进的玩意!他要是知道了太子是因为血棺……”
他突然呵呵一笑,手指缓缓松开。
“其实这样也不错,搞不好,咱们还能玩个借刀杀人……让他们自己去斗好了!”——
女姑山的血棺都被魏辽都掀了,里面的蛊虫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杨贵人她们都对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深恶痛绝,都不想留在这里。
大家商量后,一把火烧了女姑山,对外只说全都烧死了。
反正从先帝过世到如今,几十年过去,这里早就没人看守,成了荒地。
魏辽搬出京兆府尹总捕头的身份,往当地衙门里溜达了一圈,将杨贵人等人都销了户,挂了死亡通牒。
顾飒从空间的小金库里搬出了不少银钱,一一分给她们。
“从此以后,山高海阔,你们都是自由身了,再也没有束缚能捆住你们,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卫娘子哭的稀里哗啦:“要不是我有儿子,我也想山高海阔的去跃。”
顾飒嫌她矫情,让她自己一个人乘一辆马车。
她则和君夙折魏辽三人共坐一辆。
一路颠簸,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军侯府。
刚下马车,石大路就送来一封密信:“小侯爷,信是两天前送来的……贤王府管家亲自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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