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娘不知道的是,古浪也不好过,他回到家里,汤氏看到他,又闹了起来,质问他又干什么去了?
古浪捂着肚子,皱眉头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瞟了一眼汤氏,“除了去找我娘,还能干啥去?”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行踪,如今他除了去找他娘,还能干啥子?
汤氏冷笑了两声,“我看你不是去找你娘,而是去找将桃吧?你是不是放不下她?是不是想把她找回来?”
他天天往外跑,也不去找工做,是等着要做吃空山吗?
家里没收入,迟早得断粮。
古浪心里很是厌烦汤氏的质问,自从他被/撸/了官职后,汤氏对他的态度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开始还会鼓励他,如今,天天要跟他吵架,吵得他心烦。
他有时候在想,以前那个温柔的汤氏哪去了?
“我找她回来干啥?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烦人。”
“烦人?你也好意思说烦人?”汤氏跑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古浪,“你除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出门,还能干什么?你有想过咱们以后一家子该如何过吗?没了收入,你是想让我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吗?啊?”
看着家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她不得不放了一些下人出去。
可这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要解决银子的问题。
之前古浪除了每个月领的俸禄,还会有一些额外的收入,如今,啥也没了。
这让她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古浪感觉他的男人尊严被汤氏踩在了脚下,他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到汤氏的脸上,“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为了你,我娘会搬出去住吗?我娘不搬出去住,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吗?啊?”他说着说着,又甩了她一巴掌,“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听你的话,没好好孝顺我娘,伤透了她的心,让她怎么也不肯跟我回来住。”
汤氏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想起来了她在他耳边吹的枕头风。
要不是她的枕头风,他也不会这么对他娘的。
汤氏侧着头,捂着自己的脸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古浪,“你……你敢打我?你这个废物敢打我?我要跟你拼了。”
她冲上来对着古浪又踹又挠的,像个疯婆子一般。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好意思把过错推到她的头上来?
是,她是在他的耳边吹了枕头风,但他要是个孝顺的儿子,有坚定的立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他就是懦弱,不敢承认是自己的错,就把过错推到别人的头上去。
之前是推给将桃,现在是推给她。
她……她是被猪油蒙了眼,看上了这么个废物。
古浪没两下子就被挠的脸上出了血,他抬手往脸上一摸,看到手掌上的鲜血,气的他用力的推了一把汤氏。
他的力气大,而汤氏养尊处优了几年,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推,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撞破了脑袋。
“你……”汤氏看了一眼古浪,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看到汤氏脑袋流出的鲜血,古浪回过神来,慌了,他抱起汤氏放到床/上,大喊着下人,让下人去找大夫来。
“娘,娘,你怎么了?”古康兄妹俩知道后,跑了进来,看到晕过去的汤氏,害怕的哭喊了起来。
古浪一个头两个大,皱着眉头喝了一声住口。
古康瞪着古浪,“是不是你把我脸打成这样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爹。”古浪的脸上一沉,觉得身为父亲的威严被挑战了,“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这么没教养。”
可能是古浪的神情太过凶狠,古康不敢再吭声,他握着汤氏的手,无声的掉着眼泪。
到底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古浪的心里有点愧疚,他缓了缓语气,“你娘不小心摔破了脑袋,不会有事的,你带妹妹出去玩,不要吵到你娘。”
古康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昏迷着的汤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他不出去,他要守着他娘。
他不亲眼看到他娘没事,他不放心。
古浪见他不出去,也不再理他。
大夫来了之后,看了一下汤氏的伤口,给她上了药,包扎一下,“没别的大碍,就是伤口没好之前不要碰水。”
古浪顿时松了口气,给了诊金,又让下人送大夫出去。
他转身回来,摸了摸儿女的脑袋,“听到了吧?你们的娘没啥事,不用担心,出去玩吧,不要吵着她休息。”
这会儿,古康才放下心来,牵着自己的妹妹走了出去。
古浪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汤氏,眼里闪过复杂片刻,转身离去。
等他一转身,汤氏张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决绝。
当天夜里,汤氏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背着包袱,坐着马车离开了古府。
次日一早,古浪跑去找汤氏,想要看看她醒过来了没有?
再加上他冷静了一晚上,也有点想向她道歉的意思。
却没想到,他推门进去,看到的是一室清冷,床/上也没有汤氏的人。
他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身走了出去,去问下人,夫人去哪了?
下人一脸诧异的回答,“老爷,夫人……夫人不在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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